外面这人如此歹毒,换做常人必死无疑!
火海几乎遍布方圆二三十米,常人不是在洞中活活熏死,就是踏出洞口烤死或者在火海中烧死。
岩晋叹了口气,在阿桑耳边说道:“喂!阿桑姑娘!你坚持一会,我这就带你出去!”
阿桑的呼吸好像停止了,纹丝不动一潭死水。
岩晋看准洞外没有火光的一个位置,自语道:“那里,我要到那里!拜托!这一次不要给我掉链子!”闭上眼睛,心里想的那个位置。
忽听一个男人说道:“喂!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人是鬼?”
岩晋睁开眼睛,虽然四周漆黑一片,并不影响视力,转身看到身后举火把的男人道:“你猜我是人是鬼?”
男人用火把在岩晋身上照了照,倒在地上,倒退数步:“阿桑!阿桑!不可能!鬼呀!!!!”他转身冲入了火海中。
岩晋愣了良久,不明所以。
怀里的阿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扯他衣袖,指了地上。
岩晋顺着方向,看到男子丢弃的火把附近有一个巴掌大的牌子,上面刻有一个“刘”字,捡了起来,道:“这是什么?”
阿桑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正在这时,火海中奔出来一个渐渐消融的人影,那人痛苦的想要摆脱火海,最后如陨落星辰,一点点残缺,落入火海之外的是烧焦的残肢。
岩晋打了个冷战道:“咦~!这人真是疯了!”
阿桑又扯他衣角,指了北方。
岩晋道:“是?让我送你回去吗?”
怀里的阿桑点点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虽然牙齿间还带有血迹,并不影响那笑容的迷人。
岩晋道:“好吧,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反正你也不会说话!”
几个生疏的瞬移用完以后,来到了一个山脉之间的庄园。
低头,发觉阿桑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道:“虽然我师父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道法,想必是怕耽误我的修行,加上你又不会说话,所以呢!不用太崇拜我,既然我已经送到了,那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
阿桑抓住他胳膊,摇头指着庄园的大门口。
岩晋皱眉摇头:“不了!我已经送到了!放开我!”
阿桑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摇头。
岩晋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送你进去!”扒开阿桑的手,道:“说好了!我把你送进去,就让我走!”
阿桑微笑点头。
庄园内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
岩晋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庄园内的竹屋,只见屋子的门牌上写着“刘门宗”三个大字,皱起了眉头道:“原来是刘门宗!怎么会是刘门宗呢?”
阿桑扯扯他的袖子,指着一座大屋。
岩晋见四下无人,距离有二三十步,于是又一次使用了瞬移,这一次,他没有闭眼,感觉空前的爽歪歪,正待他细品,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身后那人道:“你是干什么的?”
岩晋转过身,看见一个腰胯大刀的粗犷男人,笑道:“我我,是阿桑姑娘的朋友,她让我带她来的呵呵呵。”一阵傻笑。
男人抓住他的肩膀激动道:“阿桑?你说的是刘桑?”
岩晋低头示意道:“就,就她。”
男人看着他怀里的姑娘,皱起了眉头,道:“她,是阿桑?”
岩晋点点头道:“是啊!你不会不认识吧?”
男人看了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岩晋道:“不是吧,想这么久?你把她脸上的头发弄开,仔细认认!”
男人手放在下巴上,道:“这样吧,你先到屋里坐,这个阿桑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阿桑,还得大伙确认一下,虽然按道理讲,既然她可以熟门熟路的带你进来,必定是对咱们这里相当熟悉,可是呢,仅此一点,也不能确认,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请随我来。”伸掌往左边的一个屋子引去。
岩晋只得跟着他来到一个屋子里,岩晋把阿桑放到一个座椅当中,转身准备问点什么。
男人带上了房门,并且在门上了一把锁。
岩晋冲过去拍门道:“喂!你想干什么?为什么锁门?”
