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挺滋润的啊?”闻墨推门而入,看向瘫在沙发上哼着小曲的男人。
“那当...”男人微微睁眼,声音戛然而止。
“boss。”他瞬间起身立正。
“您怎么来了?”
“王阳让我来视察。”闻墨似笑非笑,直接就把王阳给卖了。
男人磨牙。
就知道是他,不就是随口调戏了小姑娘几句嘛,那家伙居然直接请boss过来。
“就我这小地方,乌烟瘴气的,哪有重塑待着舒服,”男人脸上带着笑,“您想知道什么,一个电话,我肯定就直接过去找您了。”
“行了,别一口一个您的了,我听着别扭,”闻墨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装相,“你也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那感情好,”男人又懒散的坐回沙发上,简直比王阳还王阳。
“听说,你看上了个未成年?”他微微挑眉,略带几分戏谑的看着闻墨。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王阳。”闻墨面无表情。
男人笑出声。
“我只知道他能耐,没想到他能能耐到那个份上。据说还是人小姑娘先拐的他。”
“那也比某人至今单身要好。”
闻墨神情不变,却是精准狙击。
男人狡辩道:“我这叫军师从不下战场。”
“那行,军师,问你个问题。”
“哟哟哟,我说你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呢,原来是找我出主意来了。”
男人起身,仔仔细细的打量闻墨,“就您这样貌,这身份,这条件,放大街上喊一嗓子不有的是姑娘哭着喊着要跟你在一起,怎么偏偏栽在一个还没出象牙塔的小姑娘身上?”
“真动心了?”
“王阳那种阅尽千帆的被个小姑娘勾住我倒是不奇怪,像你这种沉稳老干部,不应该喜欢干练女强人吗?”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的...还挺透彻?”闻墨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好好跟我说说呗,真的动心了?”男人挤眉弄眼。
“我觉得,”闻墨的神情瞬间变得比第一次独自组织公司会议时还要认真,“我真的心动了。”
“可能你们会觉得她幼稚,不成熟,但在我看来,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就是我心目中的样子。”
他的脸上写满了虔诚。
男人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二哥还是个痴情种?
他们这帮兄弟都以为闻墨要孤独终老了。
“那你那个救命恩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闻墨被问的莫名其妙。
“不都是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男人托着下巴想了想,喃喃自语,“再加上你是个霸总,剧情应该是你认错救命恩人然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才对啊。”
恩...这是个手握剧本的男人。
闻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没事还是少看点小说。”闻墨无奈扶额。
男人一脸深沉,“艺术来源于现实。”
“说正经的,她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但为什么我一表白她就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你在哪表白的?”男人分析,就二哥那不解风情的模样,指不定说着话就直接表白了,但现在的小姑娘应该会比较偏向于那种鲜花、掌声和祝福的盛大?
闻墨想了想,“床上。”
“哦,床上,”男人点头,然后猛然愣住。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面对老男人突然如狼似虎的目光,再加上地点是在床上...
“小姑娘没报警吗?”男人嘴角微抽,那副场景落在当事人眼里就好像闻墨下一秒就会霸王硬上弓一样,谁敢答应啊。
不留下心理阴影都不错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男人迅速聊回话题,“我觉得吧,恩...可能哈,就是那个...”
闻墨微微眯眼,勾唇,“就是什么?”
“是你表白的时机不对啊,”男人暗自打气,对,就是这样。
“时机?”
“当然了,鲜花呢?掌声呢?祝福呢?你就动动嘴皮子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男人摊手。
“还需要这些吗?”寡了二十八年的闻·老男人·墨表示,只要媳妇到手,万事好商量。
“咱就是说,没吃过猪肉应该也见过猪跑。你忘记大学的时候有姑娘跟你表白的事情了?”
男人想起当时闻墨难看的脸色,突然生出几分好奇。
“二哥,你那会心里在想什么?”
“表白?什么时候的?”
还什么时候的!要不是了解闻墨,他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炫耀。
“平时都是送情书,你虽然不接受但也都很礼貌的拒绝了,但就那次,在你宿舍楼下摆蜡烛那次,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当时他都没敢问。
“校规:校内禁止明火。”说起蜡烛,闻墨瞬间就想起来了,“而且她摆的我的名字,我也会受到批评。”
怪不得在闻墨黑着脸离开后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拿着灭火器的男生,对着蜡烛那是一顿喷。
姑娘搁旁边都哭岔气了也没能阻止他们辣手摧烛。
男人半天没说上来话。
静了一会,闻墨突然开口。
“可是,那样会给阿莹带来困扰的。”
“我希望她是完全真心的属于我,而不是因为旁人的起哄或者逼迫。”
说起来,男人垂眸,闻墨确实是他们几人中最坦然的一个。
“真是很少会听你这么说啊。”
“句句肺腑。”
“行了,知道你对小姑娘爱得深沉了。”男人摆手,“不然你就往她择偶标准上靠一靠?”
择偶标准?
闻墨突然想起一件被他刻意忽略掉的事情。
“如果,她有心上人呢?”
他仍然记得提起那人时女孩眸底闪过璀璨的星辰。
“男小三可当不得,二哥。”男人尔康手。
“想什么呢,那人...已经死了。”闻墨咽下唇间的“说不定”。
不过他的停顿显然给了男人旁的猜想。
“二哥,违法乱纪的事情更做不得啊。”
男人一脸苦口婆心,仿佛闻墨下一秒就要走上铁窗泪的道路。
闻墨额角突突的跳,他都想把男人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