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让人觉得飘然欲仙。
胡车儿死死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震惊,好一招仙法,好一个高人雅士。
这师父,我拜定了。
刘晋已经转过了身去,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你这不是上赶着找揍吗。
果然,甄誉嘴角下垂,双眸灼灼有光。
活动了活动手腕,甄誉施施然走进了烟雾中。
“砰!啊!”
一声惨叫,左慈从烟雾中飞出,摔倒在地,如同翻壳的乌龟,半天爬不起来。
烟雾散尽,甄誉沉着一张脸显露出身形,他么的内涵老夫是吧,老夫给你醒醒神。
“甄兄,你……”左慈刚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招用错地方了。
虽然自己只是拿过来用用,但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用啊,这不是在拐着弯骂人呢嘛。
“老夫怎么了?”甄誉双眼瞪的滚圆,如同两颗灼热的陨石,仿佛要把左慈给生吞活剥了。
左慈连忙起身,既然意识到问题,那就得赶紧补救,天大地大,我甄兄最大。
“甄兄,打的好,小弟照虎画猫,该打,甄兄能及时纠正小弟的错误,小弟万分感激。”
左慈凑到甄誉身旁,非常殷勤的开始给甄誉捏胳膊捶背,嘴里好话不要钱的向外蹦。
良久,甄誉才神色稍缓,张口淡淡道:“下不为例。”
“好嘞,甄兄放心。”左慈指天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
胡车儿看的一脸呆滞,高人雅士,就这?这卑微的态度跟地主家里的奴婢有什么区别,典型的狗腿子。
这师父,不拜也罢。
看到胡车儿眼里的质疑,左慈一点儿也不在意,整理下衣物,不慌不忙走到胡车儿面前。
“知道老夫是谁吗?”左慈傲然而立。
胡车儿诚恳的摇摇头,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老人物而已,谁知道你哪位啊。
“那你知道那位是谁吗?”左慈指了指甄誉。
胡车儿再次摇头,一个你惹不起的人物。
左慈笑了,隆重介绍道:“这位是太子的嫡亲师公,威震天下的玉真子,皇帝见了都得称呼一声前辈的得道高人。”
胡车儿惊呆了,卧槽,太子师公,那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得道高人了。
“见过前辈。”胡车儿连忙行礼,这种高人随便指点他两句,都够他受用终身的了。
甄誉淡定的点点头,姿态拿捏的死死的。
胡车儿眼神亮晶晶的,瞧瞧,内敛中透出一股飘逸,低调中透出一股傲气,含蓄中又透出一股出尘,一看就是大佬中的大佬。
可不是某些跟在后面拍马屁的小弟能比的。
“而老夫。”左慈得意的介绍自己,“老夫左慈,和甄兄那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过命的交情,说句手足兄弟也不为过。”
胡车儿狐疑的看着左慈,又偷偷瞄了眼甄誉,真的假的,谁家手足兄弟是这么个相处模式啊,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
左慈连忙递给甄誉一个江湖救急的眼神,甄兄,给个面子,回头我请客,你随便点。
甄誉眼角抽动两下,为了老夫乖徒孙,你说过命的交情就过命的的交情吧,于是便没有拆台。
胡车儿顿时看左慈的眼神都变了,人家没有开口反驳,那就相当于默认啊,这还真是个另类的前辈高人,只不过是没有太子师公那么高而已。
“怎么样?老夫再问你一遍,可愿拜老夫为师?机会可就这一次了。”左慈眼角看着胡扯儿,一副你讨了大便宜的样子。
“愿意,愿意,师父在上,胡车儿给您老磕头。”
胡扯连连点头,然后毫无犹豫跪倒在左慈面前,咚咚咚咚连磕四个响头,生怕左慈反悔似的。
“噗嗤!”刘晋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左慈脸都绿了,四个响头,你他么是想把老夫送走啊,逆徒,逆徒。
“你知道拜师要磕几个头吗?”左慈牙根都快咬碎了。
胡车儿眨眨眼,“不是四个吗,我给我父亲磕的就是四个啊,我母亲教我的。”
“老夫要是没猜错,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吧?”左慈眼神幽幽的看着胡车儿,这个徒弟怎么感觉收错了呢。
“师父果然料事如神。”胡车儿看左慈的眼神都带着崇拜了。
刘晋用手捏住嘴巴,这个不能笑,真不能笑。
左慈深吸一口气,罢了,一看就是个没多少长辈帮衬的孩子,以后慢慢调教吧。
“拜师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哪能这么草率,随后再说吧。”左慈打死也不会承认刚才那个就是拜师礼。
“全凭师父做主。”胡车儿直接以徒弟的身份自居。
左慈想了想,还是指点道:“老夫先教你一个道理,神三鬼四人两点,面对神仙需要磕三个头,鬼则是磕四个头,活着的旁支长辈磕两个就行,多了他们受不起,懂了没?”
“懂……懂了。”胡车儿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原来如此,自己刚才是把师父当死人给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