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免礼。”
“谢皇后娘娘。”凤槿聿缓缓起身目光打量着小五，嘴角不自觉微扬。
小五真是越长大越好看，尤其是眼睛跟他娘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五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凤槿聿。
这大叔好像见过，他应该就是父皇的弟弟了。
“小五，有没有想皇祖父呀？”
“父皇......”
太上皇慈眉善目过来，免了萧灵毓的见礼，伸手就要将小五抱起来。
小五小身子忙往后缩了缩，太上皇一愣，双手僵在半空中，“小五，你不记得朕了吗？朕是你皇祖父呀？”
小五看着蹲下身来与他平视清减了许多的太上皇，连忙扑进太上皇的怀里。
虽然不知道祖母为何如此讨厌皇祖父。
但母后都喊他父皇了，那他还是认他当皇祖父吧。
太上皇嗅着小五身上的奶香味，心情大好将其抱了起来，“嘿嘿……皇祖父就知道你聪明，不会忘记朕是谁。”
太上皇爱不释手亲了亲他那散发阵阵奶香味儿的小脑袋。
小五：……今晚定要娘亲好好给他洗香香。
小五奋力地扭着小身子。
“父皇，小五现在会走了，他想下来走路。”
“小五你真的厉害了，都能走路了，皇祖父当年还只会爬。”太上皇边说边将小五放在地上。
小五一落地，垂着小脑袋长吁一口气，勾住萧灵毓的指头，“母——后……去看糖糖……”
小五张嘴说话，太上皇，凤槿聿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小五这才几个月大，竟然可以说话了，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
萧灵毓看了眼二人惊讶的神色，“好，母后这就带你去看你的小堂弟。”
小五能这么快走路，还能这么快说话，都归功于她常喝灵泉水的缘故。
可能到了周岁就能讲一口清晰流利的话了。
“婉仪妹妹。”
小五摇摇晃晃迈着小短腿与萧灵毓的声音一同溜进了房间。
谢婉仪抬眸望去，小小一只奶娃娃闯入视线。
或许是因刚生下孩子，看着小五满眼都是宠溺，生怕他走不稳。
小五仰着小脑袋扫了满眼欣喜的谢婉仪，一脸震惊的杜星若，杜太皇太后二人。
目光很快锁定躺在谢婉仪身侧的奶娃娃。
他应该就是糖弟了。
“哒哒哒……”小五哈着气欢快地跑过去，手脚麻利爬上两层床凳，扭着小屁股，很快就爬上了床。
杜太皇太后担心小五会吵醒她的阿景。
上前就要将小五抱开，杜星若及时拉住了她。
杜星若深知姑母不喜小太孙，但她更不想因此让小太孙厌恶阿景。
萧灵毓走进来见小五都爬上了床，正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打量着在襁褓里熟睡的奶娃娃。
“见过皇祖母……”
“免了。”杜太皇太后压低声音，免了萧灵毓的礼。
啧，皇祖母还真是心疼小世子啊，生怕她说话大声吵到他。
小五抬眸望了眼杜太皇太后，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就往小世子脸上戳。
“小五，快来皇曾祖母怀里。”杜太皇太后心口提到嗓子眼里，朝小五身出手。
小五摇头：“窝窝……稀饭……糖弟。”
小五不顾杜太皇太后的神色，伸手轻轻戳了戳小世子肉嘟嘟的小脸颊。
杜太皇太后一口气憋在心头，这是不听话的孩子！
小五小手手触碰到小世子的脸颊时，小世子便睁开了漆黑的大眼睛。
小世子看着面前陌生的脸，鼻子一抽要放声大哭时，小五拧起眉头，说了一句还算清晰的话，“……窝是你糖锅，不准哭。”
或许是血脉压制，小世子还真就没有哭出来，但肚子却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小太孙，小世子她饿了，皇婶要喂他了。”
谢婉仪撑着身子起来，没有第一时间将小世子抱过来。
当着小五的面，她不敢给儿子喂奶。
她直觉小五聪明，今日若当着小五的面给阿景喂奶。
他肯定会一直记得。
“母……后……窝……次。”小五朝萧灵毓伸出小手。
萧灵毓走过来抱起小五顺手将床幔放下。
谢婉仪赶忙将小世子抱到怀里喂奶。
她怎么就没想到放下床幔呢？
床幔之外。
杜太皇太后，杜星若二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墨书等婢女小心翼翼从一个保温大竹筒里面掏出一个乳白色陶瓷奶瓶。
用房间里的茶水烫了下奶嘴后递到小五嘴前。
小五抱住奶瓶咕嘟咕嘟喝进肚子里。
“皇后娘娘，小太孙还不到周岁，怎么就断了母乳？”杜星若甚是疑惑。
萧灵毓笑着对杜星若说：“小五喝的就是母乳，我提前挤出来用冰冷藏起来，今日出宫已提前热了五瓶母乳……”
杜星若，杜太皇太后还是第一次听说。
还以为萧灵毓母乳不行，再不济可以找奶娘啊。
竟然是母乳提前挤出来！
萧灵毓没有忘记正事，让墨书等人带着小五去了外间，挽上杜太皇太后的胳膊，心疼地说：“皇祖母，您在皇觉寺过得很辛苦，您都瘦了一圈，这次回来就不要回皇觉寺了，留在宫里，毓儿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杜太皇太后见萧灵毓的关心不似作假，她本来就很喜欢萧灵毓，也好久没吃过萧灵毓做的药膳粥了。
“你有心了，小世子刚降生不久，皇祖母要在圣王府多住些时日再回宫。”
“我今日是来接皇祖母还有父皇回宫的，您要在圣王府住多久？”
杜太皇太后若不是担心回宫会做噩梦，她今日就会回宫，“怎么也要几日的时间，等阿景满月后再回宫。”
“父皇也一样吗？”
“你父皇，皇祖母不知道，稍后你问问他，不过今日都这么晚了，你父皇怎么也要在圣王府住一晚再回去。”
萧灵毓有些失落。
“一个月很快的，到时你再来接皇祖母回宫。”
萧灵毓点头，“那好吧，我在这里陪皇祖母用完晚膳再回宫。”
杜太皇太后心情越发愉悦，“就知道你孝顺。”
“皇祖母。”凤槿聿走了进来，“热水已准备好了，还请皇祖母移步别院歇榻。”
“皇祖母，孙媳送你一起过去？”
”好好好。”
萧灵毓护着杜太皇太后刚到别院门口，李海英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太上皇差奴才过来问娘娘手里是否有新调制出来的曦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