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搞定后,曹操就琢磨着要不要向西边儿去乌桓转转。曹洪和一帮谋士们就开始叽叽喳喳:“袁熙、袁尚那俩倒霉蛋儿,现在兵败将亡,肯定走投无路才跑去沙漠的。咱们现在要是带兵过去,万一刘备和刘表趁机偷袭许都,咱们可就真成了救火队员,忙不过来了!所以,还是别冒险了,咱们还是撤军为妙。”
郭嘉听了,马上反驳说:“你们说的可不对!曹操大爷虽然名声响亮,可这沙漠里的人也不傻,他们仗着地儿偏远,肯定不设防。咱们就趁他们不备,搞个突然袭击,保证一击必中!再说,袁绍跟乌桓的关系可不一般,而袁尚和袁熙这对兄弟还在呢,咱们可得小心。刘表就是个坐而论道的家伙,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本事驾驭刘备,要是重用刘备吧,怕被反咬一口;轻用吧,刘备还不一定给他卖命。所以啊,虽然咱们要长途跋涉,但只要计划周全,保证万无一失!”
曹操听了,觉得郭嘉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说:“奉孝(郭嘉的字)你果然高见!”于是他就带着大大小小的部队和几千辆战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可这路真不是一般的难走。沙漠里黄沙漫天飞舞,大风刮得人都快站不住了;路上坑坑洼洼的,人跟马都走得七荤八素。曹操看着这鬼地方,都想掉头回去了。就问郭嘉:“奉孝啊,我看这北边儿地儿太崎岖了,要不咱回去算了?”郭嘉这会儿也病了,躺在车上哼哼唧唧的:“丞相啊,您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死了也报答不完啊!现在咱们已经出来这么远了,要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很可惜?再说了,兵贵神速嘛!咱们要是轻装上阵、抄小路进攻,一定可以打个他们措手不及!但咱们得找个认路的当向导才行。”
于是曹操决定让郭嘉在易州好好养病,同时得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有人推荐了袁绍手下的老将田畴,说他最了解这个地方。曹操赶紧召他来问路。
田畴说:“这条路啊,春秋两季有水,车马都过不去;夏天水深了,船也开不了。特别难走。咱们不如回去,从卢龙口过,那里有白檀山,路险得很。这样走,前面就是柳城了,咱们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蹋顿那小子,一仗就能把他抓起来。”
曹操觉得田畴说得挺有道理,就封他为靖北将军,让他当向导和先锋;张辽第二;曹操自己断后。然后他们全速前进,很快就到了柳城。
田畴这家伙,带张辽来到白狼山,正巧遇到袁熙、袁尚和蹋顿等几万骑兵。张辽赶紧给曹操报信。曹操登上高处一瞧,蹋顿的军队乱七八糟的,队形不整。他对张辽说:“敌军这么乱,咱们可以揍他们了!”于是把指挥旗交给张辽。张辽就带着许褚、于禁、徐晃分成四路下山,猛攻敌军,蹋顿的军队一下子就乱了。张辽趁机杀了蹋顿,剩下的都投降了。袁熙、袁尚带着几千骑兵逃到辽东去了。
曹操收了兵,进了柳城,封田畴为柳亭侯,让他守柳城。田畴哭着说:“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啊,被你厚待救了一命,已经非常幸运了;怎么可以出卖卢龙要塞来换取赏赐和官位呢!我死也不敢接受侯爵之位。”曹操觉得他这人挺有义气,就拜他为议郎。然后曹操安抚了单于那边的人,还得到了上万匹好马。他们当天就收兵回易州。
当时天气又冷又旱,走了两百里都没找到水,军队粮食也快没了,只好杀马充饥。他们挖地三四十丈,才终于找到水。曹操回到易州后,重赏了之前劝他不要出征的人,跟大家说:“我之前趁着危险远征,侥幸成功。虽然胜利了,但也是老天爷保佑,不能当成常态。你们的劝谏,才是真正万无一失的计策,所以今天重重奖赏你们。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主意,尽管提!”
当曹操抵达易州的时候,他发现郭嘉已经挂了几天了,现在正停放在公家的停尸房里。曹操伤心欲绝,跑到郭嘉的灵前大哭:“奉孝啊,你这一走,简直是要天亡我啊!”
然后他转过头对一帮官员说:“你们都跟我差不多大,只有这小子年纪轻轻,我还想着以后把事儿交给他呢!没想到他中年夭折,让我心都要碎了!”
