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定清,已经让系统兵把战舰开到了江北嘴,把所有的洋枪洋炮,都装到了战舰之上。
石定清收到江北嘴的清军并没有追击的消息之后,也不打算伏击清军了。
石定清对着林平清下令道:
“林平清,特战师已经四散而逃,你是特战师的师长,你得去把你的部队给我收拢回来,明白了吗?”
林平清当即点头说道:
“是,师长,我这就去收拢特战师的残部。”
随后,林平清带着他的十几个亲信骑兵,离开了江北嘴。
林平清走了之后,石定清让系统查看了一下战舰之上的弹药储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万支来福枪,每支枪可以分到一千发子弹,四百门炮,每门炮可以分到五百发炮弹。
这个火药量,足够石定清打完重庆之战,还有剩余的了。
石定清此时,早已没了阵亡三千两百多系统兵的伤感,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恢复情绪之后,石定清让两千系统兵,拿着200门西洋大炮和一千支来福枪加上冷兵器,去铁山坪剿灭唐殿魁的四千铭军,其余系统兵驾驶着所有的战舰,向着中梁山而去。
两个小时之后,石定清接上了陈钰函等人,来到了江北,等待林平清汇报情况。
在此期间,唐殿魁的四千铭军,被两千系统兵和石达开所部两面夹击,硬是龟缩在战壕之内,与石达开一边打肉搏战,一边阻拦系统兵靠近,系统兵只能使用土工作业,慢慢的挖战壕,向着唐殿魁所部靠拢。
两个小时,系统兵的战壕还没有挖到唐殿魁所部的位置,唐殿魁在石达开和系统兵的两面夹击之下,居然撑了两个小时没有崩溃。
得知这一幕的石定清回想起林平清的表现,只能摇头叹息,看看石达开和刘铭传麾下的悍将,再看看石定清麾下的林平清,唉。
陈钰函在这段时间,也询问了战场之上的情况,石定清闲来无事,也就与陈钰函闲聊起来,把战场之上的情况,告诉了陈钰函。
8月26日上午
林平清收拢了特战师的残余部队,总共五千余人,其余的士兵,一部分是在夜袭时被打死打伤,无法再战。
大部分士兵,因为是新兵,怕死,经历了一次战败,再也不愿意当兵,当了逃兵,找不回来了。
林平清收拢部队之后,找到了石定清的位置,请求面见石定清,经过一系列通报和检查之后,林平清来到了石定清面前。
石定清与林平清还没有开口说话,陈钰函首先开口了,而且是指着林平清的鼻子怒骂道:
“林平清,你是干什么吃的?
一不设置暗哨。
二不派斥候侦查敌情。
三不做战备。
有你这么做警备工作的吗?
我虽然是一个女子,跟随军长这些天,在警卫营,也学会了如何做警备工作,林平清,你呢?你好意思当师长吗?
特战师,还是石家军四个师里面,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师,军长把四个师的火器装备全都交给了特战师,结果特战师竟然被敌人冲了个四散而逃,要不是军长救你,你现在可能已经”
林平清十八岁,被陈钰函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指着鼻子骂,说他不会打仗,林平清顿感对不起石定清的信任,正要说些什么时,石定清制止了陈钰函的发言,石定清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林平清毕竟还是个娃娃,刚升任师长,经验少,失败不可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在同一个地方,失败两次,那就是好样的。
林平清,不要沮丧,陈钰函说你不会打仗,我要你用实际行动,告诉陈钰函,你是能打仗的。
如今特战师总共五千余人,就算加上俘虏的三千淮军,也已经担任不起一个师级的编制了。
这样,我给你两千支来福枪,五十门西洋大炮,把你这五千人,一半人装备成洋枪洋炮,另外一半人,使用以前的抬枪鸟枪劈山炮。
然后你带着你这五千人,去第一师,从第一师选一万五千人,补齐你部的人数,告诉石乐,就说是我下的令,让你去挑人的。”
林平清听到石定清的话,再次感觉自己对不住石定清的信任,泪水横流,正想呜咽着说些什么,就听陈钰函问道:
“军长,林平清打了这样的大败仗,你还让他继续去第一师选人,恐怕大家都不会服气吧?”
