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一直没下来吗？”
    江聿怀晨练完回来。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冒着热气的早餐了。
    唯独没有见到虞归晚。
    江西应了声，“少夫人应该还没起来。”
    他也不敢上去叫人。
    整个檀园没有人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是不能发出太吵的声音。
    哪怕是花园那边的佣人，都把工作的时间安排在了下午。
    就是为了避开虞归晚睡觉的时间。
    谁不知道他们的少夫人睡眠有问题。
    所以少爷才会在整个檀园都种满了各种安神的花草。
    还有那盆高价从拍卖场买回来的安魂兰。
    江聿怀目光一顿，没说什么，抬脚就上楼了。
    他放轻了脚步，来到了虞归晚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紧闭着。
    里面也没有传出一丝的声音。
    好半晌后，就在他打算敲门的时候。
    房间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愣了下。
    虞归晚眸子微挑，“你找我？”
    男人缓缓地放下了打算敲门的手，嗯了声，“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
    虞归晚走了出来，把门关上。
    她转过身，就看到男人依旧站在那里，“你不去洗澡吗？”
    虞归晚知道江聿怀的习惯。
    每天早上都会晨练。
    雷打不动的习惯。
    就算下雨，也都会去别墅里的健身房锻炼。
    江聿怀停顿了几秒，“你现在饿吗？”
    虞归晚挑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不是很饿。”
    她一向早上胃口都不怎么好。
    “嗯。”
    男人伸手握着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往隔壁的卧室走去。
    虞归晚：“？”
    直到走进去了，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江聿怀，你洗澡拉我进来做什么？”
    房间门被关上。
    虞归晚：“……”
    她没什么表情地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半晌，男人盯着她的脸在看，才开口，“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很快？”
    虞归晚下意识地喃喃了这两个字。
    江聿怀：“……”
    卧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虞归晚觉得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炙热。
    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我还是在隔壁等……”
    你吧两个字还没说完。
    江聿怀也没松开她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往他怀里带。
    然后，他低头，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
    虞归晚睫羽轻颤。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虞归晚好久没有感受到腿软是什么感觉了。
    她瓷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男人的运动服外套。
    江聿怀松开她的手，改为搂紧了她的腰。
    同时，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夹杂着檀香的气息将虞归晚淹没。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
    江聿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虞归晚眼睫低垂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耳廓缓缓地泛起了红。
    男人勾了勾唇，指腹轻轻地抹了下她的唇角。
    “还快吗？”
    虞归晚：“……”
    她沉默了几秒，缓了会儿，才抬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嗓音有些哑。
    江聿怀眼神专注地盯着她看，“什么意思都不行。”
    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虞归晚再次沉默：“……”
    男人没有说话，眼神却一直盯着她看，似乎在等什么。
    女生无奈，“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他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聿怀，你别总是得寸进尺。”
    江聿怀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你惯的。”
    虞归晚没忍住瞪他一眼，“我没有。”
    “你有。”
    他又突然靠近，轻啄了下，“嗯，甜的。”
    虞归晚呼吸凌乱了几个节拍。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趁虞归晚生气前，江聿怀松开了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在这里等我。”
    然后，他拿了身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了。
    虞归晚懒得理他，转身看向这间卧室。
    她也没有到处看，只是扫了眼，然后就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等了。
    ……
    楼下。
    江西已经吃完了。
    他时不时地就看向楼梯那边的方向。
    “少夫人不下来就算了，怎么连爷也还不下来？”
    江东瞥了他一眼，“你很着急吗？”
    江西一噎，“我着急什么？”
    “那你还问什么？”
    江西：“……”
    他挺服气的。
    等了一会儿后，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之前你不是帮爷调查了下少夫人在云陵镇时的事情吗？怎么就查不出来少夫人就是凌非烟的老师？”
    这下轮到江东噎住了，“……”
    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江西继续说着，“还有这次，少夫人要参加技能大赛的事情，带队老师是普通人能做的吗？”
    “你们之前怎么也连少夫人和杨老之间的交情都没查出来啊？”
    江东彻底沉默了。
    他合上了电脑，“江西，你给我闭嘴。”
    江西：“……我这不是在说实话吗？”
    是实话没错。
    就是太实。
    江东停顿了几秒，才开口，“情报网一向很少出问题的。”
    “那就是有人的实力比我们的情报网还厉害。”江西说道。
    江东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闭嘴？”
    江西：“……哦。”
    他忍了忍，还是说了句，“我只是说实话。”
    “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江东忍不住了，直接动手按住江西，“你有本事就去跟少夫人打一架，还教官呢你。”
    江西沉默了下，也不忍了，直接反手就把江东也给按住了。
    “明明是你们的水平没有突破。”
    “那你连少夫人都打不过。”
    “我他妈的，你再哔哔，你打得过吗？”
    “我又不是教官，你是。”
    “你这么牛逼，你来啊。”
    “你来。”
    “你来。”
    “……”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吵来吵去，幼稚得很。
    不远处楼梯间的位置。
    虞归晚被拉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餐厅的方向。
    江聿怀一身清爽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勾着唇，“你跟他们打过架？”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江聿怀本来还想说要不要和他也切磋一下的。
    但没来得及开口。
    女生就说，“但是我打过你。”
    话音落下，男人神色一顿。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个画面。
    江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