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率兵到达上党郡的时候,告诫韩忠,不要对河内郡发起攻击,只保证大军的粮道即可,又让韩忠带着一校人跟随自己,他还要让历史重现,让吕布给曹操和刘备制造麻烦。
大军到达孟门隘关口的时候,不等张远派人上前,关门打开,一骑从里面跑出来,手中打着节杖,前军见到是使者,连忙通知张远。
很快,使者被带了上来,见到来的使者,张远忍不住的讥讽道:“怎么,王匡和张扬手下连一个文官都没有了,让你一个武将来当使者,还是说其他人都怕死,唯独你不怕死。”
“侯爷,方悦此次前来,是奉太守之命,询问侯爷为什么不从壶关而过,而选择从孟门隘口而过,侯爷不会是想行假道伐虢之计吧!”
方悦根本不回答张远的话,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王匡让你来问的?”
“这不关太守之事,皆是方悦所问。”
“你回去告诉王匡,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让他马上开关放行,不然,我先灭了他。”
“哼,侯爷难道以为我河内军是纸糊的不成。”
“回去守关吧!我给你一个时辰准备,一个时辰后,我会命令大军攻关,看看是你河内军厉害,还是本将军的虎贲军厉害,管亥,送客。”
方悦本想说几句硬气话,双方你来我往,打一顿口水仗,没想到张远根本不按套路,直接就要开战,若是真的开战,他不知道河内军能不能挡住张远的军队,可他却知道,若是因为他而开战,回去一定被王匡给杀了,将自己人头送了平息张远的怒气。
“等等,我有话要说。”
张远挥挥手,示意管亥稍等一下。
“说吧!本将军给你三句话的时间。”
方悦顿时紧张了起来。
“侯爷无故攻打我河内,就不怕天下人怀疑侯爷居心不良,手下将士离心。”
张远面无表情的说:“第一句。”
方悦见张远不为所动,连忙说道:“侯爷能保证,真的不对我河内觊觎,只是借路。”
“第二句。”
方悦见张远表情依旧,只能无奈的说道:“太守让我前来问问,我们若是给侯爷提供粮草,侯爷能不能放过河内。”
听到这句话,张远笑了“我还以为王公节此人终于硬气了一回,没想到还是如此,你回去告诉他,我没时间搭理他,让他送来两万石粮草,买个平安,另外我会让韩忠前来接收孟门隘口。”
“侯爷,粮草没问题,可这隘口……”
“我怕他和韩馥对我前后夹击,这个理由可以吧!”
“侯爷当真不会对我河内郡动手。”
“我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可本将军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好,方悦就信侯爷一次,请侯爷在此等候一天,一天之后方悦与侯爷交接隘口。”
“好,我等你一天,一天后,若是你不回来,我就会亲自将隘口拿下。”
方悦答应后,连忙回去向王匡禀报,王匡起初还有点怀疑,直到方悦向他说起临走之事的话,王匡这才同意,王匡让方悦将隘口交给张远,让他撤退到焦作做防御,又让张扬率领麾下之兵前往修武,三人成掎角之势,防止张远反悔。
大军顺利通过隘口,直扑朝歌,得知张远过了孟门隘口,韩馥愤怒的大骂王匡软弱,让沮授率兵一万前往邺城,抵挡张远。
张远率兵到达朝歌后,直接发动攻击,虎翼军的三弓强弩,投石车,五轮齐射还没有完成,朝歌就举旗投降了。
大军继续前行,十日内连破黎阳,荡阴,可以说张远的军队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攻城好像是顺带脚的事情。
邺城,历史上袁绍将冀州治所搬迁到这里而出名,此时的邺城城池并不算高大,高七米,宽三米。
沮授站在城头,看着下方列阵完成后的并州军,心里虽然担忧,不过脸上表现得风轻云淡。
上百骑兵护卫着张远来到城下三百步距离。
“城上之人可是沮授沮公与。”
“正是在下,侯爷为何无故进犯冀州。”
“我乃陛下亲封的冀州牧,韩馥霸占着冀州是何用意,难道要造反。”
“既然侯爷是冀州牧,应当知道,袁绍公孙瓒正在攻打冀州,还请侯爷出兵将二人剿灭,到时候,韩州牧自会亲自送上冀州钱粮账册。”
“此言差矣,韩馥占据冀州不放手,二人认为其有野心,这才兴兵讨伐,维护皇权,若是韩馥乖乖将冀州交给本州牧,二人自会退兵,何须动兵。”
“既然如此,还请冀州牧交出并州牧印硕,好让韩州牧上任。”
“并州牧印硕在并州州牧府,如今我已经是冀州牧,如何能擅自拿取,还需要韩州牧亲自前去上任,届时,自会有州牧府属官将其交于韩馥。”
“既然如此,还请冀州牧亲自前往冀州州牧府,前去接掌冀州牧印硕,到时,沮授定当下跪向州牧赔罪。”
张远无语了,没想到打嘴仗输了。
“公子,军师发信号,让我们回去。”
张远看了一眼城头的沮授,留下一句,“韩馥之心,路人皆知。”
张远回到本阵后,战鼓声响起,令旗挥动,前面五千盾牌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墙靠近,垮垮垮的脚步声,伴随着鼓声的节奏,直接开到城墙下三百步距离,鼓声停止。
盾牌兵校尉大喝一声“止。”
五千刀盾兵齐声大喝一声,停止前进。
鼓声再起,令旗挥动,虎翼军的马车拉着三弓强弩飞速向前,投手车手推着投石车快速跟进。
马车在离城墙五百步停止前进,投石车直接推进到盾兵兵身后,鼓声停止。
一支支铁枪装在三弓强弩上,一块块十几斤重的圆石装在投石车上。
令旗挥动,鼓声响起,弓弩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前进到四百步,到达投石车和三弓强弩中间位置后,鼓声停止,弓弩手止步。
“主公,列阵完成。”
城头的沮授心中更加担忧,看着下面的并州军军容队列整齐划一,上千人行进如同一人,沮授明白,想要守住邺城十分困难,城头上好多冀州兵早就被这种阵势给震慑到,一个个紧张的吞咽口水。
“盾牌兵上前,防御,弓箭手上前,准备射杀敌军,长枪兵原地待命。”
随着沮授的命令下达,城头同样开始忙碌起来。
并州军中令旗挥动,鼓声响起。
卜巳抽出腰间佩剑向前一指,大吼一声:“虎翼军,攻。”
卜巳话音刚落,军阵中响起齐刷刷的木锤敲击声。
百只铁枪,百枚石块向着城头飞去。
铁枪有的扎进城墙,有的飞过城头,有的击在城墙上的人群中,铁枪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冀州军盾牌兵的盾牌击碎,直接将盾牌后的人刺穿,巨大的力道带着前面的人飞出去,一枪刺死两三人。
铁枪刚停止,石块从天而降,同样不太精准,有的飞过城头,有的砸在城墙上,有的落在人堆里,落在人堆中,当场砸死一两人。
卜巳大吼一声:“调整角度。”令旗兵挥动手中令旗,没有打击到敌人的三弓强弩和投石车连忙调整角度。
一波试探攻击,让城头损失了一百来人,人员损失虽然不大,可被击中的士兵死状惨烈,给城头的士兵带去一丝阴影。
沮授心中极速砰砰直跳,刚才,一只铁枪将他旁边两名盾牌兵射飞出去,尸体就躺在离他不远处。
铁枪的速度太快了,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沮授心中松了口气,心中说道:“还好,这些东西虽然威力大,准确性却差了点。”
还不等沮授想完,又一阵破空声响起,第二波攻击已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