男人冷冷道:“哼!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带个女人回来说是我们宗主夫人,岂不都要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当我刘门宗白吃白喝的地方吗?”
岩晋拍门道:“既然你不相信她就是你们要找的阿桑姑娘,干嘛要把我们关起来!你直接说,我带她走就是啦!”
男人恶狠狠的道:“让你走!你以为刘门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岩晋道:“那你想怎样?”
男人道:“我想怎样?我要让你和她终生难忘!”说完转身离去。
岩晋边拍门边道:“喂!等等!至少听听阿桑姑娘的想法吧!喂!别走啊!”
男人声音自远处飘来:“等我们宗主回来,一切水落石出!”
岩晋大声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没有回应,或许是走得远,没有听见!
岩晋叫苦不迭,道:“什么远离尘世间种种因果!有时候不是我想不想的好吧!”
接连几天,庄子里的人好像忘了这间屋里有人。
岩晋除了用打坐修行来消化时间,其余都在门口来回走动,希望有人经过,打听打听也是好的,可是门口范围之内,几乎没有人过路,这就有些难熬了。不禁埋怨道:“阿桑姑娘,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这都是什么地方?硕大的刘门宗几乎没有什么人!”
阿桑自从放在凳子坐下以后,几乎没有动过,好像睡着了。
岩晋走过去,在她胳膊上拍了一记,道:“喂!阿桑姑娘?别睡了!快醒醒!”
只见阿桑从凳子上倒了下来,瘦弱的如同干柴一样的胳膊,皮纹打皱。
岩晋一把接住了她,心里猛的一惊:不会,是死了吧?
正在这时,久违了大门一分为二,阳光褪去了房中的阴暗,照在来人宽阔的背影:“阿桑!是不是你!阿桑师妹!”是个略显壮实的青年,他抢到阿桑身边,推开岩晋:“滚开!不许你欺辱我师妹!”
岩晋被推到一旁,心提了起来:“快看看!她怎么样?”
来人探了阿桑的鼻息:“阿桑!快醒醒!阿桑!是我!你的棉大哥回来了!阿桑!阿桑!”用力摇晃着奄奄一息的姑娘,抬起头道:“你把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伸手抓住他的领口。
岩晋摇头道:“不不不,误会,误会,我跟她在山洞里,有人放火,给她吃了一瓶东西,她就成这样了!”
棉大哥道:“你是谁!我问你是谁?谁给她吃东西!什么东西!”
岩晋道:“我是岩,”忽然想到似乎许多人要找他,特别是刘门宗,改口到:“我是岩岩,对,我叫岩岩。”
棉大哥道:“岩岩?你小子想骗我!说我师妹怎么了!”
正在这时,门口外传来许多脚步声,有人喊道:
“刘棉闯进来啦!
叛徒刘棉闯进刘门宗了!
他来救她师妹刘桑来了!
捉住他!
不要让背叛师门的罪人跑了!”
脚步声人头攒动,似乎立马就要奔进来。
岩晋道:“怎么回事?谁是叛徒?刘棉又是谁?”
棉大哥冷冷一笑道:“少给我装了,你还到我不知道!你故意假借我师妹的消息诱我上钩,怎么现在得逞了,又因一品鲜戒指不知去向,而打埋伏卧底战,走开!卑鄙小人!跟刘竟一样!卑鄙无耻之徒!”一掌推开岩晋。
岩晋道:“喂!你这人是不是疯了!说些什么?现在外面都是抓你的人,你想带着她去哪里?跑得掉吗?”眼见刘棉抱着阿桑无路可逃,脱口问道。
刘棉抬脚踢开岩晋道:“假惺惺的以退为进!滚!老子不要你管!”抱着阿桑来到窗边,伸脚踢碎了封死的木窗,往外跳去。
岩晋跟到窗前,只见窗外密密麻麻布满了追兵,叫道:“棉大哥!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只是你得告诉我来龙去脉!可否?”
