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伸手,抓住了尹诏良长长的锦衣衣摆。
他的锦衣之上满是纷繁复杂的修纹,在宋殊细嫩的手上有着突兀不请的触感。
她抬头看向他,以一种卑微祈求的姿态。
“陛下,求您垂怜。”
晶莹如玉的肌肤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透明,脸上带着几分惶恐,眼入秋水,长睫微垂。
柳叶弯眉带着几分怯意,细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安。
尹诏良垂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好像已经看透了她。
宋殊只觉得背上爬上一层密密的细汗,但无论如何,既然她都要唱这出戏了,自然是要唱到底。
宋殊手心拉紧他的衣摆,更是轻轻的摇了摇。
“殊儿知错了。陛下,这件事有些许误会,还望陛下给个机会让殊儿澄清。就算是陛下要罚,殊儿也希望能死得其所。”
头上传来一丝冷笑,尹诏良的五官在西沉下去的夕阳中,显得有些晦涩阴暗。
“那你说说吧。”
他淡淡抛下一句,坐到了宋殊左边的一张榻上。
宋殊转头向他:“那日我被殿……陛下安排出府,与嬷嬷和霜儿上了车,准备走了,突然有人来叫了宁然。”
“这你都不用说,我早就已经调查清楚。那个奸细已经被斩首示众,宁然也受了处罚。”
宋殊心中一紧,虽然担心这几个当初与她同行的人的情况,但是如今境地她如何问的出口。
她接着说道:“叫宁然走的那人没过多久又送来了一些吃食,霜儿和嬷嬷吃了之后直接昏睡不醒,只吃了一小点,但也晕倒了。”
“再后来,我被绑到了右相府上,是大哥和牧本救了我。”
“对,他们救了你,你得到了自由,却选择离我远去,对吗?”
宋殊不准备过多辩解,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小腿:“是我错了。陛下,都是殊儿的错。殊儿再也不敢了。”
“不敢?”尹诏良弯下腰来,不染纤尘的长指勾起宋殊小巧的下巴。
两人离得极近,宋殊能从他深若寒潭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看你敢得很。”尹诏良面上带着些许疑惑:“是不是我从前对你太好了?”
他手指游离在她的雪腮脸侧,轻轻拨弄着,“所以你忘了我是什么人。”
“殊儿不敢。”
“别再说这种你从来做不到的事情。”他用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双手制住她的脸颊,“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他手指往下,往她的脖颈处去,摸到昨日已经结痂的伤口,手一顿。
眸光转向宋殊美艳的脸庞,他却面无表情。
拉开她抱住自己的手,尹诏良手一挑,解开了宋殊衣襟上鹅黄色的衣带。
身上一松,宋殊怔忪间几乎不敢直视与他。
半裸的肩头划过青丝,尹诏良支起身子看她这副模样。
宋殊单手虚虚拉拢着衣襟,脸色有些发白。
“松开。”他冷漠地开口。
宋殊快速看向他,又迅速移开视线。最终她十分难堪地松开了发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