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四天,郭嘉、永惠、刘晔他们都没有来找我,就在我以为各地的士大夫阶层和商贾们知道知难而退,老老实实交税的时候,没想到又出幺儿子了。
“主公,五夫人来了,称有急。”我这刚吃完午饭,准备回去睡个午觉的时候,许褚快步走进来了。“主公,看着五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把永惠叫进来吧。”听许褚一说,我马上做好思想准备。
“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出什么事了能让你生这么大的气?”许褚这次非常机智的没跟着一起进来,我看着小脸气的圆鼓鼓的永惠,一点都不敢怠慢。
“公子啊,当初你就应该听我的,当初公子要是听我的,我们就没有这么麻烦事了。”永惠气归气,但还是轻声细语的对我说,并从手袖里拿出一封奏报。
根据永惠的说法和紧急奏呈的说法——前面,和各地齐聚过来的士大夫和商贾们的代表们谈崩了;后面,我和众谋士针对士大夫和商贾们不交税的事情进行商讨,在统一不交税就是要反叛的意见和颁布这道政令后;最后,各地的士大夫们和商贾们似乎是约好了一样的一夜之间竟然变的十分的积极、配合、支持交税,就连之前敢于殴打收税士卒的那些地方大佬现在竟然变的十分的乖巧和听话。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狗改不了吃屎,享受过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的人,是不可能突然之间毫无目的的善心大发的让出自身的切身利益。有了士大夫们和商贾们积极配合交税,后面收税的工作就简单的多了,毕竟收税的老大难的问题一直卡在士大夫和商贾这。
就在好不容易打通了收税卡脖子问题,收税事项得以顺利推进的时候,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就在大大大前天下午和大大前天早上以及大大前天下午,从岭南、闽地、淮南之地出发的三支负责押运赋税的队伍毫不意外的都被袭击了,押解的人员北部被杀、押送的赋税都不见而飞了。
事发后,三地的检校府分府的负责人纷纷按照当初我为检校府设立的规章制度执行,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的情况进行上报;随后又根据事发前搜集的各种各样的情报进行分析,找寻有用的线索;最后再根据对事发地的调查情况和对事发前搜集的各方面的情报的综合分析,寻找最有可能动手的人或势力。同时,晋晖、秦彦威、李琼三人在第一时间马上派遣心腹赶往事发地调查。
根据检校府系统的调查和分析,三地检校府分府给出了一个相差无几的结论——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大戏。首先,士大夫们和商贾们得知了代表们飞鸽传书传回我执意要收税的消息后,又加上他们得知了我新颁布的政令;然后,这些士大夫们和商贾们不知道在哪位高人的指点下,竟然知道来硬的肯定是没戏,但要是来软的,玩软刀子的话,那就攻守易型了;最后,士大夫们和商贾们一方面积极的、足额的上缴赋税,另一方面,他们还带动其他的士大夫们和商贾们交税。
在各地的税赋都收取的差不多,又有我之前提出的收税大比拼的事情,于是各地的税司在收取完数县或数州的赋税后,便由税司的税司卫护送这些赋税前往潭州。在岭西、闽南、淮东的赋税全部、足额的收取完以后,岭南、闽地、淮南三地的税司便安排税司卫押送赋税,但税司卫的人刚出发没多久,他们便被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盗匪”给在极短的时间内给全嘎了,东西也都不翼而飞。
三地的检校府分府的人在高效率的调查之下认定,派出那些所谓“盗匪”劫杀税司、抢夺赋税的人就是之前抗税、抵税、拒税的士大夫和商贾们。
综上所述,这些士大夫和商贾们在得知我如此强硬的收税态度后,他们不知道在哪得到高人指点,知道和我硬碰硬的话,他们是绝对不行的,他们没有半分胜算。于是,他们明面上一改常态、十分反常的积极、支持交税,给世人一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支持官府工作的良好形象,在税司收取完赋税,把赋税押送往潭州之时,他们就在暗中下死守,抢夺这些收取好的赋税。
这样的话有两个好处,一方面,他们这些士大夫和商贾们作为被害人的身份存在,可以凭借这个身份逃避调查,同时又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并且丢的赋税里就有他们的部分,而我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让他们再次交税;另一方面,他们在成功抢夺这么多赋税后,即可以补偿自己的损失,还可以瓜分剩余的赋税,最后还能给我出一个难题,只要他们把相关的人员全杀了,那我就算知道了是他们干的,但是鉴于没有任何证据,那我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同时,明年的税搞不好也收不上来。
“反了他们啊,他们凭什么觉得这样干了以后,我就不会再按照新的收税比例进行收税。”搞清楚来龙去脉后,我看着气得要死的永惠,只能跟着她一起吐槽。
“是啊,真的是反了他们啊,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杀税司的税司卫并抢夺赋税,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公子的脸吗?”永惠越说越激动。
“好了、好了,你先消消气。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置了,不管你是要杀还是要罚就全凭你做主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他们之前不想老老实实的给我属于我的那部分钱,那现在我就要连本带利的拿回来。对了,你去办这件事的时候把贾诩给带上,你替我传句话给他——我不想以后再有这些蛀虫的存在,这次就算有伤天和也无所谓,我只要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