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镇国将军府的琅琊王世子重伤不治,变成了傻子,后来又不见了踪影,有人说失踪了,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皇室和将军府都发出了寻人告示,只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结果。”
当年这个事闹的满城风雨,从京城的圈子里来说,牧风的家世在整个勋贵云集的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兰雨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的。
“不错,当年京城众说纷纭,说什么都有,可其实极少人知道的是,这位小世子没有死,也没有失踪,他只是逃了。”
“逃了?为什么要逃?看父亲的意思,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咯?可也不对啊,镇国将军府的小世子,谁能逼着他逃跑啊?”
“唉,你这小脑袋瓜啊,平常聪慧的很,怎么这会儿犯起迷糊来了?”
兰修竹颇为无奈的敲了一下兰雨初的小脑袋瓜,宠溺道。
“我哪有迷糊了啊?爹爹,你又敲我。”
“怎么不迷糊了?为父问你,镇国将军府的琅琊王姓什么?”
“姓牧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那这首《无题》诗是谁作的?”
“牧风牧公子啊,这个爹爹你不是知......啊!!!!!”兰雨初惊讶的捂嘴惊呼道:“难道他就是....???”
“没错,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小世子,镇国将军府,琅琊王的亲孙子,上将军牧青的独子,皇帝陛下亲封的少将军牧风!”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兰雨初惊讶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名震三军,扬名京城的少将军呢?
“您骗我的吧?怎么可能呢?我虽然没有见过哪位少将军,可百川书院里的那位,他那点像将军了?他哪有一点少将军世子的样子?”兰雨初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用怀疑,虽然老夫还没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可经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及陆老头的口风,在结合将军府的所托之事,这位百川书院的牧风就是那位少将军。”
“真不敢相信,他那副模样,竟然是......”兰雨初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疑问道:“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咱们这位小世子要逃出京城?”
“这....为父也不知道,所有相关人等都对此事三缄其口,查不到一点线索,就只是猜测到当年牧风北疆中伏重伤不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竟然是琅琊王世子?若论地位,镇国将军府不知道高了兰家多少,那他既然有这等身份,那岂不是.......哎呀,羞死人了。”
兰雨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烧的通红,捂着脸疯狂的摇头。
“雨儿,你怎么了?受到风寒了?额头怎么这么烫?”兰修竹看着自家闺女脸红成这样,伸手摸了摸兰雨初的额头道。
“没有,没有,没什么,爹爹,可能女儿昨夜受了点风寒,过一会儿让小翠熬点姜汤就好了,没什么事的。”兰雨初赶忙摆手,心里也慌得不行了。
“没事就好,对了,你昨日见了牧风,是不是跟传闻中的大相径庭,才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敢相信的?”
看到兰雨初没事,兰修竹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问道。
“爹爹,您想象不到的,什么大相径庭,简直就跟传闻中就是两个人嘛,除了才情,其他的女儿感觉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哦?怎么说?详细说来听听!”兰修竹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碗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女儿虽然没见过那位少将军,可也听说他白马银枪,骁勇善战,束发之年便高中武状元,勇冠三军,皇帝陛下更是赐下牌匾‘天下无双’!年轻一代的世家子弟人,无人能出其右。”
“是啊,老夫当年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牧风,那时他才三四岁吧,就觉得此人灵气十足,一心想收入门下,只可惜...后面的事,你后来也知道了,他去了军营,并立下了赫赫军功。”
“嘻嘻,当年那事父亲可是跟牧青将军不打不相识啊,后来您和牧将军更是相交莫逆嘛。”
“可如今看来,为父更是后悔当初没有将他收到门下,虽然当时觉得他很有灵气,但着实没有想到,他不仅骁勇善战,作战勇猛,这诗才也是天下无双。”
“可是父亲,牧公子现在变的跟传闻中可真的是天翻地覆,您不知道,他现在在书院中有个绰号叫‘书疯子’。”
“书疯子?怎会有如此的诨号?”
“怎么说呢?都说他行为乖张,时常疯疯癫癫的,经常在藏书楼一坐就是一天,这两天竟然发现他经常雕刻木头,杀鸡宰牛,还自己下庖厨做吃食,简直不敢想象这是当年勇冠三军的武状元。”
“呵呵,其实你也别奇怪,在为父这里,这小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不奇怪,你可知为何?”兰修竹看着很是不解的自家女儿道。
“为何?”
“此子从小就野,更是在军营里待了十几年,没受伤之前,他回京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回来,都会闹的满城风雨。\"
\"而且如果你要是知道他曾经带刀上殿,差点当着文武百官,皇帝陛下的面砍了兵部尚书张康伯,你就不会惊讶他还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
“喔,原来京城曾经传出来兵部尚书张康伯曾吓尿在大殿之上,这是真事啊,还是牧风做的!”
“是啊,咱们这位张尚书被人整整笑话了大半年,可人家牧大少爷却只是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没两天就又蹦蹦跳跳的带着人去平山贼去了。”
“咱们那位陛下就这么不给张家面子?偏爱的太过明显了吧。”
“其实就是陛下不偏爱,张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琅琊王牧老爷子还在呢,除非他们想试试牧老太爷的银枪还能不能捅的死人。”
“牧老太爷?就是那位随先皇征战,灭了六路叛乱诸侯,稳定大夏,后来又帮现任陛下抵挡西域楚国和北疆部落进攻的那位老将军?”
“就是那位牧老太爷,整个大夏的镇国老将,为了大夏,牧老太爷死了两个兄弟,三个儿子,仅剩牧青一个,而第三代更只有牧风这一个孙子,你说,张家有什么办法?”
“那他还为啥要逃出京城?这层背景,整个京城谁敢招惹他?”
“确实,如果他真的在此地出现,并且变成你说的样子,那恐怕当初那件事就....”
“为父之前听到的一些蛛丝马迹,风言风语,那就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无的放矢咯。”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兰雨初立马好奇心暴增,赶紧问道。
“打听那么多作甚?这与你何干?对了,听说,他给你们讲了一个故事?这首无题诗就是写这个故事的?而且他还给你写了一首藏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