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公子看着宋殊,带着疑惑和惊讶。
宋殊淡淡扫过他,没说话。
薛二夫人暗叫不好。这薛三郎平日里就没个正行,又是个好色胚子。平日里除了赌坊就是花楼,对长得好看的女子,就算是路过也得调戏两句。
前些日子看上来送绣品的绣娘,非要纳人家为妾。要不是那姑娘已经有了婚约,恐怕现在已经娶进门了。
面前这御史夫人确实漂亮,但是哪儿能是他们薛家能招惹的。
薛二夫人连忙往前一站,半挡在住宋殊的侧面,对着薛家三房的人使眼色:“三郎,这可是御史夫人,不得无礼。”
被自家娘亲掐了一把,薛三郎这才回神,“哦哦。御史夫人好。”
等这边薛家二夫人领着宋殊走了,薛三郎才道:“娘,你觉不觉得这御史夫人与那道医小娘子有几分相像?”
他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见到美的,都觉得像。”
“是真像,特别是那眉眼。”
“哪里像了?你看看这夫人的风华气度,哪是乡野丫头比得上的。”三夫人掐着儿子的腰:“一会儿眼神给我放清亮点,别看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了。”
“真是奇了怪了。”薛三郎还站在原地道:“这御史夫人与那绣娘也长得像,与那道医也像。她们该不会是三姐妹吧。”
三夫人忍不住了,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是真的要上手去拧三郎的耳朵了:“瞎说什么胡话。这是州府大人都得巴结的人。”
宋殊回了席上,坐在了尹诏良的身边。
尹诏良侧耳,眼神却没看她:“见到了?”
“见到了。”
交谈两句之后,席开了。期间不少岭西的本地的豪绅过来敬酒,那态度自然是恭敬无比。
要是他们知道面前这人不是什么御史监察,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怕不得晕过去了。
宋殊苦中作乐,想着想着竟然勾了一丝笑意。
尹诏良喝完一杯酒,回头便见到宋殊嘴角噙笑看着侧面傻笑。
他抬眼望去,便看见薛三郎正巧在跟着父亲过来,“大人有礼了。这是令郎,行三,名叫薛玉呈。”
尹诏良看向薛三郎。
薛三郎不愧是薛二夫人口中的好色胚子,到了尹诏良的面前,眼睛却止不住的往旁边瞟。
尹诏良蹙眉,拉过宋殊的手:“薛家三郎为何一直看我夫人?我夫人很面善吗?”
他态度冷淡,明显是不高兴了,脸色也不若刚才那般平淡。
薛父一惊,恨不得戳瞎自己儿子那双好色眼。
这个儿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薛家三郎连忙收敛了眼神,“确实面善,前些日子我求娶的那位姑娘,和令夫人长得好像。”
薛父已经满头大汗了,这儿子真是口无遮拦。惹了祸还得他来擦屁股,真是命苦。
“大人,三郎平日里幽默,爱开玩笑。”
“哦?”尹诏良放下酒杯,并不理面前人的敬酒,而是转头看向宋殊:“夫人,这薛三公子说看你面善,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