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白冷冷看着她,语气不卑不亢:“黄琪,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牵连别人。”
她的这番话,彻底把黄琪激怒,黄琪不顾女兵阻拦,走到于念白面前。
好笑道:“是,确实不该牵连别人,该骂爬床的人才对,某些人管不住自己的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还真叫人恶心!”
于念白眸色骤然一冷,对上黄琪不屑的脸,她的眸子里带着一种罕见的锐气。
“你说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不可否认,这也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就把我从团里赶出去,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否则没等你把我赶走,我先把你踹出团去!”
于念白冷冷收回目光,径直从黄琪面前走过,朝着澡堂的方向走去。
黄琪气得直跺脚,她猛地转过身,恶狠狠瞪着于念白的背影,警告:“于念白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把你赶出去!”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快去洗澡吧,再晚一点澡堂就该关门了。”
“是啊黄琪,别跟于念白一般见识了,她这么嚣张迟早会被赶走的!”
“就是,你家里关系过硬,哪是她靠美色上位就能踹的走的?”
黄琪被女兵簇拥地走远了。
就在这时,在拐角处的一大一小这才走了出来。
蒋政宇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膝盖,皱着眉头抱怨道:“舅舅,我们是来洗澡的,又不是做贼,干嘛要躲在这里啊?!”
蒋政宇委屈极了。
早知道他今天就第一个洗澡了,谁知道等到他去洗澡的时候,家里没水了。
就只剩下他跟舅舅还没有洗澡。
最后是蒋元钊说,大院公共澡堂今天开放,让江淮之带着蒋政宇过来洗澡。
谁知眼看着都快要走到公共澡堂了,他却被舅舅拉到角落里蹲着。
蒋政宇越想越委屈,他瘪了瘪嘴:“舅舅,我回去要告诉我妈妈,你带我蹲墙角!”
江淮之挑起眉梢,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宇,你觉得你妈妈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蒋政宇彻底不淡定了,他看着江淮之走出去,连忙追上前。
“舅舅,我刚才听见她们聊天聊到舅舅了,姓江的师长,我记得舅舅就是师长,所以她们说的人就是舅舅你!”
蒋政宇打从跟宁禾学习了逻辑思维后,一下子逻辑跳跃的飞快。
江淮之皱起了眉,瞥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大人的事别多嘴。”
蒋政宇皮实得很,他又接着说:“那几个大姐姐说的那个姐姐,是不是就是我的舅妈?”
他话音刚落,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蒋政宇捂着脑袋,痛苦哀嚎一声:舅舅,妈妈说了打人不打脑袋,把我打傻了怎么办!”
“打傻了正好,我劝我姐跟你爸再去生个。”江淮之悠悠说。
蒋政宇顿时如遭雷击。
……
宁禾很快进了澡堂,就发现了一个空的淋浴位,她背对着站在淋浴头下洗澡。
身旁很快也站了人,几个女同志貌似还认识,边洗澡边聊天。
宁禾本来无意听她们聊天的。
可她们偏偏聊到了一个人。
于念白!
这就让宁禾不得不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对话了。
“黄琪,我想到一个教训于念白的好办法了!”
黄琪环顾了下四周,公共澡堂很大,白雾缭绕,水声嘈杂,这一片也没有于念白的身影。
她放心地问:“什么好办法?”
女兵压低嗓音对黄琪说:“一会我去把她的衣服拿走,让她待到澡堂关门,只能硬着头皮光着身子出去!”
黄琪一听,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尽显得意:“这个主意好!”
宁禾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
这两个是女主的战友?
不是,这也能叫战友呢?谁家战友背刺自己?
女主还真是女主啊,真是年代文女主的标配。
各种极品一蜂窝针对她,宁禾倒是有些好奇,她想看看女主怎么摆平这次的危机。
贺绍川跟谦霖很快洗好了澡,在澡堂门口等宁禾。
蒋政宇出了澡堂看到门口的谦霖,兴奋地喊住谦霖。
“谦霖!你今天也来澡堂洗澡?”
谦霖回头看到蒋政宇,有些诧异:“小宇哥哥,你也在这里!”
蒋政宇点头,看到贺绍川时,蒋政宇马上向贺绍川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贺叔叔,晚上好!”
话刚说完,他的脑门又挨了一巴掌:“蒋政宇,你这是哪门子军礼?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
蒋政宇捂着脑袋回头,看到他舅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他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他舅舅不高兴了。
“舅舅,都说了不要打我头!”蒋政宇抗议囔囔。
好不容易遇到谦霖,蒋政宇忽然不想走了,拉着谦霖的手,就对江淮之说。
“舅舅,我要跟谦霖再玩会儿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他说完,甚至都不等江淮之的回应,就拉着谦霖围着花圃打闹嬉戏。
贺绍川看向江淮之,朝他点头示意:“江师长。”
江淮之看了眼与蒋政宇嬉戏打闹的谦霖,又将目光落在贺绍川脸上。
问他:“谦霖是你的孩子?”
江淮之跟贺绍川统共只见过一次面。
就是当年贺绍川救下蒋元钊却因此受伤时,他跟他姐姐去医院看望过贺绍川。
江淮之挺佩服贺绍川的,单凭他能在枪林弹雨下,完好无损地救出他姐夫,贺绍川这人的人品就不会差。
不过让江淮之诧异的是,贺绍川不仅娶妻了,孩子都有这么大了,而他的妻子竟然就是谦霖的妈妈。
见贺绍川点头,江淮之淡淡一笑:“谦霖很聪明,你的妻子也很优秀。”
江淮之对宁禾的赞赏,贺绍川并不意外,就连他自己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过程中,不知不觉对宁禾开始上心。
不过还没等贺绍川的回应,江淮之话锋一转,又问道。
“不过我听说,我姐夫想要撮合贺团长跟前未婚妻在一起?”江淮之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审视。
贺绍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回应道:“这全都是首长的一厢情愿,我是有家室的男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