石定清皱眉说道:
“仗不会打,可以学,谁生下来就会打仗吗?你生下来不会打仗,我生下来也不会打仗,所以林平清不会打仗,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愿意给林平清交学费,陈钰函,你还记得吗?我之前给林平清,陈云飞,唐日荣,杨远富,石达开五支部队下令,只有林平清一人,是完全服从命令的。
会不会打仗是其次,忠心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让一群会打仗却不忠心的人身处高位,不知道要出现多少杨秀清,韦昌辉那样的人。
像岳飞那样,既会打仗,又忠心的人,固然是好的,但是那种完美的人,你觉得,我们凭什么遇得到?
既然遇不到,那就只有自己培养,只要忠心没问题,打仗能力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忠心的问题,能培养吗?
即便是石达开和韦俊非常会打仗,我敢把最强的王牌部队交给石达开和韦俊吗?”
陈钰函被石定清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知道石定清说得对,忠心是军队最重要的品质。陈钰函低头道:
“军长教训得是,我知道错了。”
石定清此时也算是理解了蒋光头的心境,宁愿把最强的军团交给黄维那种书呆子,也不敢交给白崇禧的想法,然后转向林平清说道:
“林平清,你要记住,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面对失败,不敢从失败中吸取教训。
你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林平清擦干眼泪,坚定地点头道:
“军长放心,我一定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不会再失败了。”
石定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
“好,等你处理好了淮军的三千俘虏,我会开着战舰,亲自把你和你的部队送到南岸去,你带着我的军令去找石乐,石乐若是敢不听从命令,你可以直接杀了他,控制他的第一师。
另外,我给你派九十九个警卫员保护你的安全,再给你派一个警卫参谋,这个警卫参谋是个哑巴,不过他会写字,如果警卫参谋给你写了什么意见,你一定要听取警卫参谋的意见,按照警卫参谋的吩咐行事。
另外那三千多的淮军俘虏,原本都是淮军的精锐,不管是战术,还是对于洋枪洋炮的使用熟练度,都在你之上,你要把那三千淮军俘虏吸收到你的部队之中,可以大幅度提升你部的战斗力。
别的不说,首先给那三千淮军俘虏,每人在四川分田一百亩地,以后再给他们在四川安排一个家,让他们归心。
罪大恶极之人除外,那种人一旦被指认出来,直接处死,至于做思想工作和钱粮赏赐那些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
林平清恭敬地向石定清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
“是,军长,我一定完成好军长安排的任务。”
随后石定清让陈钰函带着她的部队,从战舰之上,给林平清所部,搬运了两千支来福枪,五十门西洋大炮,两个基数的弹药。
一段时间之后,林平清所部,换装完毕,带着三千淮军俘虏,登上了战舰,然后石定清开着上百艘战舰,向着南岸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战舰到达了江北嘴以西的地方,重庆城内的多隆阿,当即得知了石定清的动向,然后来到重庆的城墙之上,看到石定清的战舰正在嘉陵江之上。
多隆阿当即下令,让重庆城墙之上的红衣大炮,还有常捷军的西洋大炮全部搬到城墙之上来,对着石定清的战舰开炮。
石定清也不客气,当即对着警卫营下令,对着重庆城墙之上的炮兵开炮。
众所周知,战舰的舰炮,射程是比城防炮和陆炮要远,威力要大的。
而石定清战舰的位置,经过系统兵的计算,是在清军的射程之外,而清军,在战舰的射程之内。
于是对于清军来说,尴尬的情况出现了,清军的炮弹打不到战舰,石定清的战舰却能打到重庆的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