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确认了这三人的身份有问题,企图在宫中搅乱视线的同时,还做了些什么。
而越宁王经此一事,倒像是士气大跌一样,不过姜家倒是还站在他的身后。
少了在朝中一直处于上峰的越宁王一派,张家好像更加得心应手了。
这段时间没少给傅继揽权,更是想要把手伸进各处,不过爪子伸的太明显了点。
傅衡时直接出手砍掉了几条,让张家安静了一段时间,傅纮也悄悄使了点手段。
把自己掌握到的那点名单,借用了聂家和傅衡时安排给他的人,全都找了错处。
然后直接报给了傅衡时,也方便了傅衡时后面砍人的举动。
对傅衡时来说,虽然傅纮也用了手段,但至少没有想过瞒着他。
皇室子弟,若是手上一点手段都没有,才会让傅衡时瞧不起吧?
聂缨白听了这经过,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这事的结果有点玄幻。
你要说人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想要把皇后拉下来,或者搅局。
结果现在皇后好好的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她虽然重伤,但好像没有别的影响。
越宁王经此一事,倒是清醒了不少,虽然一时把身边的人砍了不少,但长远是好的。
而傅纮和聂家这边,更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得了不少好处。
因为张家的动作频频,砍掉的那些人还需要人补上,这其中有些位置就给了傅纮。
这么看来,傅纮和聂家这边,反倒成了受益者,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张家安排的了?
要真是张家安排的,那张家现在肯定是气的要死,花了这么大力气,干的全是蠢事。
这么一想,聂缨白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好像才是张家原本的手段。
所以是在张家背后支招的手不干了?甩了张家?还是出了其他的变故?
聂缨白忽然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微微有些犯晕,干脆把这事先抛在了脑后。
就张家现在的这点手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看聂缨白皱起了眉,傅衡时上手替她按揉太阳穴,帮她缓解这阵晕眩。
“御医不是说你都已经好多了吗?怎么看你好像还是很容易难受的样子?”
聂缨白轻笑一声,“哪里就那么容易了?我伤的可是头,御医说的是外伤好了。”
“这脑子里时不时犯晕的问题,大概要大半年才能好起来,完全康复大概要几年呢。”
傅衡时眉头紧锁,好一会儿聂缨白伸手落下傅衡时的,“不用了,我好多了。”
傅衡时俯身在聂缨白额间落下轻吻,然后才起身去洗漱,“你可要早点好起来。”
聂缨白轻笑一声,打算早点休息了,现在的她除了早点休息什么也做不了。
尤其明天还要面对凌悦璐呢,凌悦璐一个人可比几个嫔妃都难搞定呢。
等到傅衡时出来的时候,聂缨白都已经睡熟了,傅衡时也不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聂缨白白天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夜里依然睡的很早很沉。
傅衡时熟练的抱住聂缨白,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闭眼睡去。
等聂缨白睡醒了,傅衡时早就已经离去了,凌悦璐都已经快要入宫了。
这两日傅络都在处理身边的人,皇后也听到了风声,只以为是傅络对身边人不满意。
看到现下正关系紧张的聂夫人入宫,皇后也没有多留,就怕又扯上了麻烦。
凌悦璐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点到了怡秀阁,聂缨白刚刚梳洗好,早膳都没用。
凌悦璐看到聂缨白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眼里的泪花就有些止不住。
聂缨白一脸的无奈,“娘,我都没事了,你就别哭了,一会儿眼睛该肿了。”
“肿就肿了,一把年纪了,还能在乎这个?”凌悦璐擦擦眼角就上前打量聂缨白。
“瞧娘娘现在,整个小脸惨白的,比之你当年掉下水里还要过分,娘快心疼死了。”
