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的话让众将陷入了沉思,打,难度太大,这第一场已经损失了好几员将领了,后面要是对面战将一个车轮战这边就受不了,而且不知道对面大营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杜壆那一伙人都两三千,梁山也不能少派,自己这边人数上也不占优势。
回兴仁府?史文恭、晁盖等人倒是无所谓,打不了以后多加防范,再不济就跑路,刘靖不行啊,他是兴仁府的兵马督监,日后梁山要是大军来犯,又失了曾头市这个助力,如何抵挡。
众人正在沉默,就听一人道:“督监大人,小人有一计。”
众人看去,却是吴用说话,刘靖道:“讲。” 吴用道:“大人可修书一封,派使者去梁山诏安,暂时两不相犯,然后派人求援朝廷,我们只需拖住梁山的人马,等朝廷的兵马到来,到时候合力攻击,不怕拿不下那梁山。”
众将听后都是一愣,这算什么计策,诏安啊,刘靖有这个权利么?
刘靖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出了这么个主意,办法倒是可行,可自己说了不算啊,这是朝廷的事情。
刘靖淡淡道:“你莫不是那梁山派来的奸细,来人,与我拿下此人。”
晁盖忙道:“大人明鉴,吴用并非梁山之人,是与我一起的,再说此计那是权宜之计,等朝廷的兵马到来再反戈一击。”
刘靖听后,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们能拖住他们,可是你知道朝廷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这中间万一你拖不住呢?就算我们能拖住他们,你能保证朝廷的兵马一定能击败他们?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一见刘靖否定,都不吭气了。 刘靖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不由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大家都没办法,那就明日且看他们如何动作再做计较吧。”
到了晚间李玄被人给救回来了,刘靖见李玄脸色煞白,赶紧叫医官察看,军中医官看了一下伤势,内伤严重,暂时是不能参战了,需要休养个把月才行。
刘靖又失一员大将,此时军中听候调遣的都是外来之人,自己手底下的一个都没了,愁的头发都薅下来几根。
刘靖再次生出招揽晁盖和史文恭之心,晁盖倒还好说,那史文恭难。 一夜无话,双方将领都没怎么休息好,都想着对方明日会怎么出招。
可是第二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双方居然都没人出营门,这就有点诡异了。
刘靖只得让人去把史文恭、晁盖等人找来,问计。
等人到齐了,刘靖道:“现下该当如何,梁山那边也不动,我们不能跟他们在这干耗着吧?”
吴用又站出来道:“既然大人不想与那梁山拖,不如我们趁夜色撤离,找个坚固的城池固守待援。”
刘靖道:“定陶我们是进不去了,左近也没有大城,该当如何?”
吴用又道:“大人可书信一封与知州大人,让他派人去朝廷求援,我等找个县城想来也能坚持一些时日,倒是里外夹击,不愁梁山贼人不破。”
刘靖到这时才仔细打量起吴用来,这人看着就是个书生的打扮,可这每每语出惊人啊,倒是个做军师的材料。
吴用见刘靖盯着自己看,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大人怕朝廷派兵时间过久,可以跟周边相熟的州府借些兵将。
刘靖听完陷入沉思,随后突然道:“你可愿意来我帐下做事?”
这倒是把吴用问愣了,他以前可是屡考不第,才做了个教书先生,没想到机会是这么来的,虽然是武官,可也是官啊。
只是吴用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眼看向晁盖,晁盖此时正看过来,那眼神中带着的是鼓励。
刘靖见吴用去看晁盖,接着又道:“晁盖,你呢,可愿意来我帐下做事,大的我给不了,一个团练使我还是能帮你搞到的?”
这团练使虽然带的是乡兵,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官了,晁盖自然是肯的,被赶出梁山后,寄居人下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晁盖过来拉上吴用,上前抱拳道:“谢过督监大人,我二人愿意,只是我还有些兄弟,不知督监大人?”
刘靖道:“你自己安排便是,倒是报与我,我好去备案。”
晁盖再次抱拳,替兄弟们称谢!
刘靖甚是满意,成了上下级的关系,那就好差遣了,至于吴用说的计策么,细想还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了,曾头市这伙人肯定不会出全力,自己这边也就剩下刚招揽的晁盖能一战,避之锋芒此时上策。
刘靖就道:“吴用的计策我想了想,可行,我这就休书给知州大人,还有左近的兵马督监,看看能不能合力破贼。”
史文恭此刻都想问,他们曾头市的人马是不是可以走了?到时朝廷剿灭了那梁山就是,曾头市继续做那地方豪强。
可是他不敢问啊,这个节骨眼,谁知道刘靖会怎么整治曾头市,一不小安上个通匪或者直接定义成匪也不好说。
既然大方向定了,那接下来就好说了,安排人下去准备,然后夜里直接往附近能坚守的县城撤。
官军大营里面开始准备,梁山这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大营中兵马调动,可是不出战是个什么情况。
林冲就来这众人一起上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来,结果商议的结果就是,管他是做什么,直接派人去叫阵,轮番叫,看他们如何应对。
定好之后立刻就开始执行,先是縻貹在那大营外骂了半个时辰,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出来,然后换了秦明,再然后又换了董平。
董平这家伙,了解官军里的门道,直接开骂刘靖,句句都戳刘靖的心窝子,什么败军之将会受到责罚了,什么知州大人要给他穿小鞋了,反正没一句能听的。
气得刘靖大骂此人也太损了,以后寻到机会,一定把今日这一顿排揎找回来,让那董平跪地求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