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野甩甩发麻紧握的双手,两团羽毛掉落。
看见一根长长的尾羽,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大难不死都靠它了,那可是自己的吉祥物哦,于是把它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而这根尾羽的原悲催主人仙鹤,所起到的作用却被司徒狂野完全忽略了。
他伸进衣兜里的手,竟然颤颤巍巍摸出了一部手机。
啥时候放兜里的?想起之前那诡异,他的心脏不争气的多跳了几下。
血流加快,头感觉更加膨胀欲裂了。
点亮手机屏幕,除了没信号,啥问题都没有,难道当时自己错觉了?
“呃”
远处忽然有怪声响起,吓得他脖子都缩了一截。
司徒狂野循声望去,发现了不远处,靠近山崖壁的大土坡上,那较为显眼的白色——不是那只大仙鹤还是谁?
司徒狂野稍微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一下有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
这里是湖泊滩涂,附近一棵十几个人才能合围的歪脖子树,以及更远处更加生机盎然的一片森林。
看见那只仙鹤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司徒狂野想跑过去看一看。
可是没跑几步,就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特别是左脚踝都肿了,刚才苏醒过来,发现没缺胳膊少腿就忘记检查了。
这会儿经过一番细致检查发现:
颈部有点活动受限,类似落枕。
背部受到挫裂伤,左肩胛骨旋转有点疼痛,可能是伤着筋了。
左侧倒数第二根肋骨处使劲有点疼,挤压剧疼,看来是肋骨断了,但没移位伤着内脏。
唉!伤筋动骨100天,现在希望脑袋没事就好。
他望着多处擦伤两条腿,让他想起了他的裤子,没挂在那只仙鹤的脚上,不知掉哪了。
目前,司徒狂野身上披着一件白大褂,上面粘满了泥土,那件皮西装好多擦伤的印子,裤衩完好无损。
整个人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没“吧叽”摔成肉泥,已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左脚轻右脚重,往那只大肥仙鹤摸过去,发现这只大鸟没有啥动静,终于壮着胆子去到了它身边。
仔细瞅着这怪物,足有一辆小卡车那么大,比最初的感觉大了两圈,那腿还真长真粗!羽毛稀疏,像极了病殃殃的脱毛老鸡。
貌似在天上的时候,羽毛还挺多的呀,是不是跟大地摩擦摩擦都被薅掉了。
仙鹤两只翅膀竟然没有骨折,莫非练过铁布衫金钟罩?也不知这会功夫的仙鹤肉煮熟之后好不好嚼?他脑海里会胡思乱想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用美食家的眼光打量着大仙鹤,俨然已经和复活节大火鸡相差无几了。
“哎哟喂!”
什么情况?想入非非的司徒狂野没看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崴伤的左腿一个趔趄,最终摔倒,狗啃泥。
此刻,要是嘴巴啃泥就好了,特么的,现在离自己嘴巴最近的竟然是一根竖着的中指。
他细思又极恐,看清楚后发觉那是一截断前肢。
假的吧?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但被自己职业医生的眼睛否决了。
此时此刻,这断肢的出现是什么诡异节奏?
等他好好打量周边环境的时候,又发现好几截断肢,似乎还粘连着一团一团的粘液。
“咕噜”
“呃”
忽然的怪异响声吓了他一跳,赶紧扭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那只大仙鹤还没死透。
只见那只大仙鹤张开长长的鸟喙,正往外无意识吐东西——那好像是包裹,还粘连着消化液。
眼尖的司徒狂野,发现有东西没从那鸟喙嘴完全吐出来,看起来像是长长的毛发?
看见那东西,他的心立马咯噔一下紧张起来,该不会是那玩儿意吧?
压力山大的司徒狂野在想,是否应该给这大仙鹤脑袋来上一记西瓜大的石头,可万一砸它不死,正好给那畜生挠痒痒,弄醒了,自己可招架不过来。
他已经宣判这只仙鹤死刑,这吃人的畜生,肚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条无辜生命?
自己是不是应该解剖那只大仙鹤的肚子数一数?
特么的职业习惯。
又没有刀,解剖个毛啊…哦,对了,那家伙肚子里好像还插着一把刀,这惊心动魄的空降过程,估计那把刀已经完全没入体内了吧!
司徒狂野摇摇头,结束发散的思维,还是先去瞧瞧那些残肢断臂吧!
他来到了那一根竖着中指的断肢旁。
他最先过来看它的重要原因,就是那小手指上面有一颗特别闪亮的大钻石,当时自己的眼睛似乎被闪成氪金狗眼了。
他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闪亮东西,这不是勾引人犯罪吗?
