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舟？”
钟沅沅对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
这个男生曾经想加她微信，还不止一次，但都被她拒绝了。
“他怎么死的？”翟星辰问。
侯主任惋惜地叹了口气：“车祸，就在酒店门口的十字路口，有很多人看着他就像失魂了似的，红灯时突然走出马路，就这么被撞了，救护车还没到人就断气了。”
“这是交通事故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来？”钟沅沅不解。
侯主任跟他们一起来到电梯旁等电梯，“因为张舟出事前有一个小时的行踪是空白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等他再出现就是在马路边，然后就出了车祸。”
因为出事的是未成年，还是来帝都参加考试的尖子生，又有这样的疑点，所以分局非常重视，必须要先查一查。
所有和张舟有过接触的人都接受了警方的询问。
包括钟沅沅和翟星辰。
“张舟的手机显示曾经不止一次加你微信好友，但都被你拒绝了，为什么？”一个女警官在问钟沅沅，表情很严肃。
这些人都是被单独问话的，所以翟星辰此时并不在钟沅沅身边。
钟沅沅回答的很直接：“因为不想加啊。”
女警官继续追问：“为什么不想加？你们这个年纪不就是喜欢扩列交朋友吗？其他来参加考试的学生都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为什么你偏偏拒绝了张舟？是不是你们有什么私怨？”
“当然没有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张舟长什么样儿。”钟沅沅觉得这个女警官对她有些偏见。
于是又补了一句：“我并不觉得和那些学生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今天下午我一直和我哥哥，就是翟星辰在外边逛街，大街上到处都是监控，警官你不信可以去查查，而且我们还有付款记录做凭证。”
女警官对钟沅沅的话将信将疑：“警方怎么办案不用你来教。”
随后她又去问了翟星辰，并查看了翟星辰手机上的那些付款记录。
“这么多？”
足足有几十个上百个，这也不得不让女警官怀疑。
“你确定这些地方你们都去过？而不是让别人拿着你的手机去消费的？”
这种情况在其他案子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女警官就大胆假设了一下。
翟星辰也察觉到了女警官的那种隐隐的偏见，但仍面不改色：“我妹妹比较喜欢吃，而且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
女警官还是那句话：“警方怎么办案不用你来教。”
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来帝都参加考试的师生短时间内都不能离开帝都。
并且还要随时配合调查。
晚饭后，钟沅沅在翟星辰的房间里吃白天带回来的那些小吃，电视里播放的就是孙晴和张舟接连出意外的新闻。
“哥哥，刚刚吃饭的时候，那些学生都怀疑张舟也见鬼了。”钟沅沅也是无意中听到那些人的讨论。
翟星辰正在削苹果皮，他不想让钟沅沅只吃这些零食，还得配点儿水果才有营养。
钟沅沅吃了一口苹果，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can，我在帝都，你帮我调取一段监控录像……”
她把具体位置告诉了can。
不到十分钟，钟沅沅就收到了can发来的邮件，里边正是张舟出事时候街上的监控视频。
“张舟的确像他们说的一样，不管不顾地突然走出马路。”钟沅沅把视频给翟星辰看。
翟星辰也觉得张舟的样子有些奇怪，而且嘴里好像还在不停嘟囔着什么。
他问钟沅沅：“那你觉得他是撞鬼吗？”
钟沅沅又把视频看了一遍：“除非在现场，否则我也说不准，但是我总觉得不像。”
翟星辰曾研究过微表情，他指着视频里张舟的侧脸：“他看上去好像很害怕，又很懊悔，警方说他之前失踪了一小时，那一个小时里说不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落，翟星辰的手机响了，又是陈以檀打来的。
“星辰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去接你。”
翟星辰没说这边出了案子的事儿，“我想带沅沅在这边玩儿几天，散散心，过几天再回去。”
电话那头的陈以檀似是很失望，“这样啊，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告诉妈妈，我看天气预报帝都这几天要降温，你记得多穿点儿。”
翟星辰已经习惯了陈以檀的转变，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嘴角却是在上扬的。
“知道了，妈。”
等他挂断电话，钟沅沅的手指正好戳到了他的嘴角。
“哥哥，你最近笑的次数很多哦，阿姨这么关心你，你很开心吧？”
翟星辰从不瞒着钟沅沅任何事，点点头：“这种感觉，挺好的。”
有哪个孩子不希望跟自己的父母亲近一些呢？
虽然这份亲近来的晚了一些，迟到了十七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和之前一样，钟沅沅把所有小吃都吃光了才回房间睡觉。
一夜好眠，等到第二天早上外边又是一片混乱。
钟沅沅是被吵醒的，她打开门就看到了走廊上有很多人。
有那些学生，还有警察。
“又怎么了？”
翟星辰也正好开门出来，见钟沅沅还穿着睡衣，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学生似乎很害怕，有两个女生还在哭。
“盛辉昨晚跳楼了。”
盛辉？
又是跟孙晴一起玩儿过笔仙的学生。
警方又对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问话。
“盛辉是从酒店天台坠楼的，昨晚1点到3点你在什么地方？”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女警官。
钟沅沅：“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女警官又问。
钟沅沅有些无语：“我自己住一个房间。”
女警官看她的眼神严厉了几分：“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你和盛辉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过冲突？”
钟沅沅一脸无辜：“我连哪个是盛辉都不知道。”
她只是依稀记得群里有这么个名字，但是完全对不上号是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