刘棉解开裤腰带,把阿桑系在身后,没好气道:“等你我活着出去!我再告诉你!”从腰间抽出长剑,抵御迎面而来的追兵。
岩晋见大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跳出窗子,道:“棉大哥!”
刘棉回头道:“怎么了?”只觉眼前一花。
岩晋到了他身侧:“把手给我!”
刘棉看着他的掌心,愣住了,笑道:“这许多人?还要我跟你牵手作战不成?”
岩晋抓起他的手道:“给我!”
刘棉又觉四周一花,来到了山脉之间,是刘门宗山庄的大门口,惊到:“怎么?怎么回事?”
岩晋又在脑中想了一个地方,是昨晚上的山洞附近。
刘棉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四周又是一花,场景切换到了一片黑椒的树林之中,重心不稳坐倒在地道:“难道我大白天做梦?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许畔山的丛林里?这里的树木漆黑一片,想必是发过一场大火!”
岩晋赶紧扶起刘棉道:“快救阿桑!她伤的很重,我去拿昨晚她吃过的药瓶,说不定能救她!”
刘棉解开腰带,刚要说点什么,身旁的岩晋凭空消失了,背后生出一阵阵冷汗,摇头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过了一会,身旁的岩晋又原地出现,手中拿有熏黑的空药瓶,放在鼻尖闻着道:“好像被火烤干了,你闻闻,味道还能分辨吗?”
刘棉颤抖着接过药瓶,怀里抱着阿桑,由于种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使他双足发软,坐倒在地,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岩晋道:“你到底是谁?”
岩晋皱眉道:“我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提起。”
刘棉不明所以道:“为什么?”
岩晋抓抓头皮道:“你知道的,按道理,应该没有人不认识我,你仔细看看。”
刘棉一手捏着空药瓶,一手抱着阿桑,仔细观察着岩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心中飘过无数个问题,最后摇头道:“没见过,从来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岩晋咬住上嘴唇,来回在周围走了一圈,道:“我是岩晋。”
刘棉瞪大眼睛,震惊道:“是你!十年前刘竟向掌门指认,说你诱拐刘玲师姐!居然是你!你偷了一品鲜掌门指环!江湖上许多人都期盼你打开装有天下第一武林秘籍的密室!居然是你!”他满眼通红,里面射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岩晋皱眉道:“刘竟居然说我诱拐刘玲?我当时只有十四岁!胡说八道!”
刘棉丢下药瓶,抓住岩晋的手道:“一品鲜的掌门戒指呢?在哪?在哪?”
岩晋道:“我哪里知道啊?我又没见过!快救救阿桑,找什么戒指!真是的!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了!”
刘棉道:“你当真不知?”
岩晋道:“真没见过!”
刘棉道:“那刘玲师姐呢?她人呢!她肯定知道!”
岩晋摇头道:“算了不说了,救人要紧!”去碰阿桑,摸到她脖颈处,略有温度,脉搏似乎没有那么明显,急道:“完了!她好像不行了!”
刘棉再才从思考中回过神,点了阿桑身上的几处穴道,道:“必须马上给她找大夫!我点了她几处穴道,只是缓解她周身的痛楚。”忽然抬起头,带着希翼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带我去天狼山吧!带我去天狼山!”
岩晋疑惑不解道:“天狼山有大夫?”他记得天狼山好像是武林秘籍的藏经之处。
刘棉道:“那里有各种密籍,只要我进去了,一阅,就可以救她!”
岩晋甩手给了他一掌,抢过阿桑道:“你想利用我!而并不是顾念她死活!痴心妄想!”准备离去。
刘棉道:“别!别走!听我说!现在形势很不稳定!刘门宗底下都是刘竟的人!阿桑是个棋子,她回去以后,只会遭受各种弹劾谴责还有诬陷与折磨!”
岩晋道:“阿桑究竟是谁?为什么刘门宗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