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此刻面无表情像尊木菩萨,只是站在她身后的探春发现,王夫人的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探春不禁心悸,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离王夫人远了些。心想:自己若是落到太太手上不知是个什么下场。琮三哥,你快些长大呀。
贾家众族老:不是要把贾琮逐出宗族嘛,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秦可卿:他竟入了皇帝的青眼,今非昔比,想来能助我摆脱那不知廉耻的。只是如何才能请动他出手,刚才他还痛骂那混蛋荒淫无耻,莫非他知道什么……
雨过天晴,否极泰来,迎春、惜春相拥喜极而泣。
贾琮扫了一眼在场的众生百态,这反转真精彩!
太监都是贪财的,贾琮摸了摸胸前,银票、银子都有,没个荷包装啊,正犯愁,贾琏递给贾琮一个荷包。
贾琮一捏,知道里面是银票,笑着放到戴权手里,说道:
“有劳戴内相了,请内相吃茶。”
戴权捏捏荷包,笑着熟练地收了起来。贾琮、贾赦、贾政等送戴权出荣国府大门方回。
时间回放:
李宾之江南行属于外出公干,不属于钦差,回京后又是大年下,本无需陛见。但与贾琮分开后李宾之就直接进宫陛见,请求陛下即刻赐字给贾琮。
皇宫,御书房,皇帝与姜不期看着李宾之退出御书房,相视一笑。姜不期道:
“恭喜陛下一石二鸟,本就要收拢贾七郎,如今李老为了救关门弟子,相投陛下,陛下又得一大助力,可喜可贺。”
皇帝笑道:“都是贾家那群蠢货的功劳,哈哈哈。”
戴权道:“今儿一早、南安太妃、东平王妃就去了荣国府,定是相逼贾七郎。”
皇帝道:“你去颁旨吧。”
戴权领旨出去。
皇帝又冷哼道:“东平郡王龟缩了这么多年,今儿又冒出头了。”
姜不期道:“东平郡王是个明白人,陛下既然给了贾七郎恩典,王妃这趟回去定会被压制。”
皇帝看向后宫方向,心想,甄老太妃还在,甄家暂时不能动。
荣国府,荣庆堂,贾琮送走戴权后又被叫到了这里,此时堂上之老太太和丫鬟鸳鸯二人。
见贾琮进了,老太太也不废话,直接就问道:
“你既得了陛下这般看重,贾家是动不了你。但是,甄家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你怎么说?”
贾琮心想:
离甄老太妃薨逝还有几个年头,就让她庇护着贾家吧,待我接管贾家的掌舵权再说。
贾琮冷冷的说道:
“老太太只需如实告知甄家即可,并非贾家不想动我贾琮,也不是贾家不想将我逐出族谱,奈何动不了!
他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死活与贾家无关。”
老太太气得摔掉茶杯怒喝道:
“滚出去,孽障,往后别来我这后院。看见你这孽障,我就少活十年。”
贾琮扭头就走。
鸳鸯看着祖孙俩闹成这样,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一个丫鬟有什么办法。
陛下的御笔亲书“精忠报国”自然要放到祠堂供起来,贾琮又忙活了一阵,原本来参加宗族大会逐出贾琮的族老们也迅速转换了角色。
就在贾琮等人,在祠堂供奉御笔亲书的“精忠报国”卷轴时。
一个体型中等,容貌普通,双眼如焗的中年男子到了御书房门口,将一张折子交给小太监。
皇帝看完小太监折子,递给姜不期:“你怎么看?”
姜不期看完后说道:
“陛下,依臣看来是好事,陛下本就希望贾七郎弃文从武。
他竟然有这等本事,或许能成为陛下的飞将军(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说的就是飞将军李广)。陛下是担心七郎武艺怎么来的,不像其祖上的路子?”
皇帝对小太监道:“宣龙十进来。”
那名叫龙十的中年男子进来后,行过礼,离皇帝远远的站着。
皇帝问道:“你对七郎这手段怎么看?”
龙十道:“估计是二石、三石弓,还会剑术,应该练了内力。但当晚月黑风高,护卫和船工未必看很清楚,惊骇之下,人会夸大其词。”
皇帝又问道:“比你如何?”
龙十道:“奴才也能杀光那些刺客,但奴才不擅长弓箭。”
皇帝继续问道:“你觉得他的武艺怎么来的?”
龙十想了想说道:“奴才看不出来历,但肯定不是飞龙卫(太上皇的暗卫)那一路的。
这世上有些不出世的高人,或许是某位隐世高手的弟子。”
皇帝毫无表情地说道:“那些护卫和船工都不留。”
龙十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姜不期:你还是不显眼的皇子就跟着你,哪里不知道你的疑心有多重。这些年我既要装着不够聪明,又不能蠢到没有用,伴君如伴虎啊。
姜不期道:“陛下是担心七郎有这本事的消息传出去,会被上皇笼络走?”
皇帝哼了声道:“他防着朕插手军权,朕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不过朕要弄清楚贾七郎本事的来历。
昔年,汉武大帝能调教出卫、霍;唐太宗有其弟李元霸相助。朕难道就不能调教个贾七郎出来?”
姜不期道:“贾七郎是什么高人的弟子,难有定论。既然不是上皇那一系的人,陛下何不赐七郎一个龙禁尉的身份,把他放在身边慢慢调教。”
皇帝:“哼,你当皇恩是随便施的吗?再等个好时机,反正他还小。”
……
从祠堂出来,贾琮与贾琏同行,贾琮说道:
“哥哥准备些见亲长的礼物,明儿下午跟我走个地方。你那差事,我有眉目了,明天先试试,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贾琏喜道:“谢谢弟弟了,哈哈哈。只是,只是哥哥囊中羞涩,怕拿不出像样的礼。”
贾琏心想,买官花费肯定不小,给少了人家看不上,要么给个芝麻官打发了,要么根本就推脱。
贾琮:贾琏在财务上被王熙凤拿捏的死死的,连平儿都说过“油锅里的钱还要捞出来花呢”,可见也是穷慌了。
又问明了刚才给戴权多少银票,便补足了给贾琏。
贾琮道:“礼在用心,不在于贵重。是哥哥自己的亲长。”
贾琏纳闷道:“我的亲长?我还有不认识的亲长?”
贾琮看了眼从祠堂出来的族老道:
“明日路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