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上前就想继续理论,被痦子制止了。
“口舌之利罢了。”
“骚包男,刚才我和猛子的对话你也听到了。”
“现在能说说了吧,被四皇子亲手毁灭的血手门,到底是哪个口子出来的。”痦子掏了掏耳朵,有意无意的说道。“你可别说血手门和血手堂没有关系这种幼稚的话。”
“咱既然说了,自然有线索。”
“咱只是好奇,是谁的裤子腰带松了,还是嘴巴牙齿没了?”
“漏也就漏吧,可丁点儿作用都没起,纯粹是恶心人。”
“咱都怀疑,你们血手堂是不是改吃素得了。”
“是吗?如果真恶心到你痦子了,那作用也就起到。”骚包男笑呵呵,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比女人还要勾魂,可说出来的话完全在避重就轻。“血手门?听名字确实和我们血手堂很相似。”
“要不你容我想想。”
“没问题,我和猛子有的是时间,你最好好好想想。”痦子耸耸肩。“嗯,说不定你想起来了,咱们还能坐下来一块吃饭。”
“吃饭?我里面?还是外面?”骚包男看向了猛子,话锋一转。“咦,还真想起来了,印象中还真有血手门的消息。”
“是嘛?”痦子惊讶的表情有些夸张。“快说说。”
猛子脚步看似随意移动。
“真想知道?你真要想知道也不难,你骂一两句你的狗皇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也就告诉你了。”
“骚包男几十年没见,胆子倒是变大了。”不过痦子并不介意顺着骚包男的话往下说。“真若按照你说的做了,那我还不如现在把自己的手脚绑起来,等着被你宰杀得了。”
“痦子,你的觉悟很高啊,什么时候自缚手脚,我不介意帮帮忙。”
“骚包男,这么多年没见,不仅胆子变大了,没想到你不要脸得劲也越来越大。”痦子左右瞧瞧,突然咧嘴说道。“你说能不能留下你?”
“留下我?”骚包男同样跟着四下看了看。“你的老对头没来,今日你们二人可留不下我。”
“哎呦,骚包男,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痦子将掏出来的耳屎顺手一弹。“我和猛子留不留得下你,可也不是你躲到地下的理由。”
“怎么,学你们楚王?一言不合便抽刀子,十倍偿还?”
“哈哈,事怎么还扯到楚王身上了。”楚王?哪一位王爷也不是他可以随意讨论的。“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
“这样,交出楚王,大军推至辽东,我亲自带着你想要知道的和血手堂所有成员去大明。如何?说不定你痦子还能混个指挥使当当。”
“不如何!”
而立于一旁的猛子就像得到信号一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绣春刀,不禁感受着它的重量和冰冷。
猛子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然后脚下突然发力,使出了一句撩刀式。
绣春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速度极快,仿佛划破了虚空。
仔细看,肉眼见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递到了猛子的手臂上,让猛子的肌肉微微颤抖。
不管是痦子还是骚包男都知道,这一刀是猛子全力以赴的一击。
骚包男脸上终于认真了。
眼睛紧紧地盯着刀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刀光即将劈在自身时。
骚包男早有准备。
脚步轻踩躲过了一击。
“几十年过去了,你们俩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不能换个招式?”骚包男再次后退,躲开猛子的攻势。“真的不考虑我的的要求?一个无足轻重的楚王换一个根深蒂固的血手堂。”
“怎么看怎么值吧。”
“要不你们二位先回去和你们狗皇帝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很乐意呢。”
“骚包男,你倒是提醒了我。”痦子邪邪一笑,关于楚王的话题他不会接。“今日的临海城可不是你血手堂的天下。”
“我锦衣卫来的人不多,可以不少了。”
说完一句,信号打上天空。
突然的变故。
让骚包男心下有些悸动,他不敢赌!
而猛子的攻击始终未曾间断,在骚包男眼中他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不断地向自己扑咬,猛子的眼神在刚刚已经转变为了疯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像铁锤一样砸。
骚包男有些相信了痦子的话,真的要玩命了。
不过,骚包男也不甘示弱,他虽然一直在防守,可现在向猛子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这一刻。
二人纠缠在一起,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只在乎对方的死亡。
渐渐的猛子落下了下乘。
“痦子,你还有脸说我不要脸,我看你是真不要脸。”
“非也,非也。”痦子可不会承认。“和抓住你相比,脸要不要也就罢了。
“你不会以为凭借锦衣卫剩下的臭鱼烂虾就能拿下我吧。”骚包男目光凶狠,常年游走于黑暗,狠?只会更狠!“今日我出来,不是因为你发现了我,是我抱着和两位朋友叙叙旧的目的。”
“既然痦子不留面子,那咱离开便是了。”
谁知猛子在听到骚包男要说离开时竟然停下了攻击,手一伸。
不言而喻,你走吧。
骚包男停下身子,便明白了刚刚所谓的信号是假的,不由看向痦子。
“看看还是猛子通情达理,可不像你个负心汉。”
“猛子,你哪边的?小心我跟锦指挥使说你通敌。”
猛子也不是吃素的。“随便你怎么说。老子在这儿辛辛苦苦的打架,你倒好在那儿看戏呢。”
“嘿,猛子你是不是傻了?我这说话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你一击必杀,你反倒怨起我来了。”
“你说话还不如你出手。”猛子直接收刀,转身。“而且刚刚我也说了,咱们可以多喊几个人,是你偏偏要自己来,现在倒好,他骚包男就站在这里,咱俩可没实力将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