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理需求上,我从来没向张春梅主动索取过。
但这次不行了,躺在旅馆的床上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她却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诶,醒醒……,” 张春梅摇醒了我,“你叫我来干什么?”
“……”
艹,明知故问。
“说呀,我今天很忙,厂里还有好多事。”
“你去忙吧——。”
我转过身继续睡觉。
张春梅并没有走,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她给不了你,我就知道你憋的难受,但你好歹也要对我说句好听的行不行?”
我又把身体转过来,伸手朝她胸前摸了一把。
“梅儿,你好美……,”
她轻轻趴在我身上,“爱国,我是你的,这副皮囊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为了避免被人打扰,我关掉了‘大哥大’。
张春梅现在很听话,配合我做了很多动作。
事后我点燃了一支烟。
“你们男人为什么每次干完这事都要抽烟呢?”
我斜着眼睛看她,“你们男人?张春梅,你说漏嘴了是不是?”
“我……,”
张春梅一时语塞,她想往我怀里靠,被我推了一把。
“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已经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没有,你不要冤枉人。”
我轻哼了一声,“上过了也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生理需求,你不可能为了我活守活寡。”
“陈爱国……,”
张春梅坐在床上,嘟着嘴巴,在咬牙切齿。
她有没有男人我心里清楚,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梅儿,你学会开车了吗?打什么时候买车?”
她没想到我语气转变得这么快,咧嘴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躺到我的怀里来。
“早就学会了,可又有点舍不得钱,也怕芳姐有意见。”
“你怕什么,我去跟她说……,”
“算了吧,万一惹她不高兴了,她又会逼你不要我……,”
之前那个强势的张春梅突然变了样,温柔的女人更能抓住男人的心。
或许是她在我身上改变了策略。
“宝贝……,”
“嗯——。”
“我打算修一栋大别墅,到时候也让你带儿子住进去。”
“芳姐会答应吗?”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张春梅温顺得像只小绵羊,让我再把她抱紧些。
如果真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可能我也会哭的。
“爱国,哥哥跟嫂子回老家去了吗?”
“应该是吧,他们是回去做姨父姨妈的思想工作。”
“嫂子还真痴情,要我说他们干脆让生米煮成熟饭,姨妈跟姨夫不得不同意。”
现在并不是姨父姨妈同不同意兰英表姐嫁给哥哥。
而是姨父姨妈已经不认兰英表姐这个女儿了。
他们准备跟兰英表姐断绝一切关系。
这样一来也跟我妈成了永远的仇人。
要不是考虑到照顾两个孩子,罗芳芳就想回老家打探一下消息。
她还想在老家杀几只鸡,再带一些腊肉。
她怀上二胎的事我妈可能还不知道。
我让张春梅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她竟然也想回去看一看。
那就一起回去吧,我决定明天早上就走。
辉辉少上一天托儿所也无所谓。
这次可以直接把车开到学校的工地上,但我还是停在了伍德林家的院子里。
我怕再出现像王秃子那样的人。
罗芳芳抱怨道:“你为什么不干脆把这条路修到家里去?”
我当然有想过。
从学校到我们家也就不到两里路。
关键是要占用别人家的农田,我懒得去跟那些人商量。
在回去的路上,张春梅指着途经的一片农田说道:“那是我们家的地,你可以从那里修路。”
罗芳芳也说,“那边是伍胖子家的,旁边又是我家的,我看这条路可以修通。”
“你们俩想得太简单了吧,要想把路修到家门口,就必须占用到伍红梅家的柴山坡,你们觉得她爸爸会同意吗?”
罗芳芳也认为她们家不会同意,
张春梅却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她这次回去就去找伍红梅的爸爸商量。
我妈正在家里清理鸡圈,辉辉老远就叫了一声奶奶。
我妈丢下耙子,在脸盆里洗了几下手,“我的两个乖孙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妈,哥哥呢?”
“应该去了你舅舅家里,芳芳,我这两天正准备把家里的猪跟鸡都卖掉,然后去城里照顾你。”
原来我妈已经知道罗芳芳怀孕了,她是在赶集时听四婶说的。
“干妈,鸡就不用卖了吧,找人杀完熏干,带到城里去给芳姐吃。”
我妈赞成张春梅的话,她说家里还有五只鸡,下午就开始杀,还让张春梅帮忙烧水。
“你也不用这么急嘛,我下午还有事要办。”
“你要办什么事?”
