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接到命令带队赶到别墅时,发现案发现场有种熟悉的味道。
一阵仔细勘察后,他们并非一无所获,但有价值的线索太少。
雷诺绕着别墅边搜索边思考。“昨晚并没下雨,可脚印只有警用皮鞋和司机两种鞋印,似乎没有第三方来过,会是司机吗?
“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该不会是司机口中的诡异蝙蝠所为吧?看来是时候找一下港大的生物教授了。
“上次许楷全家失踪,这次二十六名警察全部殉职,难道是同一伙人所为,是不是该合并侦查?难道此事又与贾供奉有关?”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别墅门口,一群记者围在警戒线外,麦克赫然在列。他马上有了一个坏主意,便慢慢走过去。
记者们见雷诺探长来了,便乱哄哄地提问。
雷诺不做答复,静静地听,待记者安静下来后,沉痛地说:“各位记者朋友,这间别墅的确出现了不幸,我的一些同事殉职于此。”
回答完毕后,他见记者又七嘴八舌提问,便静静等待。
良久安静了,他说道:“由于案件正在侦破中,殉职同仁数量和死因无可奉告。”
麦克大声地说:“根据线人报名,里面没有一个华人对吗?”
雷诺闻言一愣,明白是白人司机卖了信息费,仍沉痛地说:“无可奉告,大家请回吧,等我们有了初步结果会召开记者会的。”
麦克冷笑道:“雷探长,你上次破获这里的要案,这次不会无功而返吧,那也太让人失望了。你上次会不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外国记者一听都大笑起来,华人记者闻言十分尴尬。
雷诺不尴尬,因为麦克猜中了事实,“各位,赶紧回去发稿吧,别影响我们侦破工作。”
麦克冷笑道:“雷探长信誓旦旦地说侦破,你能破此案吗?你只能算侦查!话不多说,这是针对我们Uk人的阴谋,我们Uk人有权知道详情。”
雷诺苦笑道:“你们记者是无冕之王,如若阻拦,也不知道你们会把我写成啥样?李sir,你去里面请示佩里警司,郁sir随我去四周搜索证据。再次警告大家不耍越过警戒线。”
不久,门口警戒的警察走光了。
麦克左右看看,和摄影记者一起钻入警戒线。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外国记者纷纷尾随,胆大的华人记者去了,胆小的原地不动。
很快,他们很庆幸自己的胆小,因为进去的记者无不跑出来,仿佛身后跟着厉鬼。
记者跑到警戒线外,无一例外地都呕吐起来。
一位胆大的华人一听同胞问起缘由,他心有余悸地说:“惨,太惨了,简直惨绝人寰。”
“黄仔,你慢点说。”
“张老哥,你见过屠宰场吗?那里面就像屠宰场一样,人的内脏、四肢七零八落的,那可是人身上的。里面一些警察都在呕吐,我们一见也忍不住想吐,大家就跑出来了。呕……我先吐一下,呕……哎,怎么非要去看呢,完蛋了,妈的,今天的叉烧包白吃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一位警司出来骂道:“法克,你们这些杂碎,竟来破坏犯罪现场,如果影响我们无法侦破此案,我一定控告你们报社。”
装模作样的雷诺一听不由大喜,他本想给麦克挖个陷坑,没想到那么多记者跳了进去,这不妨碍他落井下石:“sir,我请李sir去请示您,这些记者无视警告擅自进入犯罪现场,给我们侦破制造了非常大的困扰,我们不能姑息纵容,尤其是麦克先生。”
佩里一听是麦克,便偃旗息鼓,“各位记者朋友,大家都看到现场了,此事下不为例。歹徒做法非常歹毒,请大家不要在报纸上随便披露作案细节,否则一是对我们同仁的不敬,二是可能会泄露作案手法,不利于侦破此案,三会给眼下和平的港岛造成未知的惊慌。麦克,你过来一下。”
佩里带着麦克走到游泳池边上,小声说道:“麦克先生,我知道你跟处长和总督关系不薄,但这次你麻烦来了,罪犯居然在别墅里留了关于你的一张字条。”
麦克慌了,忙说:“佩里警司,是什么纸条?写了什么?”
“纸条我可不敢给你,这是我保命的东西,那句话是:警务处长,麦克给你的恐怕是毒药吧,你们做得了初一,我们就要做十五。所以你我分头向上头汇报。”
迈克镇定下来,眼睛一转说:“佩里警官,这肯定是华人所为,不是咱们同胞说的灵异事件。我希望咱们加大对华人的打击,咱们也要杀鸡儆猴。”
“麦克先生,在此时你还想挑起种族争端吗?你还没有从中接受教训吗?你难道不怕死吗?歹徒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20多人,你有多少个脑袋?你以为这是我愿意告诉你的吗?这是我刚刚向总警司汇报,他让我转告你的!”
“你……我会向处长汇报。”麦克心里很慌,但觉得还是给处长汇报为上。“佩里警官,我要去里面借电话。”
佩里露出古怪的表情,慷慨地说:“麦克先生请便,我先在这里透透气,这是我从警20年,第1次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案发现场。”
麦克故作绅士地地向佩里做别,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走入灯火通明的大厅,无数的警察在忙碌着,但给不了麦克安全感。
他不容易找到电话,连拨三次才把电话号码拨对。
“处长,我是麦克,现在就在许楷,不,您的新别墅里。”
“麦克,现在情况怎么样?我还没有接到他们的新报告。”
“处长,歹徒不但杀了人,还丧心病狂地分尸、虐尸,是对我们帝国的挑战,是对人道主义的践踏。也亏您没到现场,否则你一定会对这令人发指的行为深恶痛绝、气愤填膺。”
“麦克,我是参加过二战的,这样血腥的场面我见过,你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如实说?”
“这……这……”
“麦克,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只是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