那一只断手肤凝如玉,要不是上面还有指纹,司徒狂野都断定那是用玉石来雕刻的了,手掌骨节很大,估计那个指环都能戴在自己的食指上了。
指环很宽,都快有一节指骨那么长了,叫扳指差不多,那材质非金非玉乌黑发亮;再看手肘处有不知名残缺纹身,不像是纹绣上去的,像是胎记天生就有。
司徒狂野小心翻动那截断肢,举止怪异了起来。
他漫不经意地左右晃晃脑袋,又抬头打了个哈欠,忽然跌坐在地上面扭头向后望了望,再揉搓了一下仿佛跌疼了的屁股,完毕过后再接着查看别的断肢。
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翻看完别的断肢后,竟然唉声叹气起来——唉!没有什么收获。
瞥了一眼那仙鹤的大鸟喙,动也不动,应该是不醒兽事了。
于是他放心查看起那似乎是皮包一样的包裹,上面覆盖着黏糊糊的东西。
司徒狂野在附近捡起蚌壳充当镊子,犯不着用手去触碰那恶心的东西。
他捣鼓了一下,没发现上面有任何的品牌logo。
打开每一个夹层翻看了,竟然空空如也,他脑海里的那股兴奋劲全无了。
原本,还指望着能从这包裹里面找出一点熟悉的东西,来证明不是狗屁的穿越。
“老子五讲四美,大好青年生活美好!大好人生玩个毛的穿越?”
他在心里嘀嘀咕咕。
吐槽归吐槽,既定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拿着蚌壳又去到了另一个精致的包袱旁,它看起来挺像一个现代版的单肩包。
这一回终于有了收获——
好多亮澄澄的金币和晶莹剔透的玉石,一把花样繁复雕啄细致的梳子,一把精致的多功能匕首,还发现了一个针线包还有类似面纱之类的蕾丝?
最后一点希冀都破灭了,垂头丧气的司徒狂野来到了那鸟喙旁,那里还夹着一个远远看去就貌似头颅的东西,这会儿终于确定了。
那头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头颅:独眼龙,脸上有旧刀疤,疤痕蔓延过瞎眼鼻子,嘴唇,下巴。脖子应该是被利器斩断的,断口平整,脖子肌肉收缩过了,这么说来,这个面相狰狞的人还不是大仙鹤斩杀的了。
他对这些法医知识还是了解的。
独眼龙的眼罩似乎还是金子镂空做成的?发黄发黑的龅牙,怎么看都不像是爱干净的正经人?那乱蓬蓬头发被几条又细又软的金丝简单粗暴的缠绕着。
敢情在他的眼里边,歪瓜裂枣的都不是正经人?这哪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医生啊!估计是他掉下来后心态有点崩了吧?
“唉!”
司徒狂野抬头,目无焦距地望着天空,呆愣愣地看了一阵子。
他右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那亮闪闪的玩意儿,怎么看怎么眼熟?
贼特么刺眼……下手真快!还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收回目光,司徒狂野扫了一眼不远处一条有着茂盛腿毛的断腿,这玩意儿也能被吞得进肚子里吗?真想不通,莫非那畜生的胃是乾坤袋?
一看那断面的痕迹,肯定就是这鸟喙的杰作,那可是生生被扎了个洞,然后被撕扯下来的。
他也没兴致过去再扒拉了,主要是看着自己茂盛腿毛舒服,看着别人沾着胃液的腿毛犯恶心。
他看着那只大鸟感触良深!不想再追究它到底是好鸟还是恶鸟,事实是它救了自己一命,要不然自己已经被摔成一团烂肉了。
自己现在已经安全着陆了,人还算完好,那只大仙鹤一息尚存,或许还能抢救一下!
正当司徒狂野来回踱步,思量犹豫着救与不救之时。
“哎哟!”
他又在同一个位置被绊倒了,一肚子火气立马噌噌噌的往上冒。
呦呵!绊倒自己的是一截埋在松散土里,被雕琢过的木块,被仙鹤利爪梨过的泥土覆盖遮掩着。
他蹲下去把那玩意儿扒拉出来,竟然是一把看上去非常沉重、古香古色的古筝。
然而,它竟然轻盈不到十斤。
“肯定是廉价货。”
司徒狂野小时候,被誉为十指琴魔的才女母亲提溜去音乐兴趣班,训练用的古筝都不止二十斤。
原来就是这廉价东西把自己磕绊了两下,于是他把这古筝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咕咚咕咚!”
那玩意滚了一地就是摔不烂,反倒是自己用力过猛旧伤受到牵扯,疼得他猛吸了几口凉气,刚才还没压下的怒火,这回更大了!