郭嘉的左右侍从这时递上了郭嘉临死前写的信,说:“郭公临死前,亲手写了这封信,说如果丞相按照信中所说去做,辽东那边的破事儿肯定能搞定。”
曹操拆开信一看,一边点头一边感叹。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夏侯惇带着一帮人跟曹操说:“那个辽东太守公孙康,一直都不老实。现在袁熙和袁尚又跑去投奔他,以后肯定是个大患。丞相您不如趁他现在还没做大,赶紧去收拾他。这样辽东就稳了。”
曹操大笑道:“诸位,你们就放心吧!不需要劳烦你们的虎威,不出几天,公孙康就会乖乖地把袁熙和袁尚的首级送过来了。”
各位将军听了,都不太相信。曹操却胸有成竹,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话说袁熙和袁尚,带着几千骑兵跑到了辽东。辽东的负责人公孙康,是襄平人,也就是武威将军公孙度的儿子。他听说袁熙和袁尚来投奔,就召集手下的官员一起商量这件事儿。
公孙恭说:“袁绍在的时候,就一直有吞并辽东的心思;现在袁熙和袁尚他们俩兵败如山倒,没地方去,跑来投奔,明摆着就是图谋不轨啊。咱们不如把他们骗进城,然后干掉他们,把他们的头送给曹操。这样,老曹肯定会给咱们赏识的。”
公孙康说:“可要是曹操带着兵来打咱们怎么办?不如先收留这俩家伙,让他们帮咱们打曹操。”
公孙恭说:“这个好办,咱们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下。如果曹兵来攻,咱们就留下二袁;如果曹兵不动,咱们就干掉二袁,把他们的头送给老曹。”
公孙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而袁熙和袁尚到了辽东,偷偷商量说:“辽东有数万大军,足够跟老曹抗衡了。咱们先投靠他,等老曹放松警惕,咱们再杀掉公孙康,夺取他的地盘。这样咱们就有实力对抗中原了,河北那边也可以再争一争。”商量好了之后,就去见公孙康。
公孙康把他们留在驿馆,假装有病在身,不肯相见。
没过多久,细作回来报告:“曹老板的兵马现在屯在易州,并没有打算进攻辽东的样子。”公孙康听了简直乐开了花,他心想:“嘿,这老曹还真沉得住气!”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叫人在房间的壁橱里藏了刀斧手,然后让袁熙和袁尚进来。两人一进门,公孙康就让他们坐下。当时天气特别冷,袁尚看到床榻上连个垫子都没有,就问:“老大,能不能给我们个垫子坐啊?”
公孙康瞪了他一眼,说:“你们俩的头都要走一万里路了!还坐什么垫子?!” 袁尚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公孙康大喝一声:“旁边的兄弟们,动手!” 刀斧手们一拥而上,直接在袁尚刚想坐的垫子上砍下了他俩的人头,装进木匣里,派人送到易州给曹操。
那时曹操正在易州按兵不动呢。夏侯惇和张辽进来跟他说:“丞相,既然现在不下辽东了,咱们是不是回许都算了?怕刘表那边生出什么变故。”曹操说:“等拿到袁熙、袁尚的首级,咱们就回兵。” 众人听了都偷偷笑了起来。
正聊着呢,突然有人报告说辽东的公孙康派人送来了袁熙和袁尚的首级。大家都震惊了。使者还附上一封信。
曹操大笑道:“果然不出奉孝所料!”然后重赏了那个使者,还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一帮官员都懵了,问曹操:“为啥说没超出奉孝的预料呢?”
曹操就拿出郭嘉的信给他们看。信上大概写着:“听说袁熙和袁尚跑去辽东了,你千万别派兵过去。公孙康一直怕袁家吞并他,现在袁家两兄弟去投奔,他肯定怀疑他们有所图。你要是用兵打他,他肯定会拼死抵抗;你要是不急着动手,他们内部肯定会先乱起来。”
看完信后,大家都拍手叫好。曹操又带着大家去郭嘉的灵位前祭拜。郭嘉才三十八岁,但征战了十一年,立了好多奇功。
后来有人写诗赞颂郭嘉:“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曹操大军回到冀州后,派人先把郭嘉的灵柩运到许都安葬。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英才!
昱他们说:“北方的战事已经搞定,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许都了?得早点儿筹划怎么拿下江南呢。”曹操笑着说:“哎呀,这正合我意,我心里早就这么想了。你们真是说到点儿上了。”
当天晚上,曹操宿在冀州城东角楼。他靠在栏杆上,仰望星空,琢磨着未来的大计。荀攸这会儿也在旁边。曹操指着星空说:“南方的气运看起来好旺,咱们是不是暂时别打他们的主意了?”荀攸回答:“丞相您天威震赫,哪里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就在两人看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一道金光从地面冲天而起。荀攸眼睛一亮:“这地下肯定有宝贝!”
曹操一听,立刻下楼叫人跟着那金光去挖宝。这就是传说中的:星象指向南方,宝藏却从北方现身。到底曹操挖到了什么宝贝呢?咱们下一段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