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行掐指一算,暗道不妙,说:
“大花将晚姐姐救回来,定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如果南风哥又把药王村告诉了他们,不用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过来了!”
于兆年叹了口气,接着微笑着看向姜晚,说:
“好孩子,辛苦你了,我们都知道了。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这苦头白吃,那群人会付出代价的。”
夏如烟也坚定地说道:“晚晚,好好养伤,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晚姐姐,我定叫南风哥跪下来给你赔罪!”于大花义愤填膺地说。
“就是!南风哥太过分!村长,这不得狠狠罚!打到他长记性为止”于天行说。
于兆年面容严峻,“这不是打不打他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那帮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是像当年的钱茂宾一样的人物,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类人有资源、金钱、手段、人脉,他们面上光鲜亮丽,背后深不可测,就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沼泽。
连如今法治社会上的公俗良序他们都能置若罔闻,根本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怕什么,不就是一群黑社会吗?”薛杭双手环胸,满不在意地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我们在这里,除非他们不怕死,不然休想上来。”空也说。
于天行眼前一亮,连忙上前揽过二人的肩,笑呵呵地说:
“是啊是啊!你们是没见过他们发疯的模样!可比方大爷的玄功化境还要厉害!徒手撕开一头牛都不是问题!”
于兆年眉头一簇,不满地说:“天行,他们是客人,你怎好意思叫薛公子和空姑娘出手相助?”
“老先生,就别跟我瞎客气了。”薛杭忍不住一笑。
于兆年只好说道:“真是折煞老朽了,二位刚到药王村,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二位,村子里就变故频出,实在抱歉。”
“村长,先破坏规矩的是我们,要道歉也应该是我们啊。”空说。
夏如烟笑着上前打圆场,“看来是我们药王村与二位有缘,既然如此,那这几天就麻烦二位在药王村歇息一段时间了。”
薛杭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事情也交代好了,我们先回去睡了。”
说罢,他拉上空便往门外走。
于天行立马反应过来追上去,一边说:“诶!你回去打算睡哪里啊!”
“你的房间喽!”薛杭说。
“你睡我的房间,那我睡哪里?!”
“随便你睡哪里。”
“那是我的房间!”
“那又怎样?”
于天行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于兆年,说:“村长,我没地方睡了,我身上还有伤呢。”
于兆年无奈扶额,说:“你与薛公子同住,空姑娘与大花同寝,不就行了?”
于天行一脸遗憾,却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了。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薛杭大声喊道:“怎么,没有跟于大花一个房间,很失望吗?”
被戳穿心思的于天行脸上一红,再次追出去大喊,“我才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怕你们两个睡得不习惯!”
三人愈行愈远,剩下的于氏三口也与姜家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于兆年问于大花,“大花,你觉得薛公子如何?”
于大花一愣,旋即惊讶地说:“爹!他与空姑娘两情相悦,你问我这个做甚?”
“我又没撮合你俩,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问你,觉得薛公子如何?”于兆年说。
于大花细细思索一番,最后一脸为难地说:“瞧着似好非好,但是武力高强、机敏聪慧,而且救过爹和于天行,如今还愿搭救药王村,只能说……不算是敌人。”
“大花,你还记得屈鹤吗?”于兆年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凶狠凛冽。
于大花一愣,说:“记得,那个死了一百多年,药王村里的最后一个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