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回神,看向尹诏良,也不知薛三怎么又与她扯上了干系。
但她看尹诏良克制的神情,有些发暗的眼神,知道他恐怕内心是不喜的。
不过这薛三看她,与她又有何干系。
宋殊连忙道:“不曾相识。”
薛父好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哪里还不懂面前的小夫妻闹了别扭。
别看这御史监察好大的官,平日里也这般吃飞醋呢。
薛父连忙道了歉,带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下去了。
宴事冗长,尹诏良用了膳便不乐意多待,起身带着宋殊走了。
薛家人看着州府随行的大官众星捧月一般拥着尹诏良,心中不免讪讪。薛家三房更是直接上手给了薛三郎好几掌,“你这逆子,今日要是让那京官不爽快了,明日指不定怎么为难我们呢。”
“这点小事……”
“官场无小事!”薛家人气得不行,管事的薛家大房更是勒令薛三郎不准去赌场和花楼,连平日里的月俸也直接扣下。
……
宋殊与尹诏良未回暂住的行宫,而是去了一处别院。
这别院地处深山之中,但装潢华美,是上一任岭西州府官员修建,冬日来暖冬,夏日来避暑的好去处。
别院的温汤修得很是讲究,假山引流,潺潺入竹,流入房舍里修建好的汤池,好不惬意。
尹诏良喜欢温汤,这事儿留在岭西的京中官员皆知,特意清扫装扮了别院,就等着尹诏良光临。
尹诏良让宋殊与他同浴,宋殊本来以为是苦事一桩。
毕竟这天气,除了尹诏良,谁还想泡热汤。
谁知进了山后,偏偏下起了小雨。
这山间林荫蒙蒙,风凉飕飕的吹,竟还有些冷意。怪不得那岭西的前任官员选址在这儿建了别院。
宋殊穿了丝质的亵衣入浴,袍子沾了水便贴着身子,入了汤池之后又荡荡的飘了起来。
宋殊如今啊,心态放得好。
只要尹诏良愿意与她相处,她便觉得大哥那边的事情能够慢慢来。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哪儿来的信心。虽然这几日尹诏良行事粗鲁了些,但宋殊也知道他心中是很在乎她的。
只是那在乎估计是因爱生恨,又舍弃不下她。
水声滑动,尹诏良不着寸屡下了汤池。
宋殊没看他,垂首玩着自己在水中的长袖。身边的热气在逼近,尹诏良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如今那纯白的亵衣沾了水,和透明没有什么区别。脖颈之下的一寸沾了水却没在水中,露出两朵鲜红的梅花来。
眸光转深,尹诏良很快如同游龙一般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对视,几乎就是干柴碰上了火星,直接点燃了。
尹诏良双手覆上,埋首下来。
宋殊只觉得自己像个什么水豆腐一般,被他吃了又吃。又觉得自己像个白面汤圆,被他揉了又捏,捏了又揉。
整个人被他的动作弄得失神,无助脆弱。
简直人都快被他吃没了。
“殿下,轻点。”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的头。
“怎么轻点?”尹诏良抬头吻了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