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副病美人的模样并不会得到姜与乐半点怜惜。
它蹲下身,手中的匕首贴上她的脸,冰冷的触感让方萱桐瞬间清醒。
“别杀我!”
姜与乐没有搭理她,只是匕首在她脸上不断流连。
“砰!”大门被突然踹开,紧随其后是吴胜骂骂咧咧的声音:“败家娘们儿臭婊子,给了礼钱你不吃,等着回来霍霍家里粮食?信不信老子……”
屋里情形让吴胜嘴里叫骂戛然而止。
“大、大侠?”他结巴道。
“进来,关门。”姜与乐指着门,简短地说。
“是是是。”
吴胜连声应下,关好门,才来到它身边点头哈腰道:“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姜与乐把匕首一收,递给他,说:“既然她是你的人,那你来动手。”
“是。”吴胜接过匕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大侠,您想我做些什么?”
姜与乐淡笑,“我看那张脸不顺眼,你替她整整。”
吴胜会意,握紧匕首蹲在方萱桐面前,然后高高举起。
此时的方萱桐虽冷汗涔涔,脸也苍白憔悴没有血色,但整个人却添几分我见犹怜,格外惹人怜爱。
所以举着匕首的吴胜犹豫了。
他们本才成婚三日,成婚前他也就逼迫方萱桐发生了几次关系,这会他正新鲜,想到那如花的脸蛋就要这么毁了,就心生不舍。
姜与乐可没空等他,当即似笑非笑道:“怎么?夫妻情深,你要替她?”
“没,没有,我马上动手。”吴胜被吓得一激灵,心里那点不舍顿时烟消云散,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刺入方萱桐的脸,然后狠狠一划拉。
“啊!啊啊啊啊!”
其实这疼并不比毒药发作强多少。
她之所以叫的这般惨,是因为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脸,就这么被毁了!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从她的脸庞流向耳后,一道长长的伤口自她左脸颊横跨到右脸颊。
吴胜显然是下了狠手,伤口里面的红肉清晰可见,鲜血直涌。
“继续。”冷漠的声音响起。
吴胜不敢违逆,眼里浮现的惋惜,都伴随他落到方萱桐脸上的匕首化作狠意。
“啊!呜呜……你们、我恨你们……啊!”
“我要诅咒你们不、不得好死!”
“嗤!”姜与乐忍不住笑出声,玩味道:“诅咒有用的话,恐怕这世上的人得没个干净。”
只是开胃菜方萱桐就受不了了,那若按照她对付方兰的手段对付她,她又得多绝望?姜与乐有些嘲弄地想。
所幸,来日方长。
它感受着方萱桐身上的那股力量,眼眸微暗。
现在它的精神力还对付不了神医系统,便让她们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正好免得一了百了太便宜她。
“行了,把这个给她吃下。”
姜与乐见差不多了,叫停,将一粒药丸扔在地上。
可不能让方萱桐死,不然垃圾系统跑了她上哪找去。
吴胜捡起地上的药丸就喂给方萱桐,然后方萱桐的生机肉眼可见地瞬间强劲许多,就连脸上伤口流血的速度都仿佛慢了些。
“给我看好她,若她跑了,就拿你的小命来偿,明白?”
姜与乐眼神危险地盯着吴胜,直把看得一激灵,一个劲儿地点头。
“明白,明白。”他不断重复,生怕态度让它不够满意。
姜与乐嫌恶地瞟他一眼,转身离开。
现在吴胜还有用。等方萱桐解决了,这恶心玩意儿也就没了价值。
姜与乐走后,吴胜瞬间长舒一口气。他跌坐在地上,不断抚着自己胸口。
“胜、胜娃子,你干啥呢?”吴母站在门外一脸骇然。
她看着吴胜的眼神震惊又不可置信,“胜娃子,你媳妇儿到底怎么惹你了,你下这么狠的手?”
吴母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媳妇儿也最多磋磨她一番,哪至于在脸上动刀子。
何况,这可是花钱娶进来的媳妇儿,就这么毁了,吃亏的还不是她们老吴家?
面对吴母的询问,吴胜也是一脸苦笑。
当他想啊?这美人刚到手,他热乎劲儿还没过呢,就变成丑八怪,他以后还怎么下得去嘴。
想着,他不由厌恶地扫过方萱桐血肉模糊的脸,一副倒胃口的样子道:“娘,你给她收拾收拾吧。”
说完,他起身丢了手里的匕首就要往外走。
吴母却继续问道:“胜娃子,到底什么个情况你倒是说啊?这媳妇儿是你要娶回家的,你又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方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放心吧,没事。”吴胜不耐烦地甩下这么一句就大踏步出门。
吴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气,又拿他没办法。
她回头看着方萱桐,是又愁又怕,生怕她告诉方家,方家来讨公道。
“萱桐,没事儿吧?”她满眼心疼。
当然,她心疼的不是方萱桐,而是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妇就这么被糟蹋了。
偏偏糟蹋的人是她儿子,她还没法讨公道。
方萱桐没有出声,躺在地上,无神的双目直直地看着房梁。
吴母见此,叹了口气,把她扶上床,又找来她们寻常用来止血的草药捣碎给她敷上。
弄好这些,她就不再管,忙碌起家里的活。
另一边的宋衡,经过一天的忙碌,终于得以开启他和方兰的二人时光。
夜幕笼罩,龙凤喜烛噼里啪啦地燃着,火光将娇美的新娘映照地越发美好。
随着“吱呀”一声,脚步声在房中响起。
方兰有些许紧张,又有些许甜蜜、同时伴随着羞涩。
纠结间,黑靴已然出现在她眼前,随即她的眼前逐渐明亮。
“阿兰。”低醇的声音似将这两个字在舌尖绕了绕。
方兰两颊一红,却并没像别的姑娘般羞涩到不敢看人,反倒颇为大胆地直勾勾看着宋衡的眼睛。
这样一来,宋衡又红了耳尖,连带着眼神都无措起来。
“我,我去端酒。”
仓惶的步子惹得方兰捂唇一笑,同时她紧绷的心神也随着这一笑松快许多。
宋衡闹了个大红脸,将酒递给她时,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他这副样子,让方兰不由好笑的想:待会不会都不敢碰自己?
只是她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晚些连连求饶的她,证明是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