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就在我教宝勒尔修炼冰心诀后,她的咬人、吸血症状渐渐减轻,直至没有。
这让我心头吊着的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但另一个小烦恼也随之而来,那就是宝勒尔让我揍她的哀求,越来越严重。
自从我第一次把她屁股打肿后,她对这件事就开始上瘾了。
每一次上床,宝勒尔就哀求我使劲揍她,越用力越好。她是那种声泪俱下的哀求。我只好同意,但只是轻轻的扇她。
而宝勒尔对被揍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变本加厉,一会拿出皮鞭让我抽她,一会又让我咬她。
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王妃,我怎么舍得拿皮鞭抽她,用牙咬她。
同时又架不住她哀求,经协商后,便以扇屁股、大腿为限,只是加大了扇打的力度。
我越是使劲扇她,宝勒尔就越是兴奋。到后来,宝勒尔的屁股都长满了茧子,臀部的肌肉也越来越结实。
我按照一般的力度去扇,她都没有丝毫感觉,总是让我再用点力。一晚上下来,累得我是满头汗。
唉,上个床比上个山都费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完我那些不堪入耳的破家事,接着说朝野最近发生的事情。
至正六年的天象极其怪异。
年初,京城里就下了一场大冰雹。
那时,我并不在场。据观者所言,那一天乌云翻滚,天空一片漆黑,大块大块的冰雹砸下来,最大的有马首那么大。
到我入京的第三天,京城里又刮起了龙卷风,一风五龙。
五条风龙连接于天地之间,所到之处,没有一间房子的屋顶是完整。
所幸的是,五股龙卷风都没有经过人口密集的地区,而且时间很短。
二月中旬,又发生了大地震。震中心并不在京城,而是在京城周边几个州、县。
如果在地图上看所震的区域,刚好是一个五角星的形状。
那天夜里,我躺在王府的床上,依然感觉到大地的摇晃。据救援的官员回报,震区一片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而到了今年清明节这一天,天降血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被血雨淋到的衣服皆赤,怎么洗也洗不白。
这一系列怪异天象,特别是清明血雨,震惊了朝堂上下。
对此,司天监提点沈愿向朝廷上疏,认为造成清明血雨的原因是“天狗星下凡”。
若不及时制住这个煞星,恐将“血食人间,为祸天下”。
天狗星就是天狼星。自古以来,巫师们认为天狼星是煞星。
沈愿所说的“天狗星下凡”,隐喻着改朝换代的“大煞星”已经出现。
在沈愿的奏章中还提到,历史上的张角、司马懿、石勒、杨坚、李密等人就是“天狗星下凡”。
沈愿一言惊起千层浪。
朝野上下,众口纷纭。
至正六年三月十四,铁锅召集四品以上京官,入大明殿议事。
这是我回京城以来,第一次见到铁锅,算起来,我们已有半年不见了。
铁锅容颜没有丝毫变化,但眉头紧皱,神情十分憔悴。看来,清明的那一场血雨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和忧虑。
“众卿,沈提点的那封奏章,朕已经让人抄录给诸位。此事关乎国运。朕想集思广益,请诸卿畅所欲言。”
铁锅一说完,殿中众臣立刻热闹起来。
有些三五成群,低声议论;有些引经据典,大声发表高见。
有些人主张当前之事重在安民,“天狗星下凡”之说乃是无稽之谈。
支持沈愿的马上反驳,清明节下血雨,乃是上天预警之兆,若不及时制住“天狗星”,悔之已晚。
有人提议,这些年来天灾频频,应该由陛下领着满朝文武,前去泰山拜天,祈求上天保佑。
但马上就有人反对,说现在国库艰难,大张旗鼓前去泰山拜天花费巨大,实在不宜。
我呢,没什么高见,便走到哈麻那伙人旁边,假装议论议论,想在这场廷论中滥竽充数,混过去。
看到下面众臣争吵不休,铁锅嘴唇紧闭,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住龙椅,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焦虑。
我偷瞄了一眼,见铁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暗爽,恨不得明天再下一场血雨,吓唬吓唬他。
就在这时,右丞相阿鲁图清了几声嗓子,朗声说道:“诸位安静,听本相一言。
这清明血雨,史所未闻,确实是十分古怪。不但民间流言四起,就是普通官吏和将士,也是惶惶不安。
本相认为,朝廷务必要及时有所反应,以安定人心。以免那些乱臣贼子又拿此事蛊惑人心,再起祸端。
但正如太平所说的,前去泰山拜天确实是劳民伤财。但此事又何必舍近求远。
城外白云山上的大天长观,乃是我朝太祖为丘处机真人修建的皇家道观。
里面不但供奉着诸多神灵,还珍藏着我朝历代先帝的画像。
何不择一大吉之日,由陛下带着诸位,前去大天长观祭拜列祖列宗和诸多神灵。
并请有道行的上师和真人出手,将下凡的天狗星抓住,当场击杀。之后便昭告天下,天狗已破,天下大安。”
铁锅听了精神大振,说道:“丞相此言极是!众卿觉得如何?”
众臣纷纷赞同。有些开始拍起铁锅和阿鲁图的马屁,连我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以拜祭历代先帝为名,搞个仪式,向天下人宣称天狗已破,这确实是个不容反驳的主意。
看到众臣都没有意见,铁锅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下来,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由阿鲁图丞相牵头负责,礼部和司天监全力配合,择一大吉之日前往大天长观祭拜。”
右丞相阿鲁图、礼部尚书何执礼、司天监提点沈愿三人齐声应道,领了圣命。
铁锅说完,朝我这边扫了一眼。我恰好也望向他。我们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转瞬就齐齐移到别处去。
我和他不过十步之遥,看似近在咫尺,但却又远在天涯。
十几天后,阿鲁图等人选出了祭拜的良辰吉日,定在四月初五的巳时。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都须准时前往祭拜。
这天一大早,星阵几人陪着我,一起骑马前往城外的白云山。
远观白云山,满山苍翠,烟雾缭绕。
这山并不高,山道也十分平坦。
等我们骑马到了半山腰,初升旭日照耀下来,山林间很快就云消雾散。司天监选的确实是个好日子。
我是第一次来到白云山,见时间还早,便下了马,和星阵在山中信步。
走到山峰时,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座山,比白云山还高。
比起白云山的葱葱郁郁,此山植被稀少,山石嶙峋,大不相同。
我随口问道:“这山叫什么名字?”
“这山中野狼、野狗较多,周边村民把它称之为犬嚎山。平时人迹罕见。”
犬嚎山?这名字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山脚下一道长长的队伍正向白云山上而来。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你看,陛下的车驾已经到山脚了。”
“好。”
说完,我大步流星,前往大天长观的大殿走去,准备参加祭拜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