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甘宁带着人准时前来。
看着张远三人在指挥几名下人准备酒菜,甘宁嘲讽的说道:“薛缘,你也不多请几个下人,太吝啬了吧!”
“不忠之人,用还不如不用。”
“你这个富商当的,也太没趣了,整天战战兢兢,好生没趣。”
“我请你来是做护卫的,不是让你来说三道四的。”
甘宁突然小声说:“薛缘,你这婆娘长得挺不错的,让给我如何?”
张远听闻甘宁的无理要求,猛然转头盯着甘宁,丝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意。
感受到张远身上浓浓的杀意,甘宁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张远冷冷的说:“甘兴霸,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夫人的主意,我必杀你。”
甘宁尴尬的说:“玩笑,玩笑而已。”
见张远不再理会自己,甘宁长出了口气,刚才一瞬间,他有种被群虎盯着的感觉,心里发寒。
回过神的甘宁,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当即恶狠狠的说。
“薛缘我改主意了,一天你要给我和我兄弟支付三百贯。”
甘宁的话,让正在摆酒席的薛父和薛灵芸愣在当场。
薛父以为自己听错了,问甘宁:“这位壮士,你刚才说多少钱?”
“三百贯,怎么,姓薛的没和你们说。”
“薛缘,你个败家子,枉我和灵芸如此相信你,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们。”薛父气的连贤婿都不叫了,直接发飙。
薛灵芸也是一脸的不开心,甘宁唯恐天下不乱,继续说道:“薛公子不但答应我们每日三百贯钱,还答应等事情了结了,多送一千贯,是不是啊薛公子。”
甘宁说完,眼光瞟了一眼薛灵芸,威胁之意十足。
“岳父,夫人,还请你们相信我,我心中自有分寸。”
“爹,要不我们……”
“女儿啊,你不知道人心险恶,我看这小子就是联合这人,想独吞我们家的财富,哪有如此贵的护卫。”
“夫君,真的像爹说的那样吗?”
“夫人,你误会我了,此事没法和你细说,等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心。”
薛灵芸很纠结,他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怕张远为了钱,起了歹心。
“夫人尽可放心,我薛缘此生必定不负夫人。”
看着张远真诚的目光,薛灵芸又心软了。
“我相信夫君。”
“女儿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事到如今,还相信他的话。”
“爹,薛家的家产都来自夫君,以夫君的能耐,再建一个薛家又有何难,还请爹相信夫君,当日爹和众人都不相信夫君,结果夫君成功了,今天爹难道还要反对,爹可记得那些诋毁夫君之人,如今生活依旧,若不是夫君看在我的面子上,爹恐怕现在还在村里种地。”
闻听薛灵芸之言,薛父沉默了。
“岳父放心,灵芸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是我的夫人,我岂会害她。”
“薛缘,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若是你负了灵芸,我就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不会给岳父这个机会的。”
“希望如此。”
张远安抚住了二人,平静的望了一眼甘宁,原本心中还有些愧疚的张远,再没一丝愧疚,甘宁被其在心中判了死刑。
迎接酒宴刚开始,有下人来报。
“姑爷,门卫有一老一少前来求见姑爷。”
“什么样的人 ?”
下人为难的说道 :“姑爷 我说不清楚 你自己看吧 !”
张远心中纳闷,什么样的人,还说不清楚。
“让他们进来吧!”
下人答应一声,出去叫人 。
当见到二人的时候 ,张远才知道为何下人不好形容。
年长的倒没什么 ,只是老者身边的小厮,年龄十二三岁,模样俊俏,头上却包着纱巾,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张远起身对着老者拱手说道:“这位老者,我们相识吗?”
“你就是薛缘。”
“我正是薛缘。”
“比老夫想象中年轻很多。”
“不知老者找我何事?”
“我本姓田,家住江夏,来此访友,走到府外,闻得酒香,来此叨扰。”
张远望了望桌上未开封的酒坛,并没有揭穿老者,老者刚才的自我介绍,看似平平无奇,却四字运用,简洁而明了。
“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老者可愿与我等共饮一杯。”
“既然小兄弟诚心邀请,老夫就孟浪了。”
随后,张远又命下人摆上一张桌子。
甘宁早就等不及了,打开酒坛直接抱着酒坛闷了一口。
“好,好酒,没想到薛兄用神仙醉给我们哥几个接风,不愧是能被我看中的人,大气。”
“兴霸兄开心就好。”
老者这才注意到甘宁。
“我观这位壮士一身草莽之气,却不失英武之气。”
薛父没好气的说:“英武之气没看到,不过价钱倒是挺高,要三百贯钱一天。”
老者听着薛父抱怨的言语,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这位壮士要价高,必有过人之处,薛家主安心便好。”
“过人之处没看到,别到时候遇到事情逃跑就行。”
甘宁听薛父说话难听,当即威胁道“薛老头,要不是看在薛公子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将你宰了,你最好说话给老子客气点,不然老子不介意将你宰了。”
薛父看着一身匪气甘宁,不敢再招惹,心中却愤愤不平。
为了缓解尴尬,张远举杯敬众人。
还不等众人饮第三杯酒,下人来报,门外又来两名老者。
张远问田姓老者:“老先生,你还有朋友要来吗?”
“没有,只有我二人前来。”
张远对着下人挥挥手说:“你去请人进来。”
“诺。”
时间不长,下人带着两名四五十岁的老者进来。
只见来人一身文人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样貌看似慈祥,却又有一股威严。
不等张远开口,先来的田姓老者猛然起身。
“你们跟踪我?”
其中一名老者抚须说道:“跟踪你,你能打听到此地,我二人难道就不能吗?”
“我前脚刚来,你们就出现在此处,还说不是跟踪我。”
另一名老者笑着插嘴说道:“你能来的,我们就不能来。”
“看来三位相识,既然相识,何不共饮一杯。”
“主人家相请,那我二人就却之不恭了。”
田姓老者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二人坐下后,首先自我介绍。
“在下姓黄,名无脸,小友可称呼在下黄无脸。”
甘宁刚喝的一口酒一下就喷了出来。
田姓老者一拍桌子,愤怒的说:“姓庞的,你如此恶心老夫,真以为老夫好欺负。”
“恶心你,你嘲讽我二人时,怎么不说恶心二字。”
“我好意请你们两个老东西饮茶,难道还有错。”
“你什么心思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听到这里,张远才明白三人的来意,而他却没有制止两人争吵,他明白,这二人看似是争吵,实则是想引自己下场。
薛灵芸本想劝两人,却被张远阻止了。
两人争吵了一会儿,另一位老者见张远饶有兴趣看戏,随即无奈的对二人说。
“别吵了,人家已经看破你们二人的心思。”
两人同时闭嘴,转头望向悠哉悠哉喝酒的张远。
“小子,既然你已经看透了,为何不开口,将我和老庞当猴耍,有意思吗?”
张远不急不缓的问:“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夫黄承彦。”
张远和一众看戏的人,一听黄承彦自报姓名,全都被惊的站起身。
张远顺嘴秃噜:“可是有丑女的黄家。”张远说完,就知糟糕,果然,不等张远解释,黄承彦非常愤怒的吼道。
“小子,你放肆。”
而跟着黄承彦的小厮,眼中含泪,委屈巴巴的望着张远。
庞姓老者连忙劝小厮:“黄丫头,莫要与这口无遮拦的人一般见识。”
张远闻听庞姓老者之言,这才仔细打量那名小厮。
这仔细一瞧,让张远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