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打的是天昏地暗,杜壆虽然厉害,却也奈何不了史文恭,二人斗到五十回合,还是分不出胜负。
杜壆不急,可是史文恭却心下焦躁,这样打下去,就算赢了,自己也无力再战了,梁山那边可还有很多没出战的将领呢?
自己跟杨志交过手,虽然能胜,那也是五十回合以后的事情了,还是自己在全胜状态下,那林冲虽然没交过手,可是听闻武力还胜过杨志,还有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好汉,一杆丈八蛇矛练得已是大成,臂力也好,实在是难得的对手。
这时候就看出武将少的弊端了,如果杜壆和史文恭是单独带兵打的话,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那就各自收兵回营,改日再战。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双方都派了数人出战,官军基本上是完败,就剩下史文恭这里了。
史文恭还想着留点体力,应对后面的状况,想到这,史文恭虚晃一戟,拍马就走,杜壆紧追不舍,史文恭取弓搭箭回头就是一箭。
杜壆之前见史文恭被这弓箭,就防备着了,史文恭一有动作,杜壆就做好了准备,那箭射来,杜壆一矛拨开,继续追赶。
史文恭见一箭没射中,也不气馁,连珠箭发,接连三箭,前两箭都被杜壆挑落,第三箭却是射中了杜壆胯下马儿的屁股。
胯下马儿吃痛,就要加速前冲,杜壆忙勒住战马,那史文恭见杜壆胯下马被射中,居然调转就要继续来战。
史文恭手中有弓箭,杜壆可不敢调头往回跑,安抚了几下胯下马,提矛就迎上了史文恭。
梁山阵中众人见杜壆去追史文恭,然后马儿中箭,縻貹、酆泰就急了,直接拍马去援。
史文恭回身和杜壆又打了五六回合,杜壆只是防守,史文恭也奈何不了他,又见对面出来两员战将,那使大斧本领不错,使双锏的估计也不会太差,史文恭自负应付不了三人,疾攻了几招,又调转马头跑了。
縻貹、酆泰来到近前,史文恭已经跑回官军阵营,縻貹、酆泰护着杜壆慢慢退回梁山这边。
史文恭回去后,刘靖就下令退回大营,紧守营门,暂时休战。
梁山的人见官军回去了,自然也回了大营,留下吕方、郭盛等没出战的人轮流把守营门,一众主将就回到了中军大帐。
林冲道:“大别山来的几位兄弟本领不凡呐,寨主知道肯定会高兴。”
杜壆、縻貹、酆泰几人忙道:“未曾建功,我等汗颜。”
杨志道:“几位兄弟不用谦虚,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杜壆岔开话题道:“可惜还是让那晁盖和史文恭跑回去了,只是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打?”
这话问出大家都陷入沉思,官军斗将完败,后面怕是不肯再斗将了,直接冲营损失又太大了,如果官军敢拉出来野战那最好不过,只是可能么?
众人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好办法,最后只能是看看官军有什么动作,再相机而动,反正人手充裕,将领也富裕。
梁山这边没商议出个结果,众人就散了,下去休息,说不定后面还会有大战。
再说官军返回大营后,刘靖就把一众人叫到了中军帐。
众人落座后,刘靖开口道:“今日一战,出师不利啊,也只有史文恭和晁盖堪堪战平,这梁山的贼寇到底什么来头,如此悍勇。”
史文恭道:“这只是领军的统领,他们寨主才叫厉害,我却是不敌。”
刘靖听后不由心惊,史文恭已经是很厉害了,对面出战的人他也见了,都是不凡,这史文恭击败一人,又逼退一人,都够厉害的了,还有他直言不敌的,到底是谁?”
于是刘靖问道:“梁山寨主是何人,居然如此武勇?”
史文恭道:“督监可曾听说过乔浩然?”
刘靖道:“乔浩然?东京杀高衙内的那个?他不是在二龙山么?怎么跑到济州府地界来了?”
史文恭道:“这个我确是不知道了,督监难道也不知道?之前他们可是破了三府的兵马啊,今日与晁盖对战那个使双枪的,还有那个会打飞石的以前可都是一府的兵马督监啊。”
刘靖可是真惊着了,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他每日里斗鸡遛狗、声色犬马的,只要不是官面上照过来的,根本不理会,这消息倒是传到了兴仁府了,可是手下人知道他不关心乱七八糟的事,再加上兴仁府离济州府距离又远,所以根本没汇报。
刘靖心中暗道:“以后得让手下人重点收集江湖上的各路消息了,出来这么厉害一伙贼寇,自己居然不知道。”
想到这,刘靖道:“此言当真?”
史文恭道:“我也只是听说的,那二人倒是跟传闻中一样,双枪和飞石,具体的晁盖可能会知道多一些。”
刘靖道:“晁盖,你来说说,那乔浩然是何等人物?”
一说起祝家庄那一战,晁盖就气得牙根疼,明明自己人数占优,还派人去联系了祝家庄,为何最后败的是自己,连带手下的兄弟也跑到乔浩然那边不少。
晁盖正在心里正在和乔浩然画圈圈呢,被刘靖点了名,只好站起身道:“我也与梁山之人交过手,那乔浩然我不是对手,今日对面阵中还有一豹头环眼的唤作林冲,也是一员大将。”
晁盖可没敢提自己是那梁山旧主,那不是跟别人说自己是贼么?
想了想还有什么能说的,晁盖接着道:“不过三府败于乔浩然我却是听说过,今日出战那二人应该就如史文恭所说,还有近日我还听说一件大事,朝廷派了大军去剿灭梁山,今日见到那梁山人马来了如此多,想是朝廷的兵马败了。”
刘靖气得肝疼,这帮人咋都藏着呢,到现在才说这些。
只是他也不想想,人家还以为他知道的更多呢,堂堂一府的兵马督监,消息这么闭塞的么,怎么可能。
刘靖压住怒火,沉声道:“那我们后面该如何?打,还是回兴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