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杨师厚都处在深深的震惊之中,开始的时候还知道命令众将士躲避,而他也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但这次飞来的东西和之前的大石头不一样,炸药包连续的爆炸声把他震的楞在当场,即使他运气好没有被炸药包炸到或波及到,但连续的爆炸声也让他耳鸣了,爆炸产生的震动也把他这震到在地。
许久之后,杨师厚才从耳鸣中缓过劲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艰难的晃晃脑袋,看清眼前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不忍直视的场景后,又被吓的愣在原地,此时的马道已经乱成一团。杨师厚在火油坛坛罐罐的爆炸声中缓过劲来,大声的对副将下令,但说了两三遍才发现没有人回应看,转身一看才看见副将已经被碎石击穿了。
杨行密用剑艰难的撑起身体,想要下令大军撤退之时,城墙轰然倒塌了一段,原本就站不稳的杨师厚又被震倒在地,然后他所在的城墙也雨露均沾的被诸葛亮下令的九百个炸药包炸到,杨师厚的亲卫不顾生死的扑在他的身上,帮他抵挡。
直到马超、高顺、麴义三人拿下邓州之后,他们的人在打扫战场时才在死人堆里找到他,这时的杨师厚七窍流血昏死了过去。
邓州刺史府
“孔明,整个邓州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城中城防也被我们接管了,还是主公的炸药包管用,我们的伤亡低到可以说是忽略不计。”麴义高兴的对诸葛亮说。
“麴义,你这就是小看主公了,主公制作的东西,什么时候不靠谱了。”高顺听后马上不乐意了,反怼麴义。
“是是是,我这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主公的厉害嘛,哪像你们见多识广。”麴义嘿嘿一笑对高顺说。
“不过话说回来,杨师厚呢,死了?”就在高顺和麴义俩人心情大好的打闹时,马超突然想起问。
“杨师厚作为主将,肯定会亲上城墙督战的,死没死不好说,但以主公的炸药包威力来看,不死也要脱层皮。”高顺想了想说。
“禀将军,我们在城墙的废墟中发现七窍流血已经昏死的杨师厚,据医师所言,杨师厚被炸出内伤。”就在他们好奇时,高顺的人进来禀告。
“孔明,杨师厚没死就好,我们待他伤愈后,就交给主公处置吧。”高顺听完手下人禀报,让他下去后对诸葛亮说。
“就依孝父所言,杨师厚作为一员沙场宿将,不能为难、折辱、虐待他。”诸葛亮觉得高顺的有道理,便同意说。
“孔明,此战我们可谓是大获全胜啊,我们还不快点向主公报捷。”马超看他俩说完后,高兴的对诸葛亮说。
“报捷是肯定要报捷的,但城中的情况也要对主公说明。”诸葛亮此时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意有所指的说。
“此战我们不是大胜了吗,这不是大好事吗,孔明你怎么不高兴起来了?”麴义看诸葛亮的脸色,不解的问。
“你们攻城的时候看见城中情况没?”诸葛亮凝重的说。
“啊?孔明此言何意?”高顺被诸葛亮冷不丁的话给问懵了。
“我们此战是大胜不假、以最小的伤亡为代价拿下邓州不假、活捉杨师厚也不假,但邓州城被主公的炸药包炸的可谓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体无完肤啊,现在我们拿下了邓州,也就是说邓州是我们的地盘了,我们总不能放任这破烂不堪的邓州城不管吧。”诸葛亮语重心长的对三人说。
诸葛亮不愧是主政的人才啊,拿下邓州后,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之中,而是从内政的角度上看待现在的邓州。
放眼整个邓州,南城墙直接被炸出了一个六十多米的缺口,缺口两端的城墙也被炸药包炸的深一处浅一处,城墙经受三千个炸药包震的已经开裂了,而且还是像蜘蛛网般是密密麻麻的裂纹,到现在还没有倒塌已经是奇迹了。
看完城墙我们再看看城墙后面的民房,离的近一点的直接被炸药包炸没了、离的远一点的也被炸药包里的各种惊喜给弄的破烂不堪、再远一点的则被冲击波和震动给弄的东倒西歪,已经完全不能住人了,还好杨师厚比较仁义,让城中百姓在战前就搬出房屋、远离城墙,不然定有无数百姓死在其中。
“孔明你的意思是,我们虽然顺利拿下了邓州城,但邓州城也被我们打的残破不堪。”高顺反应迅速的说。
“我正是此意,我们不仅要打扫战场,清理战死的杨师厚的被炸的七零八落、尸首分离、死无全尸的士卒以及清理倒塌的城墙的碎石,而且还要加固、修补已经开裂的城墙和重修倒塌的城墙以及重建那些倒塌、破损的民房,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同时,经历如此大战,城中战后恢复也是一个大问题,毕竟炸药包的威力巨大,我担心城中百姓受惊。”诸葛亮语重心长的对三人解释。
“这就不是我们能够考虑和左右的事情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主公和赵匡凝哥俩定夺吧。”马超无奈的对众人说。
现在的邓州城和诸葛亮、高顺、马超、麴义四人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打时一是爽,爽完治理火葬场啊,打的时候看着邓州城和杨师厚的人被炸的那叫一个爽啊,现在拿下邓州治理起来就意识到,打仗不仅花钱,打完治理的时候更要大把大把的钱,不知道他们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会不会不图一时爽。
“好了,如孟起所言,这些都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邓州是赵匡凝、赵匡明哥俩的地盘,他们肯定比我们上心,邓州现在也是主公的地盘了,主公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打扫战场,防止大战之后会发生的瘟疫,我也会修书一封向主公报捷并说明邓州的情况。”诸葛亮直接躺平、摆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