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后花园占地百亩,如果一点点的搜寻,不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可阿市的线索却把排查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很小的区域,这让汪修齐松了一口气。
毕竟已经过去三天,忍者能撑得住,父亲年老体弱,可未必熬得起。
当天傍晚,汪修齐宣布搜索无果,表面上撤走了花园里所有的禁军和护卫。
暗地里,却安排俞大猷带着一百多名箭术高超的黑刃队员,埋伏在了假山周围的通道上。
……
宋国大牢。
刑讯室。
厅内,燃着熊熊的火盆,火盆边的长条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几十个被扒光了衣裤,只留着兜裆布的倭人带着镣铐,跪成了一排。
汪修齐有些恍惚,这场景似乎只在上辈子的抗日影视剧里见过,只不过现在身份调换过来了,被刑讯的不是汉族志士,而是鬼子。
两个光着膀子的狱卒,正用皮鞭沾着盐水,轮流抽打一个被吊起来的倭人。
鞭子抽下,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那倭人虽然惨叫连连,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一炷香后,两个狱卒累得气喘吁吁,其中一个无奈的说道:
“骨头太硬,换刑具吧。”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点了点头,走到火盆边拿起了烧红的烙铁,走到那受刑的倭人面前,狞笑道:
“招了吧,何必受这种皮肉之苦呢?”
那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倭人丝毫不惧,不断用倭语大骂:
“叭嘎!”
别的倭语汪修齐听不懂,可叭嘎这个词实在是太熟悉了,他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废什么话,赶紧的。”
“是……”满脸横肉的狱卒扭头谄笑,转而就把通红的烙铁印在了倭人的胸口。
随着‘滋啦’声响起,倭人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哀嚎,他不断地挣扎,手脚上捆着的铁链发出了了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
几秒后,那倭人昏厥了过去,在被泼了冷水醒来后,依然是闭口不言,犹如磐石。
跪着的一排倭人看到惨状,顿时涌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有流泪的,有浑身颤抖的,有横眉冷对的,却是没有一个愿意招供的。
汪修齐拍着掌,笑道:
“不错,这经过东密修行的忍者就是不一样,无论是意志还是忍耐力,都要比普通人强上无数倍。”
泷捷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刑讯对忍者无用,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对主人绝对的忠诚,加上由秘法修炼,精神变得坚韧而纯粹,对疼痛的忍耐力早就超越了常人。”
许伯斜了泷捷一眼,转而对汪修齐躬身道:
“殿下,听说这忍者最怕武士的剥皮之术,恰好,老奴行走江湖之时,也学过此术,你看,是不是让老奴试试。”
“你居然会这个?”汪修齐一愣,好奇地看向许伯。
“呵呵,”许伯点了点头,笑着解释道:
“太祖皇帝时,官员贪污只要超过六十两,就会被剥皮揎草,这贪官多,会这手艺的人自然就多,老奴学过,并不奇怪。”
汪修齐摆了摆手:
“算了。这样,把脚踏发电机抬进来。”
他否定了许伯的建议,倒不是对这些忍者有什么怜悯之心,只是不想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
于是,他选择了更加温和的方式,也是后世鬼子最喜欢用的刑法——电刑。
无数铮铮铁骨,不惧刑法的硬汉都是倒在了电刑之下,上辈子的他由于好奇,曾经在网上查过电刑的资料。
电刑与其它刑法造成的疼痛不同,因为这种刑法的痛苦是持续不断的,而且只要控制好电流强度,受刑者不会昏迷,也不会因为超越痛苦极点时而产生麻木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长时间被强电流通过身体时,会造成受刑人神经系统的紊乱,不管心智多么坚定,此时都会变得神情呆滞、反应迟钝,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机械性地重复询问,受刑者会不受控制地自主招供。
片刻后,几个侍卫把脚踏式发电机抬了进来。
这是用清净子的脚踏式唧筒改装而来,踩踏方便,比手摇式的更持久。
这种低压电刑不会致死,但痛苦性却更持久,堪称刑讯王者。
前几日,在泷捷提到了父亲是被忍者劫持,城内的谣言也是忍者散布的时候,汪修齐就想到了电刑,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东西带了过来。
至于心理负担,不存在的,不说前世看了那么多鬼子残害同胞的影视剧,就说这一世,破坏宋国,杀害禁军,掳走父王,这就不可饶恕。
此时,那骨头极硬的倭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两手的手指上被电夹夹住,夹子接着导线和脚踏发电机相连。
泷捷表情疑惑,不解地围着发电机打量片刻,抬头看向汪修齐:
“殿下,此乃何物,居然可以用于刑讯?”
汪修齐笑而不答,对一个狱卒说道:
“堵住那倭人的嘴,免得他咬了舌头。”
许伯一脸兴奋,主动请缨道:
“殿下,让老奴来吧。”
许伯还在为儿子被倭寇重伤过而耿耿于怀……汪修齐点了点头,提醒道:
“一开始不要踩太快,别弄死了。”
“晓得,”许伯乐新奇地骑上了脚踏式发电机,随着双脚踩动,那被绑在椅子上的倭人脸部扭曲,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着踩动越来越快,倭人开始浑身抽搐,双眼翻白,身下有黄色液体滴落,渐渐散发出了恶臭。
“停。”汪修齐对许伯摆了摆手,转头对做记录的两个书吏说道:
“来个人,去问话。”
其中年轻一些的书吏打了个哆嗦,赶忙上前,扯掉了那倭人嘴里的裹脚布后,开始用倭语问话。
“叫什么?”
那倭人眼神呆滞,机械地回答:“总之进。”
“属于什么势力?”
“山潜众。”
“谁派你来的?”
“源太夫。”
“雇主是谁?”
“不知。”
……
泷捷通晓倭国语言,此刻的他,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得吃惊,最后变成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一个中忍居然招供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