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眼前这群深受自己信任的将领,张宇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侯爷?”
孙应感到有一丝意外,随即淡淡的提醒道。
“哦!”
张宇航挥了挥手:“没事,本侯听你们拍马屁拍的很爽,更高兴,不要停,继续说说。”
“呃!”
几人相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便不再说话。
而张宇航则是继续道:“行了,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安排南域接下来的布防,相信你们也知道了,康王殿下亲自前来南域,本侯也收到了陛下的旨意,择日就要返回京都。”
“但是本侯可以离开,南域的一切却不能有丝毫的波折,政务那边有冯启,李芦和庞羽负责,延续之前所有既定的规划,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而军中,诸位需要好生训练,随时防备齐国大军的再次袭击,如今三年之期已过,他们随时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而这一点,也是本侯最担心的地方。”
三年前,齐国大军陈兵边境,张宇航和成国公联手,这才大败敌军,斩杀齐国精锐数万,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齐国是不可能放过对于南域之地的谋划的。
贼心不死,那就势必会再次卷土重来。
“侯爷放心,如今的平南军,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平南军了,那个时候,我们很多将士都是从军不久的新卒,不通战阵,不懂兵法,之将军凭借一环连一环的计谋,这才平定南域之乱。”
“但是现在的平南军,经过三年的磨砺,训练,实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三年里,我们的兵器,甲胄,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提升,再次面对齐国大军,都不需要其他军团出手,仅仅是我平南军团,就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话,可不是他孙应在吹嘘,而是切实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
正规军,哪怕是大周最为精锐的羽林军,禁军,也不过是三日一练。
可他们麾下的所有将士,乃是采取的十日八练之策,装备更是比之前精良了数倍。
箭矢,刀枪,盾牌,甚至是连弩,都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奇异之物。
“很好,那本将就放心了,关将军和黄将军跟随本侯一起返京,南域之地,军中之事尽皆交给孙将军负责,你等务必遵循孙将军之将令,守好南域之地,等本侯归来。”
张宇航站起身,看到自己麾下的将士如此有自信,他也感到充满了底气。
孙应此人,冲锋陷阵或许非他所长,但是守护一方,却是拥有足够的天赋,有他坐镇南域,他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末将领命。”
众人纷纷拱手示意,三年时间,张宇航已经成为整个军中所有人的信仰,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
而能有如此效果,除了张宇航自身所做出的贡献之外,军政司功不可没。
安顿好军中事务之后,张宇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而书房内,此刻也是站满了人。
“三哥。”
面对正前方的张易峰,张宇航表现出了自己足够的敬意。
“要回京都了?”
“是!”
张宇航点了点头。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回京之后,南域一切如常,政务由冯大人,李大人和庞大人负责,军中事务则是由孙将军全权统辖,若是遇到难以决断之事,则由你,宁志远和他们共同商议。”
“南域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些元气,决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这是底线。”
张宇航的语气,在这里这一刻显得格外的肃穆,因为他很清楚,随着自己离开,南域势必会出现各种问题,有再多的部署和后手,都不足为奇。
“下官明白,还请侯爷放心!”
书房内,以冯启为首的官吏则是郑重的回应。
因为南域不能乱,这不仅是张宇航的底线,也是他们这些为了南域殚精竭虑的人,不能突破的底线。
至于那些别有用心,或者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只有真正的心腹之人,才有出现在这里的资格。
等到书房内只剩下兄弟两人之时,张易峰这才再次开口:
“此次回京,你会和父亲怎样交涉?姨娘入张氏宗祠之事,以你现在的身份,父亲未必不会考虑,但是你切记,不要过分逼迫,不然以父亲的性格,很可能会和你硬刚到底。”
“还有张氏的那些人,虽然在你的默许下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南域,甚至有一部分现在还在南域各地为政一方,但是你当年逼迫他们远离故乡的仇,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化解,很有可能,在你和父亲之间,搞出一些幺蛾子。”
这是张易峰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回京,最为担心的事情。
他知道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而自己又需要坐镇南域,不能回京,那他们两个之间要是真的起了冲突,连个联系缓和的纽带都没有,怎么能不让他为之担忧?
“三哥所言,弟弟谨记于心,让母亲入张氏宗祠,乃是我为人子应尽的孝道,也是他欠母亲的承诺,这一点,不可更改。”
“至于别的,你尽管放心,我张宇航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而永昌侯,也不是一个不能讲道理的人。”
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还需要借助监天司才能给他带来一点压力的少年了,现在的自己,大权在握,麾下数十万效忠自己的将士,南域几百万的子民,就是自己最大的资本。
虽然都是侯爷,但是这其中的差距,也是不可言喻。
张易峰听到这个回答,不说放下心来,但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片刻后,他还是看着张宇航的眼神,沉声道:“当年,你在兴勇候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还有,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