过去捡起那古筝又往一颗尖锐石头上面狠狠摔去。
“咣…”
这回可把自己吓得不轻!那感觉很坚硬的碎石竟然被磕碰出火星,然后碎了。
“这不科学呀!”
仔细查看那古筝竟然一丝损伤都没有,原本还残留在古筝上面的一些泥土碎屑也纷纷落去,干净了不少,这波怪异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细数了一下上面二十二根弦,怎么多出了一根弦?这古筝有古怪!这材质怎么如此坚硬?
于是乎,司徒狂野想也没想,就直接抄起那把古筝,来到了那只大仙鹤的脑门处,狠狠砸去。
他一直认为这仙鹤脑袋练过金钟罩。
“咚!”
仙鹤脑门上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了的一个大包。
“ oh, sorry!”
这时的司徒狂野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不应该伤害这只仙鹤,它可是自己的救命恩兽啊。
想不到这一个重击,也没能把这只仙鹤从昏迷中弄醒,看来它受伤真不轻啊,还能快速的肿起一个大包。
“咦!怎么那只畜牲好像流眼泪!”
司徒狂野有点害怕它醒过来跟自己拼命,于是赶紧挪到了它的屁股后边,遮掩起了自己的身形。
提溜起那轻盈的古筝,再次好好的打量了起来,心里嘀咕着,莫非它的材质是金属?
确定是木头的,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硬的木头。
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弦的材质也引起了司徒狂野的关注。
琴弦上沾着的泥土比较湿润,用手捋了一下,还是没能够看清楚仔细。
他抓起琴弦的那一面就在那仙鹤的羽毛茂盛处来回蹭,这样子比较容易蹭干净。
这琴和仙鹤联系在一起,让他想起了焚琴煮鹤这一句成语,嘴巴也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焚琴烤鹤。”
然后那蹭了一会儿古筝的位置,似乎有一股烧焦羽毛的臭味,他定睛一看,那被摩擦的羽毛燃起来了小火。
他赶紧扬起古筝,往那着火处拍打了几下,这一拍打,火势更猛了,看得司徒狂野龇牙咧嘴,眼睛都大了!一不小心伤痛处一阵疼,还把那古筝脱手甩飞到了一旁。
火势如燎原之势,一下子就覆盖了整只仙鹤,甭管是白色的、黑色的羽毛,通通变成了渣渣灰,甚至还滋滋冒油。‘
司徒狂野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猛烈火势把司徒狂野逼向远处,趔趄后退,一个没注意,还踩着了掉在地上的古筝。
那长长的白大褂裙摆却不知什么时候也燃起了火苗,粗黑的腿毛都被烧卷了,还好火苗不大,扑腾了几下就把它灭了。
撩开白大褂,看着自己被烧焦烧卷的腿毛,心里一阵难受心疼!
他有点体谅那只被渣渣灰覆盖着的仙鹤是什么感受了?
谁不爱惜自己的光辉形象呢?何况是这只能在鸡鸭群中显摆的仙鹤。
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知这一毛不剩的仙鹤,被同类瞧见这悲催样是什么感受?自斨或灭口的心都有吧!
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溜之大吉呢?这火来的蹊跷,但完全不关自己的事啊!
“咦!”
司徒狂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他目光注意到自己脚跟那把古筝,两眼瞬间睁大。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发现琴弦上正冒着腾腾的黄色火苗
难怪自己的白大褂会被点燃,腿毛被烧焦,原来那把古筝也遭受了池鱼之灾,燃烧起来了。
但他脑海里接着又跳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难道这古筝自带自焚属性?莫非那古筝是外星人的打火机?
他仔仔细细瞧了那古筝一眼,似乎那木质没有被燃烧过的痕迹,只有琴弦上升腾着火苗,看来这把古筝是废了?
想想之前那羽毛莫名着火,难道真的是自己使用了这个古筝牌打火机点燃了它?
这听起来很离奇,但能比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更离奇吗?于是司徒狂野肯定了自己的推论。
想不到因为自己的过失,他差点成为忘恩负义的人,应该还有补救的方法,自己应该能起点作用的。
仙鹤身上的明火基本上熄灭完了,被烤炙出来的油在噼噼啪啪的响,希望这只大肥鹤能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吧。
有一股香气飘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要是创伤性手术,毛发浓密的地方都是要剔除干净的,一根一根的拔更加生疼,这一把火或许是天意吧。
这只大仙鹤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此刻很有必要化身为一名优秀兽医!
话说这仙鹤的身体构造和平常吃的鸡应该也差不多吧?
