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心一横,鼓起勇气说:“处长,歹徒留了一句十分嚣张的话:说我给您的恐怕是毒药,咱们做得了初一,他们就要做十五。”
“果然很嚣张!我大清早被上报的电话惊醒,真不知道现场的情况;按中国的俗语说‘三人成虎’,我害怕他们会层层加码夸大了实情,现场咱们的人还有活口吗?”
“没有了,我的处长大人,他们简直是把我们英格land人当牛羊一样屠杀宰割,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麦克决定激起处长的滔天怒火。
然而,他失算了,此刻处长的指甲早已扣入掌心,仿佛失去了至亲。
麦克听到话筒里传来阴森的命令:“让现场最高指挥官来接电话。”
他慌忙抬头,见佩里正好进入,便连笔带画,大声叫他过来。
佩里自认倒霉,接过电话,一听声音就做了一个港式警礼,重重的皮鞋撞击声把大厅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处长,我是港岛皇家警察警司佩里,您有什么吩咐?”
处长一字一顿地说:“你亲自去找有没有一个警号为的警司,电话别挂!”
佩里小心放下电话,忍住恶心,一具一具查找起来,终于在二楼卧室里找到了警服,旁边一个赤着上身、下身屎尿污秽的年轻人显然受到了刑讯逼供。
他噔噔噔跑到一楼,小心地禀报:“处长,我找到了他,他已经遇害了,生前遭遇了审讯。”
“法克!你务必封锁消息,把电话交给麦克……麦克吗?”
“我在。”
“我法克你妈和你姐,小约翰那是我亲……亲侄儿,你让我怎么向我嫂子交待?”
麦克脑子飞速运转,知反应过来这别墅是处长送给他亲儿……亲侄儿的,哪知这成了那人的坟墓。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哆哆嗦嗦地说:“处长,要不我把那咨询费5000镑还给您。”
“什么5000?好像死了20多人!”
“处长,那一万镑,我真没钱了。请您节哀顺变,我这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儿,不曾想歹徒如此歹毒,手段如此恶劣,如此视法律如无物!”
“麦克,我真的被你灌了毒药,你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处长,我对你一向衷心耿耿,从没想过害您,只是没想到姓贾的小子如此疯狂!”
“姓贾的来历不明,身后势力深不可测,先赶走了许楷一家,后屠杀我们警员。你要用好自己的武器,最后说现场还有活口,今晚我想守株待兔。”
“处长,我明白了,我们会出一份特别的晚报。”
姓贾的小子此时正用早餐,见唐天开又心不在焉的,笑道:“爵士,如此美味的食材、如此美好的早茶、如此美丽的佳人陪伴,你为何心事重重?”
唐天开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三个大小美女,小声说:“雷诺打电话来了,说许楷那栋别墅出大命案了。”
贾棒梗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供奉似乎早知此事?”
想套话,没门!贾棒梗徐徐地说:“那地下室多少无辜人命,典型的凶宅,爵士,你别说你不信风水,这里风水就奇佳。”
“但雷诺说警方初步判断是人为,并非灵异事件。”
“爵士,那里气场、磁场变了,人畜在那里会异常的。”
贾棒梗说的是实话,他先把卡车司机迷翻,收了卡车,想让他做个灵异事件的证人。
他再把别墅内外的警察迷翻,全抱入别墅里,让小豹猫一家看着,亲自到二楼审问小约翰,等他拿到想要的东西下来时,豹猫一家已经把人全给杀了,还把尸体糟践一番。
豹猫那一家子正在寒潭、热潭间来回受教呢!他本人可不是一个荼毒亡灵的人。
“小供奉说得对,人受制于环境,是会随环境改变的。”
“爵士说的对,我不但要适应环境,还要改造环境,内地现在不流行一句话‘人定胜天’嘛!”
张骄听见了,高兴地说:“贾粳说得好,我也要改天换地。”
“痴人说梦,你改头换面差不多。”
“姓贾的,大清早就添堵是吧,破坏了我美丽的心情,拿什么拯救你?”张骄说着,伸手拧贾棒梗的软软肉。
唐天开笑道:“张骄,不可越礼,小供奉是长辈。”
“义父,贾棒梗叫槐花为妹,槐花叫我为姐,所以我们是平辈。这是在家里,我可不认你们江湖上的规矩!”
娄晓娥笑道:“爵士,张骄说得在理,你可以叫贾先生为小贾,你看他敢不应吗?”
唐天开果然从善如流:“小贾,这样不冒昧吧?”
“师兄,这样也挺好!”
娄晓娥突然伤心地说:“我今天得到消息,槐花的妈妈生小孩了。”
槐花和张骄欢呼起来,棒梗故作伤心,“miss娄,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说秦嫂子得到棒梗不幸的消息一激动早产一个小子,取名叫何晓。”
何晓何晓,这不是前一世你娄晓娥生了小孩吗?贾棒梗继续说:“有生有死,天道平衡,秦女士带两个婴儿,难为她了。”
老佛爷传递的消息有限,又不能时时去95号院探阶,现在“朝阳群众”警惕性可高了,有些信息他掌握不全面。
“是啊!爵士,我冒昧问一下,您有没有办法帮我带一些东西去京城,我和爸妈置办了一些婴幼儿用品。”
不等唐天开开口,贾棒梗深深地看着娄晓娥说:“miss娄,你可以让那些给你传话的人帮你捎带。”
“小贾,我真不认识他,他在这里用餐,我听他京腔京调的,才跟他多聊几句。棒梗那么优秀的小伙子,在内地家喻户晓,他家的事总让人关心。”
张骄插话道:“那秦姨有没有受我们叛逃的冲击?”
“听来人说没有,槐花的奶奶张大妈和聋老太太回院里帮着照顾槐花妈和两个小婴儿。爵士,你还没有答复我,如果为难就算了。”
“娄女士,我看你们聊得起劲就没有插话。港岛上百万人,但凭自己的物产不能自给,所以一直与内地有物资往来,捎带一些东西不成问题。”
唐天开转头对张骄说:“眼下你弟弟太小不能远行,你要置办什么东西送回去?不如让娄小姐帮你如何?”
“义父,您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