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瓶中倒出来的药丸是什么,步青甲不知道。但步青甲用脚也能想到,这药丸必是不凡不之物。从班操与阴觉的脸色就能发现,他们二人是非常惧怕服用姜沧掏出来的药丸的,更是连连求饶。这也让步青甲非常之好奇,好奇此药丸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能让一位九品高手都如此惧怕。姜沧眼色一凝,“老夫不想说第二遍!服下,你们生,不服,你们死!”“前辈,求你放过我们吧,以后,我们见到前辈或者步小友,必当绕路而行,如前辈或步小友有任何差遣,我涂山必当竭尽全力。”班操看着姜沧手中的两粒药丸,眼中的恐色极重。姜沧看着班操,脸上挂着并非愤色,也没有什么怒色。很淡然。步青甲看了看姜沧手中的两粒有些偏淡红色的药丸,闻不出什么味,心中好奇,“班掌门,我要是你啊,就选择服下这粒药丸。有什么事情是比死还可怕呢?况且,你们还依然活着不是。再者,我二师父以及我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们去办?涂山依然还是涂山,你班掌门依然还是涂山的掌门。”‘你说的到是好听。一旦我服了这药丸,以后我涂山就不再是涂山了。’班操心有恐惧,拒绝服用姜沧拿出来的药丸。他很清楚。姜沧掏出来的药丸,定是类似于他涂山的七镇九定丸,有着控制他人的功效。一旦服下。就必须定时服下解药,如时时间一到还未服解药,必定七窍流血而亡,死相极为恐惧惨烈。不是他班操不服此药丸,而是他太清楚这种药丸了。说来。像这样的药丸,在江湖之上,虽说不多,但上九门各大门派基本都有。而且。在西南苗疆一带的人手中,也有这样的东西。班操师徒二人依然求饶不已,很是惧怕这样的药丸。可姜沧却是一脸的淡然,淡然到仅仅只是说了三个字,“三十息。”三个字,让班操师徒二人心中除了恐惧就只剩下恐惧了。步青甲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班操师徒二人。服下与不服下,只有三十息时间给他们考虑。姜沧说出来的话,步青甲相信,自己的二师父只会给他们三十息时间考虑。一旦时间一到,班操师徒二人不服下药丸,其结局,那就是身死于此地,至此,涂山可就要换一个掌门了。甚至,涂山也有可能会从此在江湖之上除名。之前。姜沧可是说过,涂山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班操恐惧的已经全身发抖了。他想反抗,他想拒绝,可实力不允许。求已是没用。三十息时间过去得很快。一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五息时间。快临近于三十息时间结束之时。班操颤抖的伸出一条手臂,从姜沧的手中拿了一粒药丸,阴觉见自己师父这般的选择,只得无奈的接受这个无法反抗的条件。班操师徒二人手里捏着药丸,看向姜沧。姜沧冷冷的注视着班操师徒二人,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最终。在姜沧的注视之下,班操师徒二人不得不把药丸扔进嘴中,狠狠的咽了咽。作不了假,也不可能存在含在嘴中而不吞咽的。班操师徒二人明白。这样的假,一旦做了,眼前的这个可怕之人,会当场了结了他们。在一位上九品高手的注视之下,他们又如何能做假?姜沧见二人服下了药丸,直接收起软剑,看向步青甲,“青甲,你身边缺个侍卫,以后,他们二人就由你带在身边充当你的侍卫,想必,一些宵小之辈,绝不敢犯。”“二师父,这...徒儿有些不敢。人家可是九品高手,一旦发难,徒儿的小命可就没了。”姜沧的话,步青甲是不认同的。自己一个六品,带一个上九品高手,以及一个下八品高手在身边充当侍卫。自己这不是找死吗。就算服了那药丸,能短时间之内控制住班操师徒。可一旦二人一心想死之时,突然对自己发难,自己何以能控制得住?那不就是自找死路嘛。姜沧听后,看向班操二人,“你们可知道,你们刚才服下的是何物。”“请前辈示下,”班操开始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了。姜沧冷声道:“寒炙散。”轰~~当班操一听姜沧嘴中的三个字后,脸色变得铁青无比,浑身更是颤抖不已,好似非常之害怕这三个字。阴觉见自己师父如此恐惧,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师父。步青甲也好奇不已。不过,步青甲到是没好在这个时候问那‘寒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位九品高手一听其名,都吓得脸色变得铁青,如此恐惧。“即然你知道寒炙散,那你就应该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了吧。”姜沧淡淡的看向班操,语气不容班操反抗。班操恐惧的浑身颤抖不已,连连点头,“晚辈明白,晚辈明白。”“即然你明白了,那老夫弟子安危,就交给你了。”姜沧说完,看了一眼步青甲,沉声交待道:“我先回京,你明日启程,别误了时辰。”步青甲好奇的大门被打开,想询问,却听姜沧要离去,赶紧行了一礼,“二师父,为何如此着急啊。”姜沧伸手拍了拍步青甲的肩膀。“如他们有所反抗,捏碎此物。”话说完,姜沧冷冷的盯了一眼班操师徒二人之后,一个纵身,就消失在这片山野之外。来得突然,去的同样如此突然。步青甲心中的疑问不少,可能回答他的主人,却已经不见了。寒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位九品高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如此恐惧。寒炙散真能完完全全控制住一位九品高手吗?这样的事情,可能吗?步青甲不明白,心中甚至还有一些紧张。紧张班操师徒二人突然发难,把自己控制在手,然后拿自己向姜沧索要那寒炙散的解药。也正如步青甲这般的担心。班操虽未动,但阴觉却是动了,手中的宝剑对着步青甲,“师父,我们拿下他,拿他换解药。”步青甲见阴觉反水,一个大纵,就已是飞退而去了。