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劝和?那也得那女人要我们泽哥才行啊。】
陈北临:【……我真没见过心这么硬的女人,你说说在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感情,她怎么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白祁:【而且我们泽哥就差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亏我还磕了他们那么多年的cp!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磕的一直都是泽哥的纯情、深情、长情,和那个女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
群里消息一直跳出来,无非全都是劝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学会放手。
天渐渐黑了,院子里灯光还没来得及开。
陆泽一双深眸暗得可怕,戾气丛生,几乎可以和黑暗融为一体。
唇边噙着淡笑,有些嘲讽地从嘴里磨出两个字。
“放手?”
等他死了再考虑吧。
按动指尖,一句话在群里落下。
【再让我看到你们说她一个字不好,这朋友也不必要做了。】
刚才还在闹哄哄的群,瞬间冷了下来。
陆泽看着那几张照片,黑眸幽幽。
想冲上去问她,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为什么又是他?
竟然愿意为了他打破规则。
明明从前都是只谈三个月不到的恋爱的,和那些男人也都是玩玩而已。
他答应离婚,也是以为,反正她不会对任何人动心,那就都冷静下,她只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心,她在意他的。
可是他等来了什么?
等来了她要和其他人结婚的消息。
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双眸阴郁流转,他举起手里那枚银质婚戒,将它牢牢套进自己的指腹。
转了转腕表,走进去到厨房拿出一个杯子,泡了杯牛奶。
正巧从楼上下来找水喝的沈初萤看到了厨房里的陆泽,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碰了下腕表,一颗白色的颗粒落进那牛奶杯子里,他举起来轻轻摇晃,目光阴沉,透着一股隐隐绰绰的暗茫,十分森冷。
牛奶?
陆泽从来不喝牛奶。
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直觉落下。
她捂住嘴巴,往楼上走。
没多久,门被敲响。
“谁!”
“我,萤萤可以进来吗?”陆泽的声音。
沈初萤皱了下眉头,想要说不可以的,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心底在隐隐发颤。
“不说话我进来了?”
门被打开,沈初萤看到他捧着一杯牛奶进来,手瞬间紧攥起来。
强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你来干嘛?”看到他故意冷着一张脸。
陆泽将那杯牛奶不动声色地放在一旁桌子上,“有事情和你说,顺便给你泡了杯牛奶。”
“刚刚在花园里,是不是听到我打电话了?”
“那个人就是司棠,之前你去c城找我离婚的时候,在酒店门口看见的那个女人。”
“她是一年前找到我的,说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想认她,未来也不会认,想着是无关紧要的人,才一直没和你说。”
“刚才接她电话,是因为她跟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打了很多电话,我才接的……她说什么要给我介绍,我不会答应的。”
“在我心里,只有沈家的人才是我的亲人,其他人都是陌生人罢了。”
“萤萤,你会生气我之前没和你说吗?”
陆泽一句句解释着。
这两年来,关于他的家人接二连三的找上来。
陆家那边是先找的老爷子,他虽然说着尊重自己,可到底还是希望他能和陆家相认,毕竟都是大家族,利益往往牵扯甚多。
何况那陆老头和老爷子一直以来关系甚好。
查了很久,才竟然发现自己的亲孙子就在好友家里。
至于司棠,是去年找的他。
陆泽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找上门的,他也没兴趣知道,一直没问过。
这些如果萤萤想知道的话,他都会说的,只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是怕萤萤知道了会多想。
沈初萤听到这些,因为司棠那个女人想约她见面,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她轻笑,漫不经心的笑落下。
看了眼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那杯牛奶,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心机深沉,他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她发现自己已经越发看不懂他了。
“有妈了?那就从沈家滚啊?还赖着做什么?”冷冷的一句话落下。
陆泽唇轻扯了下,她还真的是,可以做到每说一个字都那么精准地像是给他一刀。
一刀刀割裂,血肉淋漓。
“我不会离开沈家。”
“不会离开你。”
“很晚了,喝了牛奶睡吧。”
沈初萤爬上床,看了眼那触手可及的牛奶,掀开被子半躺。
“牛奶我自然会喝,没什么事情你赶紧出去,不想见到你。”
她脖子上还是他早上强硬留下的痕迹。
陆泽嗯了声,转身出去,忽而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萤萤,你今天去见他父母了?你们没认识多长时间,可以再考察考察,宋迟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沈初萤没好脸色看他,“陆泽!你是不是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吗?”
陆泽垂了垂眼眸,“对不起……”
转身出去。
看着门被关上,沈初萤又看了眼旁边那杯牛奶,举起来细细摇晃看了下。
找了个空瓶子,倒了一点点进去,剩余的全部倒进了卫生间里。
她打电话让陈嫂送点水上来,顺便把空着的玻璃瓶子给她拿了出去。
又将灯尽数都关了,躺在被窝里,心底像是有一面小鼓,在砰砰砰地跳。
像是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曾经好几次,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喝牛奶管用,一夜睡到天亮,为什么有时候却一点用都没有,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或许有用的不是牛奶。
而是某个人的居心叵测。
躺了好一会儿,门那边传来声响,钥匙落锁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打开。
--------------
不好意思,我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