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川端着药过来时,只见南宫尘正难受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叨念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清早喝酒?”
南宫尘虽然喝的有些醉了,但还是能认出眼前之人就是云敬川,这也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药熬好了吗?”
“熬好了。”
云敬川将药端给南宫尘,他本想亲手喂给南宫尘喝,却被南宫尘接了过去。
“你身体多有不便,还是我来喂你吧。”
南宫尘看着站在身前的诗瑾宁,并未与她客气,直接将药交给了她。
诗瑾宁将药放到嘴前吹了吹,却发现味道不对。
“小瑾儿,你没看到你师父不高兴了吗?这种伺候人的活我来做就可以。”
俞昊阳上前夺药,却一个不小心将药打翻在地。
“瑾儿,没烫到你吧?”白鹭峰赶紧检查诗瑾宁的手有没有受伤,见她没事瞪了俞昊阳一眼并斥责道:“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如此笨手笨脚的?”
俞昊阳委屈的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还这样说我,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
南宫尘大概猜到了药有问题,看了云敬川一眼说道:“让下人收拾一下,然后再端一碗过来。”
云敬川点点头,赶紧吩咐下人端一碗新药过来,但下人很快匆忙来报,说是药全部被俞昊阳倒掉了。
“这个俞昊阳发什么疯,我去找他算账。”
诗瑾宁找到俞昊阳,先是将他斥责一顿,然后又罚他重新熬药。
一个多时辰之后,药再次被端了上来。
“俞昊阳,都怪你耽误了南宫公子吃药,就由你喂他吃,还有他这几天的药都由你来负责。”
“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敢劳烦俞兄了。”南宫尘端起碗直接喝光了里面的药。
云敬川见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到了晚上,南宫尘在熟睡中突然睁开双眼,只见他双眼血红,一片呆滞,像是受到了控制一般朝着诗瑾宁房间冲了过去,还好白鹭峰也在,他不但没有暗算成功,还被早有准备的诗瑾宁施了针。
而另一边,云敬天还在等着回应,可突然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瑾儿,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银针飞穴?”白鹭峰有些惊讶,这么远的距离,诗瑾宁针针准确的刺入南宫尘身上的穴道,而且手法相当熟练,没个十几二十几年是做不到的。
“我从小就开始练,是云姨手把手教的,只不过那时候我没有内力,也不懂医术。”
“至今为止,唯一能将这银针飞穴术练到炉火纯青地步的人只有圣手鬼医,你口中的云姨莫不是和此人有什么关系?”
白鹭峰觉得云姨的身份并没有如此简单。
被施针之后的南宫尘很快清醒过来,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蛊术控制了,来这里当然是想对瑾儿不利。”
“对不起诗姑娘,我根本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
诗瑾宁收回银针说道:“南宫公子不用自责,我师父会想办法帮你解除身上的蛊术。”
“先行谢过白公子。”
“不用谢我,我完全是看在瑾儿的面子上。”白鹭峰说起话来毫不留情面。
南宫尘已经习惯了各种冷嘲热讽,所以对于白鹭峰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笑笑。
船舱内很快传来打斗声,诗瑾宁有些担心俞昊阳和蓝君离。
“师父,我们过去看看。
白鹭峰点点头,先行了一步,诗瑾宁推着南宫尘跟在后面。
满地的蛊虫被打落一地,其中还有许多蝎子和蜈蚣之类的毒虫。
“住手。”随着南宫尘话落,他渐渐现身而出,“云叔,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敬川见到南宫的尘的那一刻心情复杂的很,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为什么?呵呵……”云敬川冷笑几声说道,“因为我既恨你那个爹抢走了你的母亲,又恨你母亲抛弃了我,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对她一往情深,她说离开我就离开我,即使怀了别人的孩子宁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都不肯接受我,你知道你娘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吗?就是因为你那个亲爹。”
南宫尘双拳攥的紧紧的,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亲生父亲的存在,但是却从来不敢提及,而他自小所受的这些苦也是因为他。
“他到底是谁,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和母亲?”
云敬川摇摇头说道:“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人很神秘,他长得真可谓是风流倜傥、风华绝代,表面上看起来很绅士风度,但实际上却花心的很,到处招惹桃花,令许多女子为他痴迷,你娘便是其中一个。但后来他要离开了,让你娘忘了他,还让她把孩子打掉,你娘不狠不下心,又担心你出生后会被人耻笑,不得已嫁给了你现在的爹,因爱生恨,所以将所有怨恨都报复在了你身上。”
“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报复在一个孩子身上,我究竟有什么过错?”
“你错就错在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年你娘从未停止过寻找你爹的下落,她让我养着你就是为了报复那个负了她的人。”
“你是说你当初救我回来,其实都是听从我娘的命令?”
此时,南宫尘的心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
“没错,要不是你母亲,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救你?你的腿本来是可以医治的,是我彻底让你变成了瘸子,你娘恨你爹,我又何尝不恨她?”
“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连个残废都不放过?”南宫尘痛极而笑,直接从轮椅上飞身而起,他一掌打在云敬川身上,眼底涌现出杀意,“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还对我好,却没想到都是假的,我把你当亲人,你却对我下毒下蛊,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今日我不杀你,就当报答你这些年的恩情,但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如果以后再让我见到你,你只能是一具尸体。”
“来人,把他丢进海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