聂缨白笑着安抚凌悦璐,“娘,我现在没事,就是气血有些不足,所以看着脸白。”
“等到之后气血慢慢补回来了,也就好了,娘要是肿着眼睛回去,爹该担心了。”
凌悦璐赶紧收了收泪水,嘴上还是不饶人,“娘就是不肿着眼睛回去,你爹也是担心的。”
聂缨白只能是笑笑没有说话,说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女儿好着呢。”
凌悦璐哪里能不知道,聂缨白这是说些安慰人的话,故意不说那些坏消息。
转头看到一旁放着的白粥,凌悦璐才知道聂缨白还没吃饭,赶紧端来喂聂缨白吃。
凌悦璐一口一口小心的喂着,生怕聂缨白吃呛到了,或者给烫到了。
聂缨白高兴的享受着凌悦璐的投喂,吃的都比平日里要多两口,“娘喂的真好吃。”
凌悦璐嗔怪的看了眼聂缨白,手上的动作不停,偶尔擦擦聂缨白的嘴角。
等到聂缨白说吃饱了,凌悦璐看着手上根本没少多少的粥,不由皱了皱眉。
“娘,没事的,我现在是少食多餐,饿了就能吃,小厨房一直备着呢,多好啊。”
凌悦璐看聂缨白故作轻松的样子,眼底的心疼都快藏不住了,转头看向玉缎。
“你们娘娘这些日子,就只吃这些吗?每次都吃的这么少?”凌悦璐脸上满是担忧。
玉缎小心的看了眼聂缨白,“娘娘这些日子已经比之前吃的多了,之前只能吃一口。”
凌悦璐心疼的摸了摸聂缨白现在瘦削的脸颊,“难怪瘦了这么多,是该补补。”
“娘问过了,你这样还能喝些清淡的肉汤,娘去给你炖点汤,一会儿你喝点。”
聂缨白想拉着凌悦璐多说会儿话,凌悦璐现在更心疼聂缨白,说什么都要去炖汤。
聂缨白就没有多拦,她何尝看不出来,凌悦璐只是借口去炖汤,说不定就是哭去了。
聂缨白等了好一会儿,先进来的是傅衡时和傅纮,他们还有些诧异,凌悦璐不在。
知道凌悦璐是去给聂缨白炖汤了,干脆就坐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尝尝凌悦璐的手艺。
他们也是刚下朝,想着今天凌悦璐在这儿,过来一起用顿膳,聊表心意。
倒是傅宝来的最晚,看到桌上摆满了好吃的,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还有些羞恼。
等吃完了膳,傅衡时直接带着傅纮走了,他们在这儿,凌悦璐只会不自在。
傅宝本来还想赖在这里,被聂缨白打发去上课了,今天可是聂于远的课,还能逃了?
傅宝只能是噘了噘嘴,最后还是认命的去上课了,凌悦璐这才过来继续喂聂缨白。
大概是凌悦璐的汤确实有魔力,聂缨白闻着闻着就饿了,喝了小半碗的汤。
这已经让凌悦璐很高兴了,“你瞧瞧,是不是就该喝些清淡的肉汤?还要不要了?”
聂缨白赶紧说不要了,就今天喝的这些,已经比之前多多了,再多她也吃不下。
“娘,跟我说说家里的事情吧,我都好久没有听到家里的消息了。”聂缨白扯开话题。
凌悦璐没好气的瞪了聂缨白一眼,“家里有什么事?家里的事还能有你重要?”
“你伤的那么厉害,醒了都不知道往家里送个口信,我和你爹整日提心吊胆的。”
“娘这可冤枉我了,这得怪陛下。”聂缨白赶紧喊冤,这锅可不能乱背。
她刚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一天下来,清醒的时间根本就不多。
等到清醒的时间稍微长点了,但傅衡时和御医还是不放心,谁来都不能打扰。
之后前朝又闹腾了起来,后宫也都是来打探消息的人,傅衡时就干脆全拦着了。
这一拦,连同信阳阁里的人,也轻易不能出去,所以也就没法给家里送消息了。
凌悦璐也知道,傅衡时这是为了聂缨白的安全着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现在好容易看到聂缨白了,也只能是叹上一口气,“以后还是要多往家里送点消息。”
“你不知道,这次你重伤的消息传回来,把我和你爹吓了一跳,差点就撑不住了。”
“还好你哥机灵,知道去问问御医,也知道陛下插手了,劝了家里好久才稍稍放心的。”
“你也大了,爹娘也老了,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呀,就少让咱们操心。”
聂缨白听了也是心里愧疚,当下那个情况,是真的没有顾上家里,“娘放心就是了。”
“就是以后什么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这种话不许说了,我不爱听。”
凌悦璐轻笑一声,“不爱听也要说,眼下我和你爹能活到五张多都是长寿的,不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