同时,心中也对自己二师父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自己心中才刚刚觉得有这种可能,可这种可能就变成了现实,这不是要绝了自己的小命嘛。心中想着,得赶紧逃,可别真的被班操师徒二人给拿下了。“不可!不可!”班操连忙阻止自己的弟子,脸色又是铁青无比,赶紧向着步青甲行了一礼,“还望步小友莫怪我这个弟子的冲动。”步青甲能不怪吗。有些紧张的步青甲离得远远的,手中的铁剑也握得有些紧,“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动手,我二师父可不会放过你们。”“步小友多心了。我这个弟子他不懂,还请步小友莫要往心里去。刚才姜前辈说了,以后,我们师徒二人就是步小友你的侍卫,姜前辈的话,我们必须听从,还请步小友示下。”班操好似真的不敢动手,打了一礼又是一礼。阴觉有些不明自己师父何故如此?难道就因为刚才吞下的药丸?一粒药丸就算是再如何,只要自己师徒二人控制住了步青甲,就不信步青甲的师父不交出解药。阴觉很是不理解自己师父的做法。步青甲见班操如此这样,心中同样如阴觉一样,“班掌门我可指使不动,况且,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的刀口之上。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也无需你们充当我的侍卫。”这样的人,步青甲哪敢充当侍卫。“步小友,你就留下我师徒二人吧。要不然,你师父要是知道我们没有好好保护步小友,我们可就要遭殃了。步小友,求你了。”班操害怕之极。阴觉不理解,“师父,那姜沧已不在,你又何需怕他一个小小的六品。拿下他,换解药。”“逆徒,你可知道,刚才我们服用的寒炙散是何物!你以为这是我涂山的七镇九定丸吗!”班操大怒,一巴掌呼向阴觉。吃了一巴掌的阴觉愣愣的看着自己师父,“师父,那寒炙散能有多可怕,难道还能比我涂山的七镇九定丸还可怕吗?”“逆徒,气死我了。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言乱来,一旦你乱来,如姜前辈不赐给我们解药,我们的下场,比死还可怕!”班操看样子是真生气了。阴觉不明所以。远处的步青甲同样也是不明所以,但心中到是好奇不已,好奇那寒炙散到底是何物,能让班操如此惊惧。班操赶紧向着步青甲打礼,“步小友,刚才我观步小友好像也对寒炙散不甚明了,所以步小友才有如此顾忌。其实,步小友完全不必担心的。”“我能不担心吗?你乃是九品高手,而我也仅仅只是一个上六品的境界。如你这个九品高手真要拿了我,估计我连你十招都挡不下来。”步青甲心中还在怪自己二师父所办的这件事情。班操又是打礼,“步小友还请听我慢慢道来。寒炙散,听其名,就知道,乃是寒热交替之物。而我师徒二人服下寒炙散后,身体内会有两股气源,一股聚于上丹田,一股聚于中丹田。虽不影响下丹田处的内气使用,可一旦三个月内不服用解药,两股气源就会爆发,上为热,中为寒。那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据我所知,如服用了寒炙散之人,如在三个月内未得解药,两股气源一旦不受控制后,每日都将受到寒热两股气源的袭击,每日里将生不如死九次,次次都如在地狱一般。甚至,到时候,连下丹田的内气,都将会被两股气源所驱逐出体内,占据下丹田,最后,身无任何内气之下,可依然将受到两股气源的袭击,直到承受不住,而选择自杀。”步青甲听懂了。而阴觉听完自己师父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不听自己的意见,拿下步青甲换解药了。可就算是如此。阴觉觉得自己的意见也完全可以执行的。三个月,只要己方拿下了步青甲,难道还逼迫不了姜沧交出解药吗?可接下来的话,阴觉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不听自己的意见。qqxδnew班操继续道:“刚才我这个逆徒不知死活,还想拿下步小友向姜前辈换解药,这是我教徒无方,还请步小友莫怪罪。只因我这个逆徒不懂寒炙散还有另外的一个可怕之处。”“哦?寒炙散还有何可怕之处?”步青甲好奇的询问道。班操看了看自己的弟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服下寒炙散后,即便三个月内无事,但却有一物是可以催发寒炙散的提前发作。刚才你师父离去前交给你的那件东西,应该就是催发寒炙散发作的东西。所以,还请步小友小心保管,莫要使其碎了。”阴觉害怕了,心中也恐惧了。步青甲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打量。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仅仅只是一粒如鸽子蛋般大小的蜡丸。难道捏此碎这个东西,就能催发寒炙散的发作?好奇,不解,疑惑。难怪姜沧在离开前,还交给自己这样的一个好东西。这不明摆着,如班操师徒二人真的要发难,自己完全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嘛。步青甲心中笑了。“即然这样,那我可就听我二师父的话,由你二人充当我的侍卫了。”没能从姜沧嘴中听到解释,到是从班操这里听到解释。步青甲心中感叹,自己遇到的这些个师父,都是些什么人嘛。如自己真要是不明所以,那可就麻烦了。班操赶紧打礼,“还请步小友示话。”阴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跟着自己师父一样,向着步青甲打礼。心中虽不甘,但自己的小命却是被步青甲捏在手中,这礼不行都不行。“明日清晨,你在城北等我,与我一道回京。”步青甲小心的收起蜡丸,交待道。班操恭敬的行了一礼,“是。”步青甲一个纵身,往着驿馆而去。回驿馆的路上,步青甲心花怒放不已。‘哈哈哈哈,以后,这涂山可就是我步青甲的后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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