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瑾宁走后,云敬川看着南宫尘问道:“主子,我怎么都感觉诗姑娘并不靠谱,要不我们还是按照先前安神医开的药继续治疗吧?”
“也好,但是别人的好意总不能拒绝,你每天清早先让人把安神医开的药煎好端进来,诗姑娘开的药晚些时候也要煎好端进来,等过几天他们上了岸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好,我明白了。”
云敬川离开房间后,南宫尘眼中渐渐有了冷意:“云叔,希望你并没有想过要害我。”
晚上,诗瑾宁开始给南宫尘配药,缺少的药材本来打算从白鹭峰那里找,他们这才发现之前装有药材的空间袋不见了。
“玲珑,你给我出来。”
玲珑被吓得不轻,本来不打算出来,但直接被白鹭峰揪了出来。
“我的药材你拿走的?”
玲珑知道这是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两万株都被你吃下去了?”
诗瑾宁惊呆了,仅仅一天的时间,竟被它全部消化掉,她这是给自己养了个祸害。
“玲珑,你若是不赔给我三万株灵药我就将你关进金丝网。”
“我赔还不行吗,等上了岛我就给你找。”
有了玲珑的保证,诗瑾宁才肯放过它。
诗瑾宁还差几株药材,正愁去哪里找呢,俞昊阳直接将他的小金库拿了出来。
“小瑾儿,这里面的药材你想要多少随便拿,要是都喜欢就都拿去。”
诗瑾宁接过俞昊阳的药材库,却发现比白鹭峰手上的灵药还要多。
“俞昊阳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灵药?”
俞昊阳讨好的说道:“大概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白鹭峰见二人有说有笑,却将他晾在了一边,于是提醒俞昊阳说道:“俞昊阳,你最近越来越没礼数了,我怎么听不见你叫嫂子了?”
俞昊阳滑稽的笑笑:“你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现在叫嫂嫂太早了。”
“俞昊阳,你最好不要对你的嫂子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我们就绝交。”
“你我绝交并不要紧,只要小瑾儿不跟我绝交就行。”俞昊阳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意白鹭峰的警告。
“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要再吵了,俞昊阳跟我去送药。”
诗瑾宁将药材分好份捆绑在一起交到俞昊阳手中,虽然他做了下人的活,但是心中却乐此不疲。
“哥,我陪着小瑾儿一起去了,你自己慢慢吃醋,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白鹭峰看着俞昊阳离开,却是无奈的笑笑,一边叫着哥,却又一边挑衅他。慢慢习惯了,他觉得有个弟弟挺好,只是心里担心他依旧放不下诗瑾宁。
诗瑾宁来到南宫尘的房间,正好云敬川也在。
“云先生,这是我给南宫公子配的药,麻烦您找人煎好端过来。”
云敬川从俞昊阳手中接过药说道:“我这就去办。”
等到云敬川离开房间,南宫尘将早上送过的药端了出来:“这是我之前一直在喝的药,诗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诗瑾宁正要去接药,却被俞昊阳抢先了一步,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冷笑道:“身边出了害虫却一直不知道,还当亲爹孝顺着。”
“邪灵王的意思是这药有问题?”
诗瑾宁将药端到自己面前,发现这药确实可以延缓寒毒发作,但是里面却多了一味药材。
“南宫尘,你以前有没有情绪失控过?”
南宫尘听到诗瑾宁的话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中,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有,分别在一年之前和三年之前出海之时,第一次是遇到了巨浪,当时就算是这龙船也差点被掀翻,后来我竟化成了一个金人,全身燃起大火,仅凭一己之力应将巨浪逼退,第二次是遇见了鱼群袭击,也是差点将船掀翻,我用内力将它们从水中逼出来,然后全部烧成了烤鱼,但奇怪的是这两次我都没有什么记忆,还是事后身边的人讲给我听的。”
“药中有一种檀香花可使人慢慢变得神志不清,暴躁易怒,但是你却只发作过两次,而且还都是在遇到危险时,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难道跟你体内的异火有关?”
俞昊阳看了南宫尘一眼说道:“把手伸出来。”
诗瑾宁看到俞昊阳的脸色微微有了变化,疑惑的看着他:“俞昊阳,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俞昊阳收回手,并拿出手帕擦了擦,才开口说道:“他应该是被蛊虫控制了,但是我不会解蛊,所以无能无力。”
“我中蛊了?”南宫尘简直不敢相信,他平时的起居饮食几乎都是云敬川在照顾,怎么可能会是他?他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把他当父亲一样敬重。
被身边最亲的人背叛,这种滋味很难受,。
“现在怎么办?”诗瑾宁也不会解蛊,她以前虽然中过蛊,但却是白鹭峰给她解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惊喜起来,“我师父会解蛊,我这就去找他。”
俞昊阳听说白鹭峰会解蛊,有些惊讶:“他连解蛊都会?”
南宫尘转动轮椅来到窗前,看着远处茫茫大海,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和绝望,自从他受伤之后,云敬川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彻底变成残废?还是说给他下毒下蛊,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吗?
“不如过来一起喝杯酒吧!”俞昊阳倒了两杯酒,见南宫尘并没有动,自己先喝了一杯,随后又给他端过去一杯,“来,干杯,心里会舒服些。”
南宫尘接过酒杯,犹豫了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以前的生活比起你还要凄惨,我从小被我的养父母关在笼子里跟那些野兽一起生活,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血,我这才叫真正的一路踩着尸体活下来的,幸好我遇见了小瑾儿。”
“你喜欢她?”提到诗瑾宁,南宫尘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儿。
俞昊阳笑笑:“喜欢又怎么样,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我也不能再喜欢她。”
“我们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比比到底是谁的生活更凄惨些。”
南宫尘像是找到了知己,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喝酒一边讲故事。
酒一喝就会上头,尤其是在最为悲伤、心痛的时候。
诗瑾宁带着白鹭峰来到南宫尘的房间时,南宫尘早已经喝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