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书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认错了陆衍,淡淡的说:“要做我的狗,还是要做人?”
陆衍不敢抬头,跪在地上,伏地了身子,亲吻着林玉书的鞋尖:“陆衍愿意做太太的狗,也愿意做太太的宠,太太说陆衍是什么,陆衍就是什么。”
林玉书垂着眼睛,淡声道:“去,把鞭子叼过来。”
陆衍不敢怠慢,又快速爬回去,俯首将鞭子叼起来,爬到林玉书的脚下,从口中拿出鞭子,仔细的用袖子擦干,双手高高举起。
林玉书垂眸看着陆衍:“咬着。”
林玉书拿着鞭子的手柄,鞭子尖尖垂下,陆衍垂眸,用牙齿咬住了鞭子尖尖,任由着林玉书牵着他在地上爬行着。
林玉书走的不快,陆衍并不难过,但是帅府的小路,大多是青石板和卵石铺就的。
他爬行在上头,只感觉自己的膝盖痛极了。
林玉书走的缓慢,他却宁愿她走的快一点,能减少这样的折磨。
陆衍感觉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慢慢的爬到了林玉书的院子。
林玉书垂眸看着陆衍:“大帅觉得滋味如何?”
陆衍抬眸,看着林玉书,吐出口中沾着自己口水的鞭子尖尖,用衣裳擦干净:“太太给陆衍的,自然是最好的。”
即使不是,也会是的。
林玉书轻笑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慢条斯理的说:“狗就是看门的,就是不知道大帅这条狗比起其他的狗来说,有什么不一样?”
陆衍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玉书,林玉书这是要让自己就这样待在门外?
林玉书没有看陆衍:“喜鹊,给大帅拴条绳子,今晚就在外头守门。”
喜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狼狈极了的陆衍,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对自己小姐不好的人,喜鹊都不喜欢。
欺负小姐的人,就是喜鹊的仇人。
喜鹊拿着一条细细的丝带,系在门口的柱子上,另一头丢给陆衍:“喜鹊不过是个下人,不敢冒犯大帅,不如大帅就自己将绑好吧。”
陆衍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地面,喜鹊拿出来的丝带很短,又捆的很低,若是自己系上了,那么抬头都费劲。
他知道这是喜鹊故意为难,丝带又脆弱,若是自己用力,丝带就会断裂……
若是让阿玉看见,阿玉会不会生气?
但是自己若是要丝带不断,就绝对不能抬头。
喜鹊看着陆衍:“大帅这是不愿意?”
陆衍垂着眼睛,看着地面,这是无声的对抗了。
喜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恨:“那大帅就出去吧,小姐说了,不要不听话的狗。”
喜鹊转身要走,一点也没有犹豫,他们也不是非要这个大帅不可。
之前有他和没他不是一样,若是没有大帅捣乱,小姐就不会那么辛苦。
喜鹊刚走两步,就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扯住,陆衍低下头,捡起地上的丝带:“喜鹊姑娘莫急,方才是陆衍狂妄了,请姑娘原谅。”
他将丝带紧紧系在脖颈上,感受着脖颈上边的拉扯感,矮下身子,连抬头都做不到。
喜鹊垂眸看着陆衍这个样子,扯回了自己的裙角:“大帅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吵着小姐了,明白吗?”
陆衍苦笑,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这么低贱,即使喜鹊都已经踩着他的脸面,将他贬低到了尘埃里头,他依旧只能跪在地上:“是,谢谢喜鹊姑娘教诲。”
喜鹊进去的时候,林玉书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她的脚边正跪着一名丫鬟,在仔细的为她捶着腿。
林玉书舒服的半闭着眼睛:“怎么样?”
喜鹊走过去,笑着说:“当然是同意了,大帅现在还在外头拴着呢……”
林玉书淡淡的说:“去叫凌霄阁的秦老板过来,顺便叫几个人过来作陪。”
喜鹊一惊,抬眸看着林玉书,但是很快想到自家小姐都敢将大帅当成狗养着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喜鹊连忙走出去,直奔凌霄阁。
陆衍看见喜鹊出去,有点奇怪这个喜鹊去干什么去了?
很快,喜鹊就带着秦老板和几个穿着清凉带着乐器的男人。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林玉书的房门,但是很快就被丝带给扯回去。
陆衍目眦欲裂,脖颈上的丝线瞬间断开。
林玉书看着秦老板,刚要说话,就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
林玉书看了一眼秦老板:“你看看,我这条狗,真的是很不守规矩!”
秦老板无奈,看了一眼陆衍,眼中满是无语,大帅到底是怎么混成这个样子的?
明明太太一直任劳任怨,您老就是看不上,整的太太都变了,您老又觉得太太好了?
秦老板实在是不明白大帅的脑回路。
陆衍没有理会秦老板的眼神,只是看着林玉书:“阿玉,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
林玉书沉默,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意:“大帅记得,上次你要娶四姨太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陆衍抿唇,看着林玉书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想要求她不要再说了。
林玉书静静的看着他:“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不是大帅自己说的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就不愿意了?”
陆衍走到了林玉书面前,垂眸跪下,俯身下去,双手支撑着身子:“是陆衍的错,让太太不快了,只是陆衍有事情同太太单独谈谈,还请太太能够通融。”
林玉书抬眸看着他,淡声道:“秦老板,今日就将他带回去,好好教教规矩,至于现在,就让他在一边好好的看着。”
秦老板看着林玉书,又看看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对着自己满是杀气的目光有点委屈。
自己明明好好的做生意,怎么就招惹到了这夫妻两个了呢?
林玉书瞥了一眼陆衍:“大帅若是学不会乖,那么就滚出去!”
滚出去?怎么可能?
他出去了,阿玉不是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寻欢作乐吗?
陆衍讨好一笑:“太太息怒,是我的错,我这就退一边去。”
他恭顺的膝行向一侧,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