“去找伍红梅爸爸,我们打算把公路修到家里来。”
“那得花多少钱?你们也真是的。”
我妈不赞成修路,也不希望张春梅去求人家。
“哼,说不定他还要求我呢,伍红梅早就想到制衣厂上班,我一直没答应。”
“人家前几天已经去南方打工了,和王秃子一起走的。”
“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搞在了一起?”
“不知道。”
王秃子出院后,花狗在我的指示下给他拿了2000块钱,他当时说什么都不肯收。
这狗日的居然和伍红梅私奔了,也证明他还是有些魅力。
张春梅一中午都在八卦伍红梅跟王秃子的事。
她就没想过她自己的事也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罗芳芳和我却更关心哥哥和兰英表姐的婚事,不知道姨妈跟姨父有没有改变态度。
我本来也想去一趟舅舅家里,可这些年他们对我的意见很大。
主要还是因为我赚到了钱,没有帮衬到他们。
张春梅下午还是上山去找伍红梅的爸爸,我就帮我妈在家里杀鸡,罗芳芳照顾两个孩子。
我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弄得满身是血。
娇娇跑来看热闹,我就拿刀吓唬他,“你以后要是不听话,爸爸就……,”
我把她吓哭了,罗芳芳朝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有你这样当爸爸吗?”
辉辉跑过来说了一句,“妹妹,爸爸是个坏人……,”
“小兔崽子,谁告诉你的老子是坏人?”
“老师说的……,”
一听这话,我凶相毕露,手起刀落,斩掉了一个鸡头。
“我回去就找你的老师算账,他妈的……,”
教辉辉的老师是个女孩,是托儿所所长的侄女,现在跟罗芳芳的关系较好。
“妈,你管不管你儿子?你看他现在在孩子面前……,我都懒得说他了。”
我妈除了象征性的批评我两句,她也拿我没办法。
五只鸡很快就被我开膛破肚,我用一根铁丝把它们串起来,准备在院子里拿点柴火熏烤。
这时哥哥跟兰英表姐也回来了,看他俩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
哥哥今天还是穿着军装,我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其他衣服。
“哥,你看妈对你多好,一次性给你杀这么多鸡吃。”
“你确定这是妈杀给我的?”
“你是她的大儿子,她从小就向着你,非要把我这个大老板叫回来帮忙杀鸡,你看弄得我满身是血。”
我妈白了我一眼,“我什么时候向着你哥了?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老实?”
“妈……,” 哥哥说道:“你这个二儿子现在可了不得,他在城里可以呼风唤雨,见到他的人都要对他点头哈腰。”
“爱民,你这次回来就帮我好好收拾他一回,让他长长记性。”
哥哥摆摆手,“我才不敢,两个弟妹还不得把我骂死。”
罗芳芳就表态不会有任何意见,说什么长嫂如母,长兄如父,哥哥教育弟弟天经地义。
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开起了玩笑,其乐融融。
张春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伍红梅的爸爸答应我们占用他们家的土地修路。
只要把路修通,我还打算把老家的房子推倒重建。
我爸从家具厂下班回来,手里提了几斤肉。
我又拿这事跟哥哥开玩笑,“看吧,你还说爸妈不偏心你,他什么时候给我买过肉吃?”
我爸懒得搭理我,开始逗他两个孙子。
今天晚上兰英表姐、张春梅和罗芳芳三个女人下厨,我们就在堂屋里陪哥哥聊天。
姨妈跟姨父已经改变了态度,兰英表姐毕竟是跟他们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呢?
再说兰英表姐也没有错,要怪也就只能怪外婆。
可外婆当年也是为了姨妈好,真正受到伤害的是兰英表姐的亲生母亲。
这个女人选择了原谅,她说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见到亲生女儿也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正是因为她有了这种胸襟,才让姨妈跟姨父觉得惭愧。
“哥,恭喜你跟嫂子,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喝两杯。”
“还是算了吧,芳芳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她瞎求说……,”
罗芳芳刚好走到我身后,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妈说我活该。
但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