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王凌、周瑜、王茂章等人吃过早饭,待大军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后,我们便离开宣州,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来到了金陵府。
金陵府镇海节度使府
“米将军、徐大人,李沐洛和王凌已经兵临城下,李沐洛要见两位。”米志诚和徐温正在商议城防时,听到手下人禀报。
“来的正好,我正想见见他。”米志诚毫不在意的说。
“米将军且慢。”徐温看米志诚满不在乎的状态,马上出声打断。
“徐大人这是何意?”米志诚不解的问。
“李沐洛此人善于攻心,此番要见我们肯定不会有好事,一会见到他,不管他说什么,米将军切勿被他蛊惑。”徐温捋着胡须说。
“知道了,走吧。”米志诚依旧满不在乎的说。
金陵府南城门
“城上可是米大将军、徐大人?”军中传令兵复述我的话。
“在下正是米志诚。”米志诚意气风发的说。
“李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徐温警惕的说。
“徐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啊,之前要不是拜徐大人所赐,我在江都府和江州定然是很无趣的。”我意有所指的说。
“没想到你才是李沐洛,现在看来,只有你的年龄和表现能对得上,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我怎么听不懂。”
“徐大人,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没必要在这装傻充愣了吧。”我似笑非笑的说。
“李大人说的话我是真的不明白。”徐温依旧装傻。
“看来徐大人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没事,晚辈在这给徐大人提个醒,永惠、杨益、杨木等人不知道徐大人还记得吗?”我直接把话挑明。
“不知这些人对李大人做了什么、这些人名我是闻所未闻、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徐温还是嘴硬的说。
“哈哈哈···就凭徐大人这陈府,晚辈是自叹不如啊,晚辈敢问徐大人,大人就不好奇吗,我不仅完好无损的从江州出来,而且江州城中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给大人?”我意有所指的问。
“你···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徐温闻言脸色一变,像想到什么了,但还是被强压下来。
“看来徐大人已经记起来了,不妨告诉大人,不仅大人派去江州的人或被杀或被抓,而且大人好不容易才夺来的权力,现在已经被我连根拔起了,想必大人现在手里有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吧。”我笑着说。
“厉害、厉害啊,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徐温咬牙切齿的说。
徐温在江都府派遣杨益、杨木他们前往江州行刺时就约定,不管成与不成,都要在事后第一时间联系他。但让徐温没想到的是,杨益、杨木等人前往江州以后,在前几天还有消息传来,直到李沐洛来到江州时都有消息传回来,但从那天以后,杨益、杨木就像失踪一样,他们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过了两三天徐温依旧没有收到杨益他们传回的消息,徐温就意识到行刺的事情肯定是出差错了,所以他一直试图联络他们,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从江都府派出的细作都联系不上他们,就连徐温派去的细作高手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徐温甚至这些人的实力,就算他们行刺失败,但他们也有自保的能力。
但让徐温没想到的是,自己派去的细作指挥使、细作高手竟然全栽在李沐洛的手上,不仅没有一个人回来,而且他隐隐感到手里的情报体系已经有崩溃之像了,因为到后面已经是打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米大将军之威名,晚辈早有耳闻,传闻米大将军幼而善于骑射,骁勇闻名天下,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我没有理会徐温要杀我的眼神,而是对米志诚说。
“李大人不必如此,李大人当真要与我淮南不死不休吗?”米志诚对我的马屁无动于衷,竟然开始质问我了。
“米大将军言重了,不是晚辈要与淮南不死不休,而是吴王实在是容不下在下,竟联合朱友贞和王廷翰于池州半道截杀于我,若非晚辈侥幸,早已命丧当初。”我丝毫不虚的回怼,而且还是站在大义的制高点。
“截杀之事我也有耳闻,我虽然不认同吴王的做法,但大人之功绩实在让人不得不防。”米志诚直言不讳的说。
“如将军所言,就算我的功绩让人不得不防,但这也是我们南方自己的事,吴王何为要联合朱友贞?再者说,我与淮南无冤无仇,即使功绩再大,我也不会染指淮南。”我直接开启怼人模式。
“遥想先王杨行密在世时,无论我们南方打成什么样、乱成什么样,他都不曾忘记来自北方朱温的危险,始终都在阻止朱温南下。而且,杨行密始终实行保境安民的举措,从不主动对外攻伐,也不主动惹事,但杨渥继位以后,淮南乱成了什么样子,像米大将军这样的元勋旧臣都被他欺压成什么样了。”怼人丝毫不虚。
“吴王才弱冠之年,多少有点少不更事,但吴王始终是先王认定的继承人,我为了先王、为了淮南,不得不在此。”米志诚开始松口动摇了。
看来历史诚不欺我啊,杨渥生性喜好游玩作乐,不断欺压元勋旧臣,将领们颇感不安,他的性格又让节度使府的人都轻视他。
“米大将军与先王征战数十载,好不容易打下这淮南基业,难道真的要葬送在杨渥这无知小儿手中吗?要知道,现在淮南虞州、洪州、鄂州、宣州等已被我占领,淮南之地流的血已经够多了,我不想看见杨行密呕心沥血经营数十年的金陵府和江都府在战火中毁于一旦,还请米大将军三思啊。”我开始打感情牌。
“要战便战,李沐洛你不用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吴王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始终是我们淮南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