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听到对方道明缘由,还是决定去看看。
大龙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何况如今还是莲妹的丈夫,这年月丈夫死了,一个女子可很难活命。
至于能找上自己,想来也是与邪祟有关。
因为有陈玄在场,九叔没有如电影中那般,立刻去换身礼服动身前往。
九叔先是朝一旁的黄道长道:“黄道长,你也听到,我暂时有急事要离开几天,你若不急,就在我这住上几日,等我回来再与你一起前往腾腾镇。”
“没事,道兄有急事自可先去忙。”
黄道长也没表明是否住下,九叔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朝陈玄道:“陈兄,我带着两位徒弟一起出去见见世面,这家还望陈兄能帮忙照看一二。”
现在的秋生和文才,可不是刚刚拜师没多久的时候,也算是有些许法力傍身,自然是可以带在身旁学习。
在旁的黄道长好像有话要说,不过终究没有说出口,在九叔等人离去后,也直接离开。
一心念着莲妹的九叔,自然是没有发现,陈玄清楚黄道长的心思,不过没有自主接茬。
黄道长很想朝陈玄开口,希望这位大佬帮自己,一起前往腾腾镇处理僵尸,不过终究是不熟,不好张这个口。
对于这位黄道长的下场,陈玄自然是一清二楚,由于九叔那里出了意外,等不及的黄道长,自己独自一人前往了腾腾镇,落的个被一群僵尸分食的下场。
别人的死活,与陈玄没有任何关系,陈玄现在做事完全凭自己喜好。
捉鬼捉僵尸,最后死在邪祟手中,这就像是道士们的宿命,很少有得善终者。
陈玄回到了咖啡屋,将九叔交给自己的钥匙丢给了小蝶,让她没事时候让人去看看就成。
又是几日时间过去,陈玄一直留意着蔗姑的道观,今日终于见到当初的那位念英姑娘,再次找上了这里。
陈玄清楚她们一同前往大帅府的路上,就会遇到自己想见的红白撞煞,于是一路跟随在她们身后。
其实陈玄心中有些狐疑,为何九叔没有向自己求援,明知道找蔗姑会落入“虎爪”,还是找上了蔗姑。
这当中的缘由,自然是蔗姑对于这些灵婴比较拿手,还有就是担心伤到米其莲。
灵婴厉害么?自然不厉害,哪怕是当中的恶婴,同样也是渣渣。
要不是九叔担心伤到米其莲,还有她肚中的孩儿,分分钟就能将那恶婴消灭。
那些恶婴,说来也是可怜之人,陈玄也见过他们。
要不是多次投胎被堕胎打掉,这些恶婴也就不会变的厌世,产生浓重的怨气,从而成为恶婴。
从九叔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人间的精灵,并没有多么邪恶,哪怕是恶婴也只需修行百日即可化除自身怨气。
也正是如此,陈玄才会默许彩衣没事就带那五只邪灵,来陪这些灵婴玩耍,要的同样是消除那些邪灵的邪念。
很快,陈玄跟随蔗姑她们,经过一处树林时,四周起了阵阵白烟。
为了更好的观察,陈玄飞到了两人上空。
白烟过后,四周响起奏乐声,乐声当中,唢呐声最为醒目。
随着乐声的响起,蔗姑她们前后的道路都被堵住。
“不好!遇到邪祟了!赶紧闭上眼睛!”
蔗姑吩咐完身旁的念英,自己同样闭上双眼,开始念咒。
在上方的陈玄,对下面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道路前方的是丧葬队伍,后方的则是送亲队伍。
看似鬼挺多,其实也就两只鬼,一只是丧葬队伍中那坐于阴器棺材上的喜丧鬼,另外一只是坐在阴器花轿当中的婚嫁鬼。
修为都很低,只要堪堪黄衫鬼(炼气后期)级别,连筑基级的青摄鬼级别都没有达到,看来这是他俩的第一次伙同“作案”。
原本以红白撞煞的特殊性,杀死只是刚刚达到筑基期的蔗姑,那是绰绰有余。
可惜的是,这两位由于是新手级别,第一次作案,偏偏将蔗姑收纳入自身本命阴器当中,让蔗姑从红白撞煞阵法当中的内部瓦解。
被破除邪阵,鬼体大伤后,才让蔗姑消灭了喜丧鬼,而那婚嫁鬼也只是侥幸逃脱。
这也算是稀有品种,陈玄当然不会再让蔗姑将他们拆散,或是灭掉其中某个。
陈玄直接在空中出手,将这两只特殊的鬼物封禁,而后转身离去。
闭眼些许时间,蔗姑打开双眼,发现邪祟消失,还当是自己念咒起了效果,于是带着念英继续赶路。
返回咖啡屋的陈玄,再次将两颗封禁珠交给小蝶,同时道:“这两只鬼挺有潜力,交给你了,先关上一阵再说。”
封禁红白撞煞的封禁珠,自然不会是如封禁徐年的那种,当中阵法坚固强度要大的多。
事情原本就非常简单,九叔救下米其莲,同时也治好了大龙的怪病,大龙要不是清楚九叔与米其莲一段的过往,必定会以礼相待。
见到大龙如今身为大帅,家境殷实,又是真的非常爱米其莲,九叔也就彻底放心,跟随蔗姑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回到了任家镇。
蔗姑与九叔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举办婚礼已是必然。
二人成亲之日,来了一众茅山同门前来恭贺,就连九叔的记名弟子阿强,同样抽出时间赶来。
世道在变,捉鬼降妖已经不再吃香,秋生与文才看着如今相爱的九叔夫妻二人,也升起了出外闯荡的心思。
当初就是担心两人离开后,自己师父孤老一人,现在有蔗姑陪伴,终于放下心来。
在九叔与蔗姑成亲后不久,秋生与文才和九叔道别。
“师父,我和文才商量了,想去往大城市闯荡,要是有机会,也想到那些洋人国家去看看。”
如今的华夏,早已被洋人的火炮轰开了国门,思想也开放起来。
九叔见到自己两位徒弟已经升起外出的心思,知道自己强行留下也是无果,九叔转身朝屋内走去。
站在堂前秋生与文才,看了下一旁坐着的蔗姑,道:“师娘,师父他?”
秋生与文才见师父没有回话,转身回到屋内,还当是师父生自己等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