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姐什么情况?我也来看看!”于大花也跟着一同去了。
见于大花跟去,于天行也紧随其后。
夏如烟将家里收拾好,最后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两人,说:“事发突然,我也去瞧瞧,二位一起吗?”
薛杭和空齐齐点头。
药王村本就不大,几人行了不过几分钟就抵达了姜家。
才刚到门口,就听见阵阵凄厉苦闷的哀嚎从屋里面传来,伴随着的是姜父姜母的抽泣声。
三人来到里屋,只见姜晚盖着一层薄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个破碎的嗓子在发出声音。
夏如烟急忙来到床前,担忧地问于兆年,“晚晚这是怎么了?”
于兆年低头看着她,满脸凝重,低声说:“她没疯,只是精神受了极大刺激,和羽生公子一样。”
夏如烟坐到床边,怜惜地抚摸着姜晚凌乱的头发,说:“晚晚,还认得我不?乖,你已经安全了,别怕。”
不料一见到夏如烟,姜晚的反应更大,她卖力地嘶吼着,却因为嗓子被毁,说不清一个完整的音节。
她瞪大双眼,上面蒙着一层水雾,绝望又可悲。
姜父姜母心疼的偷偷掉眼泪,姜母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说道:“晚晚,别折磨自己了,你到底咋了呀……”
夏如烟眉头一簇,暗道不对,她给姜晚探了探脉搏,呢喃道:“没问题啊……”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薛杭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薛杭,而躺在床上的姜晚却是猛地点点头。
于兆年和夏如烟面面相觑,于天行和于大花也面面相觑,几人脸上都是为难之色,沉默不语。
姜晚的手脚筋尽断,嗓子也被毒哑,不能言语不能书写,即便她有话想说,也无能为力啊。
“拿笔,让她咬着写。”薛杭再次开口。
姜父姜母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应下之后急忙出去准备笔墨纸砚。
于兆年却是疑惑地看向他,问道:“薛公子,你如何得知晚晚有话想说?”
“猜的。”他耸耸肩。
众人也不再关注这个问题,与此同时,笔墨纸砚也准备好了。
姜母和夏如烟一左一右扶着姜晚坐起来,于大花在一旁递纸,其他人则站在一旁看着。
由于受伤颇重,姜晚使不上什么力气,用嘴比划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但好在能勉强看清楚写的是什么。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字,瞪大双眼看着众人。
几人将宣纸排列整齐,最后将上面的字连在一起通读——
“徐南风受蛊惑,将药王村向坏人全盘拖出,我欲带他离开,却被囚禁折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药王村危!”
除了薛杭和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反应最剧烈的当属于天行和于大花。
“爹!定是那群人!我在渚州时便觉奇怪,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过分!”于大花气愤地说。
“谁?”于兆年神情肃然。
“南风哥工作的那个医院!那里面的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于大花说。
夏如烟脸色一变,说:“那南风会不会有危险?”
躺在床上的姜晚再次哼叫了起来,她猛烈地摇头,泪水如断裂的珍珠般落下。
姜母痛心疾首,上前给姜晚拭泪,一边说着,“徐南风那小子!害得我们晚晚成了如今这样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此时的姜晚无力地躺在床上,因为伤口撕裂,连被子都被鲜血染红,那模样凄厉非常。
薛杭仔细地打量着宣纸上的文字,忍不住开口:
“这个徐南风,应该还没被喂下忘忧丹吧?他把药王村告诉了外人,那群人……不会要上山来吧?”
姜晚激烈地回应着,猛地点点头。
众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跟着你们一同下山的鸽子呢?被徐南风杀了?”于兆年问。
姜晚继续点头。
于兆年拍案而起,怒气冲天,“这兔崽子!那都是有灵气的小妖!世间罕见的玩意儿竟然被他那样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