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两位前夫的死,实际上和你咬人是有关系的?”
我的话可能重了一些,宝勒尔听完后,突然哭了。
良久,她才哽咽说道:“其实,我每次只是轻轻地咬一下。谁知道,曹冰有一天突然发起了高烧。
怎么治疗都不退烧,没多久他就死了。那时候,大夫没说,他是因为破伤风死的。”
“所以,到了第二任丈夫牙买加的时候,你就继续咬?”
“嗯,我的第二任丈夫,他,他喜欢我这么咬他。”
“他喜欢?”
“嗯。”
说完,宝勒尔哭得更厉害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让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宝宝别哭了。”
“雷雷,那你还会让我咬一下吗?不流血的那种。”
“你确定不流血吗?”
“我轻轻的咬。你看,我的牙齿很干净的。”
说完,宝勒尔还张开嘴,给我看她那一嘴如珍珠般的整整齐齐的牙齿。
不得不说,宝勒尔她不但人美,牙也美。
“好吧,如果咬不流血,我想我也不介意的。”
“真的?”
“我是你夫君,怎么会骗你呢。”
“雷雷真好。”
说完,宝勒尔依偎着我,没多久就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在红色烛光下,身边佳人鬓云乱洒,睡容甜美。那睫毛时不时动了一下。那沾点血的樱桃小嘴显得更加红润。
若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睡得如此安详、白天如此文静的一位美丽公主,居然喜欢咬人!
真是活久见。
到了第三天夜里,宝勒尔故技重演,又咬了我一口。
这次,正如她所说的,确实没有流血。不过咬的时候还是很用力,右肩的牙印清晰无比。
但我忘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某一天夜里,宝勒尔兴奋地“喵”叫了一声,用力咬我的左肩。这次,她咬力过大了,咬得我鲜血直流。
那一夜,剧情再次重演。
我依旧无比震惊。她依旧在舔血后,帮我包扎好伤口,然后哀求我的原谅。
看宝勒尔哭哭啼啼的,我再次选择了原谅她。宝勒尔照旧沉沉睡去,而我开始难以入眠了,心里思潮翻涌。
别人以为我娶了一个美娇娘,一个高贵的公主。
可现实是,我娶了啥啊?吸血鬼吗?
对,是吸血鬼。
我记得以前和朴不花闲聊时,他提过西方有种鬼就叫做吸血鬼。我的宝勒尔一定是吸血鬼附身了。
那该怎么办呢?找吴直方退货吗?
对了,他曾经说过,假一赔十。
我要让他赔十个!
胡思乱想了一会,我看着身边的宝勒尔,不禁叹了一口气。
赔十个,那是开玩笑的。退货,那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怎么治好宝勒尔这怪病。
否则,让她继续咬下去,我将会是她的第三任前夫。
第二天,我让菠萝入宫,去找朴不花,向他借来那个十字架。
据他所说,这个十字架可以辟邪。那么,它应该可以驱赶,附在宝勒尔身上的吸血鬼。
我把这个十字架,虔诚地挂在床头。但然并卵,这个十字架根本镇不住宝勒尔。
没多久,她再次咬伤了我。这次她咬的是我左边的琵琶骨,不但见血,还咬到骨头了。
若是宝勒尔会点内功的话,她这一咬,就咬断琵琶骨了。
一边的琵琶骨若是断了,也就意味着我多年修炼的武功,被她废掉了一半。
这次,我怒不可遏,抡起巴掌,使劲扇宝勒尔的屁股,把她两边屁股都扇肿了。
令我意外的是,宝勒尔不但不喊疼,还轻咬嘴唇,一脸舒坦,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就好像很过瘾的样子。
“雷雷,是我不对。让我先帮你包扎好,你再用力惩罚我,好不好?”
“你走开!”
我一推开她,宝勒尔就两眼泪汪汪。我心一软,便让她替我包扎伤口,但眼睛却死死盯着宝勒尔的嘴。
我当时暗下决心,她要是敢再咬我,就一巴掌扇飞这个女人。
过了一会,我的怒气消了,便和宝勒尔一起躺下,可心里全是大大的问号。
“宝勒尔,你肯定是有病吧,以前去医馆看过没有?”
“我好好的,怎么会有病呢,你叫人家宝宝好不好?”
宝勒尔像只小猫般,紧贴着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枉费我纵横花海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
“明天,我去请个名医,来府上给你看看病吧。”
“别,千万别!我怕看病,我也没病!求求你了,雷雷。”
这些话十分肉麻,但从宝勒尔嘴里说出来,却是十分受用。
我突然间又心怜起她来,说道:“好吧。睡吧,我困了。”
“嗯。”
次日,我找来星阵和菠萝,把宝勒尔咬人和吸血的事说了一遍,并让他们两人去找京城里的名医问一下,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不要提起是主母得的病,免得让人笑话。
星阵和菠萝两人听完,目瞪口呆。
菠萝先是嘴巴张得大大的,接着双手捂住嘴,强忍着笑,呼吸开始粗犷起来,脸皮一张一合。
而星阵憋了一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那还能有假!这些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说完,我恨恨地解开上衣,露出斑斑牙痕。
星阵忍住笑,问道:“主母除了咬人和吸血,还有别的异常症状吗?”
“没了。”
我突然想起,使劲揍宝勒尔时,她那十分享受的表情。这应该也算是异常表现的一种吧。
但转念一想,这个又不影响生活,就没有说。能少丢点人,就尽量少丢。
“好吧,公子,我们尽力吧!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说完,两人边笑,边走出去。
一整天,我焦急地在家中等待。到了傍晚,两人总算回来了。
“怎么样,那些名医们都说了什么?”
“公子,我和星哥分头,已经问了京城中许多名医,可无人听过这种病,纷纷摇头。
有些人认为可能是患了癔症。但问到白天的表现,我们都说白天一切如常人,言谈十分清晰。
听到这里,名医们全都沉默了。按照他们的说法,若是癔症,白天会更加癫狂。
像主母这种只在晚上发病的,匪夷所思。他们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我急声问道:“你们没有说,是静江王妃得的病吧。”
“没有,没有!我们都用的化名!”
他们两人齐齐摇头。
“噗呲”一声,菠萝突然笑出声来。
“很好笑?你以为,晚上抱个水蛭睡觉,觉得好笑?”
我狠狠地瞪了菠萝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公子,我想起一个专家的建议,就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完,菠萝拼命捂住嘴。
“快讲,专家可有什么妙计?”
“他说,说,要不打造一个银护肩。这样,主母就咬不动了。”
“胡扯!那别的部位怎么办?万一,万一被咬断了怎么办?我一晚上穿套铠甲睡觉?”
讲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里非常后怕。
幸好,她只咬肩膀,不咬别处,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星阵、菠萝两人已经忍不住了,低头不看我,额头皱成一团,双手捂住脸,尽量不让笑意蔓延开来。
等他们笑了一会,我冷冷地问道:“还有别的好建议吗?”
菠萝摇摇头。
星阵想了一会,说道:“公子,实在不行,你可以试一试,教主母修炼冰心决。
这冰心决能提升定力,能抵抗媚术,说不定对咬人吸血也有奇效。”
教宝勒尔冰心决?
这好像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