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沈初萤是有些意外的。
她和沈晴从小就不对付,以前她只当他是自己的玩具,听话、乖巧、还愿意帮她背锅。
后来他去读大学,两人不在同一所学校,相处的时间少,他可利用的地方少了,她几乎都很难想得起来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那次家里说他和沈晴在一起了,确实会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的玩具,就算她当时不喜欢玩,那也是她的,只有她丢弃了,彻底不要了,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可突然告诉她,他变成了别人的,还是她讨厌的那个人,跟自己曾经养的一条狗反过来恶心地咬了她一口有什么区别?
她眼尾微微勾起来,双手勾着他脖子。
笑得漫不经心,“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背叛就是背叛了,我管你故意的还是被迫的。”
陆泽双手攥了攥,眼眶微热。
如他意料之中,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陆泽开口。
沈初萤轻笑,眼尾微微弯起,冷白细腻的皮肤恍人心神,眼神不自在的迷离。
“陆泽,你以为我讨厌你,只是因为那一场背叛吗?我只是单纯讨厌你这个人,讨厌你这副嘴脸,讨厌你永远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她声音冷冷开口。
京北中学,既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
陆泽比她大了三年,她读初二的时候,他来到沈家,正好读高二,两人在一所学校。
当时他作为她的玩具,确实很听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照做。
直到她读高中,他去了京北大学,两个人不在一所学校了,沈初萤朋友很多,几乎很难想得起来他了,很快就把他遗忘了。
当时她开始谈恋爱。
他却频频出现,跟踪她,不许她和那些男生往来。
后来甚至写举报信到老师那里。
那个时候,沈初萤就越发讨厌面前的这个人了,觉得他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只是沈家资助的一个学生,凭什么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屡次用外公来威胁她,不许她早恋。
甚至还强吻她!
在那个小巷子里夺走了她的初吻,让他跪了一整晚,都不足以泄愤。
高三他和沈晴的那件事就是彻底的导火索,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要是再敢招惹她,她一定要他好看!
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好家伙,也不知道外公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曾经开玩笑说要把她嫁给陆泽,竟然在她毕业后还真的死活要把她嫁给陆泽。
听到她说只是单纯讨厌他这个人,陆泽眼眸暗了暗,心像是有藤蔓缓缓盘踞而上,骤然收紧。
他双手扣住她腰肢,脸色也沉了几分。
“萤萤,我们结婚了,有些事情,我想我们应该达成一个共识。”
沈初萤低头冷冷地看了眼缠在自己腰肢上的那双手,指尖轻点他胸膛将人推开。
脸色慵懒美艳,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
“不管我们感情如何,在外都应该至少将体面维持住,盛泽集团准备上市了,正是接受考验的时候,如果我的婚姻状况很糟糕,会影响信誉,影响上市。”
闻言,沈初萤轻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泽叹了口气,“沈南烟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价值十亿以上,你难道想她的钱全部打水漂?”
“沈氏在京北虽然根基深厚,沈老爷子放手之后,都是你姐沈南烟在管理,有几个老东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想办法要将她拉下台,甚至要将沈氏拖下水,现在沈氏是外忧内患,盛泽如果强大起来,能够相互照应,有什么不好?”
听到这些,沈初萤就头疼。
关乎家族利益的事情,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知道了。”她淡淡开口。
陆泽总算微微松了口气,“所以,以后离婚这两个字得慎重,挂嘴边被有心人听到,再将事情发酵,对我们,对沈氏,对盛泽都不好。”
他还想说什么,沈初萤那边电话响了。
陌生的号码,平常不会接的,实在不想听他叨叨,就接了起来。
“萤萤,我家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各种事情不断,老头要我今晚就出国处理,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了,你能出来和我见一面吗?”
楚隽的声音。
沈初萤眉头轻皱了下,昨天婚礼陆泽的事情,楚隽莫名就背了她的锅,外公的手段那么快吗?
“行,你等着。”
挂了电话后,她起身要出去。
陆泽扣住她手腕,“你去哪?”
沈初萤轻蔑地看了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眉头轻皱,这人怎么就改不掉多管闲事的毛病?
她没什么耐心开口,“刚才不是听到了?”
陆泽脸色阴郁,“我刚才说的话,不是说知道了?”
“呵。”一声冷笑落下。
“不被拍到不就行了,而且我是混名媛圈,不是娱乐圈,陆泽,陆总,你也不是什么影帝,别把自己的私生活看得太重要,外面没有摄像头。”她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脸阴郁的陆泽,他双手紧握,手背上经脉似在隐约跳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安排摄像头。
几乎是现场直播,他看着周知同步过来的画面。
视频里女孩儿和楚隽约在了咖啡馆,他们跟得远,拍不到声音。
他双眸沉郁地盯着画面。
-
咖啡馆里,楚隽坐在对面,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曾经,她还在身边的时候,如果他可以好好珍惜,如果他将她放在第一位,会不会不一样?
他和家里吵了一架出来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爸爸,永远要他以工作为第一位。
工作工作工作!让他丢了自己的最爱的人!
昨天被从婚礼叫回去,他本来的想法就是要反抗,楚家的公司谁爱管谁管,他要追回自己的女孩。
谁知道,他的父亲竟然告诉他,楚家要玩完了,他要去浪就去。
骂他的话还犹在耳旁,“你如果一无所有,爱情算个屁?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
其他女孩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可面前这个女孩儿不会要他。
她就像是开在温室里的花朵,需要娇养。
他只能出国处理,只能暂时先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