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竟然听到了。
施洛身体一僵,她当时脑子一定是宕机了,才会说那些话。
她这说话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毛病一定要改一改。
“我有没有三天下不来床过,你心里不清楚吗?”施洛嗫嚅道:
“你那体力还没到让我三天下不来床的程度,我当时只是想替你挽回面子才那样说的。”
“你这么说,意思是很想尝试三天下不来床的感觉?”池啸轻佻说道:
“懂了,以前怕你累坏了,没敢要太狠,这次回去一定让你尝尝三天下不来床的滋味。”
施洛汲气,她不是这意思,他怎么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不过,比起这件事情,她现在更关心他和吉野是怎么认识的。
她以前想,他的那些过去,他不想告诉她,她自己可以去慢慢了解。
可她现在才发现她根本就看不透他,他有太多未知的秘密她不知道,让她看不透。
施洛转过身,深深盯着他的眼睛看,只露出一个圆鼓鼓的脑袋,
“池啸,那个吉野你们之前认识?”
池啸支着脑袋看着她,黑眸深邃,“嗯”了一声。
算是回答她。
施洛想继续问下去,
池啸躺下来,把她往怀里抱了抱,“睡觉,别想那么多,我和他算认识的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施洛轻叹了口气,她想找他好好聊一下他的过去,她想去了解他,可他总是这般不愿提及他的过去。
施洛试图让他对她敞开心扉谈一下他的过去。
“池啸,你喜欢我吗?”
她突然问道。
来r国之前,她觉得他对她的喜欢可能只是生理上的喜欢。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赶过来救她。
她从来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所以从她被抓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想着怎么才能自己脱困。
但她现在想贪心一点,除了生理上的喜欢,他有没有对她有其他方面的喜欢。
池啸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眸底震了震,声音低低说道:
“我爱你,你相信吗?”
他想问她同样的问题,可是他不敢,他怕听到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施洛觉得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说他爱她,不只是喜欢。
她相信,这次她选择相信他。
“以后我宠你好不好?”施洛白皙的手摸在他的脸上,
“所以,我们以后都坦诚相见,好不好?”
施洛循序渐进想要他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的过去,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想要去了解,好的,坏的,只要是关于他的。
池啸吻了吻施洛的额头,戏谑道:“现在可以吗?”
施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
池啸勾了勾唇:“不是说坦诚相见吗?”
施洛忍着没有翻白眼。
他这样的态度还怎么聊下去。
这分明就是回避,不想和她谈这件事的态度。
可她每次还那么不争气,他不想回答,她也不想逼他。
这么想着,施洛有了困意,在他怀里睡着了。
池啸盯着她,眉眼沉寂,看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抬手遮住了眼睛,迷迷糊糊中他像是来到了一个幻境。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单手拿着一把冲锋枪,被他刚刚剜了子弹的胳膊,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身后。
剥开层层迷雾,他出现在一群和他穿着相同服装的人面前。
那帮人每人手中端着枪,四处搜寻着什么。
吉野最先看到他的身影,上前,拿着枪指着他道:
“你竟然敢把他们放了,我们所有人都要听库帕哥的,不听命令的人都是叛徒,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用那一帮人换一个恶狼也算值了。
旁边的人跃跃欲试,最终却没敢上前。
吉野吼了出来,“怎么?你们也不听命令,都想当叛徒是吗?”
其他人仍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上前。
心想,他自己怎么不抓,偏偏让他们抓,是他不想抓吗?
他抓不住,他们就能抓得住吗?
见其他人不动,吉野这时站了出来,用枪指着他,
“恶狼,你应该知道,叛徒的话,就算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你如果想一辈子都躲躲藏藏地生活,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去。”
恶狼神情淡漠地看着吉野,满眼都是不屑,他没搭理他,兀自迈开腿往前走。
顿时,站在面前的一排男人,举着枪向两边站开。
恶狼没理他们,迈着长腿往回走。
一帮人在他身后互相交换了眼神,跟着他后面往回走。
恶狼回去后,来到库帕面前,库帕手中夹着根雪茄,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双腿交叠,姿态懒散地看着恶狼。
“恶狼,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违抗命令。”
恶狼没有丝毫惧意,他气场丝毫不输面前的库帕,
“库帕哥,我十五岁那年被您从街头捡了回去,才捡回来一条命,”
他丢下手中的枪,“所以,您就算想要回我这条命,我也不会反抗。”
库帕站起身,丢掉手中的香烟,踩灭,走到恶狼面前。
“恶狼,这么多兄弟中,你是我最看好的那一个,但你今天做的事情太令我失望了。”
恶狼眸色幽暗地看着库帕,他直截了当地说:
“库帕哥,我今天回来是来找您做个了断的,我要离开。”
想要拿回自己的档案,首先要经受住酷刑,能活着出去才算脱离组织。
否则,即便是那些在战场上缺胳膊少腿的人,一但人手不够,被召唤回去,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要重新回去效力。
库帕淡淡说道:“怎么?看到了几个和你一样肤色的人,这就想家了?”
恶狼坚定说道:“杀自己的同胞和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平民违背了我的信仰。”
库帕轻哼一声,“恶狼,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什么信仰不信仰的,我们是一群不受法律保护的人,不狠一点怎么保护自己。”
恶狼回答道:“库帕,您曾经亲口说过要组建一支不仅有血性还要有人性的雇佣兵队伍,可现在呐?吉野应该是您培养的没有人性的雇佣兵之一吧?”
恶狼不知道他的理念从什么时候变的,或许根本就没变过,一开始打着那样的口号,
也只是为了能让他培训出来的雇佣兵更快地在国际上站稳脚,培养像吉野的那批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库帕晃了晃神问道:“你执意要走?”
“没错。”
“行,想走可以,按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