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九叔从屋内抱出一个小木箱,坐下后放到桌上,将之打开,入眼是黄灿灿的。
“这是师父攒下的一些家底,出门在外得有钱财傍身,你们一起带走吧。”
秋生与文才没有想到,自己师父是回屋取钱去了,两人都非常感动,立马跪在了九叔面前。
同时喊了声“师父”,声音有些哽咽,当中的文才都已经流出了几滴眼泪。
九叔走上前去,将两人扶起,同时抹去文才脸上的眼泪,笑着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说完,九叔又看向一旁的秋生,道:“这些钱财啊,本就是打算给你们娶媳妇用的。
说起来你们也都算独身一人,虽说秋生有个舅妈,这些年也因为生意不行,早就离开任家镇前往他处。
现在除了我这个做师父的,谁还能管你们娶媳妇的事?也都老大不小了,这次出远门,要是遇上合适的,就娶了吧。
只要记得到时候通知师父一声,好让师父能喝上一杯喜酒就成。”
这番话说出,秋生与文才再也忍耐不住,都哭出了声。
一旁的蔗姑也走了过来:“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别哭了,晚上一起吃顿团圆饭,把你们陈师叔也叫来。
吃过团圆饭,你们收拾好行李就可以随时离开。家里你们尽管放心,你们师父由我照顾,保证健健康康的。”
两人再次一起朝蔗姑道谢:“谢谢师娘”
同时秋生转身离开,走出大门时能听到秋生道:“我这就去请师叔他们过来。”
秋生说的师叔,自然是陈玄他们,既然要离开,秋生和文才也算是彩衣的小伙伴,一声道别还是要说的。
晚上,陈玄等人一起到了九叔家中,同来的还有那五只邪灵,它们被彩衣丢去陪灵婴玩耍去了。
这里毕竟是修道之处,九叔有专门供给鬼物的特殊香烛,这些年九叔也送给陈玄许多,都是为小蝶准备的。
一顿饭下来,当中最为伤感的居然是彩衣,难得的见彩衣从自身空间戒指当中,取出了许多金元宝,将它们都递给了文才和秋生。
“木头,这些黄金你们路上带上,遇到什么好吃的,就多吃些,就当帮我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文才还想推脱,见推脱不过彩衣,也就将之收下。
“彩衣姐,你放心,有好吃的我帮你尝,同时还记下地方,以后再回来的时候,我将记下的本子给你,让你也能找过去尝尝。”
这些年下来,秋生与文才,早已清楚彩衣没有看起来那么小,叫彩衣姐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秋生也与小蝶道别,小蝶真的是将秋生当弟弟般照顾,秋生也明白这点。
小蝶见到彩衣已经送出金元宝,也就没有再找陈玄要来钱财,送给秋生。
道别过后,彩衣和小蝶随着陈玄一起离开。
过了两天,秋生与文才离开了任家镇,除了九叔,没有其他人前来相送。
时间再次归于平静,任家镇又变的一番祥和,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对于陈玄来说,有件喜事的就是九叔与蔗姑,他们在第二年迎来了一个儿子,长的白白胖胖。
九叔为此还特意让自己儿子认陈玄为干爹,认亲仪式上,九叔大摆宴席,宴请了镇中前来恭贺的百姓。
平白多了一个干儿子,这个世界越发让陈玄有些看不明白,不过这么平淡的生活,其实陈玄自己也非常喜欢,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奔波的人。
由于年纪还小,九叔的这个儿子,就只取了个小名,林娃、林娃的这么叫着。
林娃的降生,让九叔心态开朗,修行都自然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踏入了筑基后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林娃也慢慢的开始长大,只是越长大,陈玄就是觉得看着越熟悉,这使得陈玄一直心想:这位以后电影中会出现?怎么还有点眼熟?难道是他?
陈玄压住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自然会清楚明白。
六年时间悄然过去,时间来到了1926年。
任家镇开始了些许变化,国内局势越发紧张,随着冯开娘亲的去世,冯开也离开了咖啡屋,独自去往外地闯荡。
本就不是靠着咖啡屋赚钱的陈玄,随着冯开的离开,也就顺手关掉了咖啡屋,早已对开咖啡屋没了兴趣的小蝶,也就没有出来阻止。
无事可做之下,小蝶听到曲班主要转让梨园,就亲自出面洽谈接下梨园。
同时招收一些戏曲人员,又将戏班开了起来,不算是为了赚钱,没人听的话,小蝶就当自己买了个戏班,专门唱戏给自己听。
为了培训新人,小蝶还将收服的喜丧鬼和婚嫁鬼放了出来,让他们来亲自教导这些新人婚嫁和丧葬的一些独有规则。
小蛛这次轻松了许多,不用在亲自上手,只是负责每日收取的钱财,其它事务都有普通人打理。
陈玄的住所,自然也从当初的咖啡屋后院,搬到了梨园。
今日,九叔来到梨园,找上陈玄。
“陈兄,我要离开段时间,如今世道有些乱,过来是想让蔗姑带着孩子,在你这住上些时日。”
早就不再怎么外出九叔,这次居然会上门说要外出一段时日,让陈玄不由的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林兄,外面世道这么乱,你怎么还要离开任家镇?”
“不瞒陈兄,今日早上我收到门中纸鹤传书。我在茅山时较为亲近的一个师弟,他终于突破到筑基期,要开始第一趟任务,怕出意外,希望我能前去帮忙。”
“林兄亲近的师弟?叫什么?我可见过?”
陈玄有些好奇,茅山一众门人,陈玄可是在九叔婚礼上见过大半。
“陈兄没有见过,当初正是他突破筑基期的紧要关头,可惜没有成功,也是今年不久才刚刚突破。这不,出任务了就找上我了。”
九叔说完后,又继续道:“他叫麻麻地,都一把年纪了,才堪堪到达筑基期,想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