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没处跑,躲没处躲,现在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决一死战。
看着pdf士兵围了过来,李赛冉带着弟兄们把车里的武器和弹药都倒腾了出来,准备阻击。
鲁姐的车已经掉到了坑里,没法当掩体。
李赛冉把土坑内沿当阵地,带着弟兄们摆开了架势。
我和鲁姐都是菜鸟,帮不上忙。
把子弹和手雷运到临时阵地的时候,李赛冉就让我们躲在了坑底的l570旁。
几分钟后,pdf的皮卡车追了过来,停下车朝着李赛冉他们开始射击。
李赛冉和弟兄们当然不肯相让,开火还击。
因为子弹不多,李赛冉让兄弟们用点射方法还击。
我们的打算是,节省子弹,就能多撑一会儿。
如果木桶将军及时赶来,那我们就可以胜利在望。
对方的火力非常强大,压得李赛冉和弟兄们抬不起头来。
但李赛冉和弟兄们也不白给,都是老兵油子,枪法都不错。
别看是点射,但pdf的士兵也不敢往前冲。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打了好一阵,我正担心我们的子弹还能撑多久,对方竟然停止了射击。
难道对方放弃了?
我刚想起身爬到阵地上去看看情况。
忽然一个炮弹在隔壁的土坑炸响,扬起的尘沙弄得我满身都是。
妈的,用轻武器打不过,这开始用60迫击炮轰了。
看来,这是把打bgf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人家是重武器,我们是轻武器,明显存在着武器代差,这样坚持下去肯定完蛋。
我赶紧看向了鲁姐。
鲁姐这时也急得要命,在电话里疯狂的催促着那个木桶将军。
从鲁姐的表情上看,情况并不客观。
随着又一声炮弹在我们不远处炸响,我赶紧拉起鲁姐就往四脚朝天的l570里钻。
用铁皮阻挡弹片起码要比我们的肉体要好一些。
李赛冉和弟兄们看对方不讲武德,开始用炮轰,带着弟兄们不停转移阵地。
从他们转移的规律看,每次转移的目标都是刚才炮弹的落点。
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
听说在战场上如果想躲避炮弹,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移动到最近炮弹的落点。
实践表明,在战场上,两枚炮弹落到一个弹坑里的几率非常小。
当然了,现代战争中,那种带精准制导的大炮要排除在外。
看到这些,我不禁佩服李赛冉和弟兄们的作战经验。
可俗话说,武功在高,也怕菜刀;智力再好,一砖撂倒。
尽管李赛冉和弟兄们战斗经验丰富,但怎奈武器和人员都不占优。
对方朝着我们的土坑一通狂轰乱炸,有的弟兄们已经倒了下去。
眼看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去,我和鲁姐心急如焚。
可木桶将军传来的信息依旧是马上,马上。
看来我当初的直觉是对的,这个木桶将军真他妈是个饭桶。
这时,一个炮弹在土坑里炸响,李赛冉和一个弟兄被突然炸飞。
“李赛冉---”
我和鲁姐同时惊呼了起来。
这时,被炮弹掀起的李赛冉,像从天上来物的,重重地摔倒了汽车旁边。
我和鲁姐赶紧推开汽车门,爬到李赛冉身边。
可他血肉模糊,一只胳膊不知道被砸到了哪里。
“赛冉大哥--”
“赛冉兄弟--”
我和鲁姐伏在李赛冉的身上大声喊着他。
可他口吐鲜血,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们喊了一会儿,李赛冉忽然有了动静,他张张嘴,可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听到他嘴里咕噜噜响,我伸手去掏他嘴里的东西。
费了好大劲,我终于把他嘴里沾满血迹的脏物都掏了出来。
这时,才听清了他说的话:
“姐,对,对不起,我,我不能陪你到秒瓦底了!
以,以后,让,让阿成兄弟带我照顾你!”
说完,他想抬另外一只手去摸什么。
可怎奈已经抬不起来。
我伸手去帮他掏,结果掏出了一个冷钱包。
“姐,我,我陪不了你了,你,你把钱收好,让阿成兄弟帮你把园区尽快建起来!咕噜--”
李赛冉说着,嘴里又喷出了一口血。
“不,赛冉兄弟,这个钱就是给恁的,俺还有钱建园区!
恁一定要挺住,木桶将军马上就来,咱们就可以去秒瓦底了!
恁一定要挺住,姐需要恁的帮助!”
鲁姐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眼泪刷刷地流。
“赛冉大哥,你一定要挺住,我和鲁姐还需要你的保护呢!”
看到鲁姐那个模样,我也眼圈发红。
我和李赛冉接触时间不是太长。
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他都是在保护我和鲁姐。
当初在贺岛掩护我偷渡回国是,在这次来妙瓦底地路上也是。
李赛冉听到我喊他,咧嘴一笑,吐出一口血后,慢慢说道:
“兄弟,以,以后姐就交给你了,你,你要好,好----”
话还没说完,李赛冉的头忽然一垂,离开了我和鲁姐。
“赛冉大哥---”
“赛冉兄弟---”
我和鲁姐扯着喉咙喊,李赛冉再也没有了回声。
“妈的,我跟他们拼了!”
看到李赛冉倒下,我站了起来,抬腿就想冲到土坑的边沿和pdf士兵拼命。
可鲁姐一下把我拉住,拼命地摇头:
“兄弟,俺求恁,恁别去,俺已经失去一个兄弟了,不想再失去一个!”
鲁姐说着,眼泪巴巴地看着我。
鲁姐平时就是一个大姐大风范,别说眼泪巴巴求人,眼圈红的时候我都很少见。
我心一软,不敢再挣扎。
这时,远处的弟兄们,每人都被炸得残缺不全,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而pdf的士兵端着枪已经围了过来。
鲁姐看此情景,忽然拉了我一下,示意举手投降。
看我们举起手,身边也没什么武器,几个士兵跳下坑,像猫抓耗子一样把我拉到了坑的上面。
他们对着我俩用力猛踹,让我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看清,我们跪的那个兵不是原来那个人,而是换了一个貌似官职更大的。
他们照着我和鲁姐一阵叽里呱啦,听得我们云里雾里。
看着他们瞪着眼睛拿起了枪,我忽然喊出:“usdt ok?”
“usdt? ”
那个军官重复了一句,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