平常自己也经常下厨,主要是作为音乐家的母亲大人和作为艺术画家的父亲大人,俩老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的厨艺可是甩二老几十条街。
司徒狂野脱下了白大褂,在这只大肥鸡身上狂甩着,试图像鸡毛掸子一样,掸去那些灰烬,结果灰烬满天飞,自己的脸都花了。
最终只能把那些渣渣灰一点一点地刮干净,这种情形下没办法创造无菌治疗环境了。
再说了,你看见过路边阉鸡的手艺人,会到无菌手术室里面进行吗?
司徒狂野把放飞的思绪收了回来,该好好想想如何折腾,啊不…如何治疗这还仙鹤了。
自己几刀下去,人都能治好,何况这只禽兽,就算几刀下去治不好,几十刀下去总能治好了吧?反正他觉得应该可以!
司徒狂野在给自己暗暗鼓劲。
咱要是仔细一点,妥妥的是一名优秀的名医,就算粗心一点,那也是一名过得去的庸医!哪怕更粗暴一点,那妥妥是一名妙手兽心的兽医啊!
当他把那没消毒的精致小匕首以及针线包,从那边的包裹里拿过来的时候,他的兽医生涯就开始了。
当初这只仙鹤毛发茂盛的时候,还没看出身上有这么多个伤口。
其中几处还有利器残留,其一还曾被他狠狠的踹进去了一小截,但现在那刀柄已经不见踪影,坠机时候的强烈碰撞摩擦,那柄刀不深深扎入才奇怪。
……
经过一番细致操作,他把那柄刀从大仙鹤的胸腔中抽出来之后,这光秃秃的大仙鹤好像抽搐了一下,司徒狂野被吓的赶紧就想溜。
这大鸟要是猛然间醒来行凶,真要把自己逼急了,他就把那刀再往里面狠狠的插回去,然后再抽出来再插进去,再抽出来再插进去……绝对保证这只估计练过金钟罩的傻鸟,乖乖跳上几段霹雳舞!
然而这仙鹤再也不动了。
司徒狂野心想,自己一番手术还没做完全,这鸟该不会嗝屁凉了吧?
自己也没有感受到有灵魂经验之气吸附上身啊!
他翻看了一下仙鹤被利器所伤的眼睛,然后仔细缝合,估计之前已经丧视觉了吧,否则自己在天上的时候会多几个窟窿眼。
那大仙鹤有一条腿折了,他曾尝试着挪动,竟然硬邦邦分毫未动,还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
司徒狂野只能抱歉遗憾了,要知道那折了的鹤腿,可是让自己顺利登鸡的功臣啊。
大功告成!他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没有消炎止痛点滴进行治疗,估计够自己难受的,只希望不要高烧就好!
望着自己的杰作,司徒狂野咽了咽口水,自己啥时候才有机会品尝这么大的鸡呢?
因为他发觉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了,有点饿了,难免再次胡思乱想起来。
能否活下来就看它的造化了。
数了一数刚才用过的绣花针,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一根,难道自己记错了?应该不会落在那家伙的体内吧?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湖边进行清洗,手上的血迹以及被他当成吸血巾的白大褂,把这一处的湖面弄得泛红,而且这一处水面还漂浮着不少仙鹤落下的羽毛。
这一处湖面已经弄脏了,司徒狂野转到了另一处把白大褂洗干净,擦拭了一下脸,刚想给自己来个干搓,突然听见不远处曾经呆过的泛红湖面噼里啪啦的水声乱响,发现那里忽然间聚集了好多尖牙利齿的怪异多戳鱼,吓了他一跳,赶紧离开水面。
那些多戳鱼两三米长一米多宽,它们像鲨鱼一样嗅着血腥味过来的。
它们仿佛想争抢着想上岸却又不敢,有几条前排的鱼被后排的挤上了岸,也不知上岸的鱼还能蹦哒多久?
司徒狂野正愁着饥肠辘辘无以为食,想不到老天爷竟然把这些肥嘟嘟的鱼送上了岸。
老天予不敢辞,否则要挨雷劈啊!
兴奋的司徒狂野瞅了一下旁边,竟然没有顺手的石块树叉之类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卧槽,那边不是还有几把武器嘛!”
他身子骨好像都不疼了,麻利了许多,跑回去抄起了那把从仙鹤胸腔扒拉出来的精致长刀,自以为很潇洒的挥舞了几下,刀还差点脱手了。
他拿着那把刀,轻手轻脚地绕到了离岸边最远的那条还在蹦达的鱼尾后。
正愁着如何下手的时候,那鱼竟然一蹦七尺远,朝自己面门而来,吓得司徒狂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刀往前一劈,一招怪异的‘力劈华山’使了出来。
“嘿嘿!”
看着自己的战果,司徒狂野傻笑了起来,竟然把那鱼脑门劈开了,但鱼身还在那狂甩,鱼掉落地上竟然还没死透,可想它们的生命力是多么的顽强。
他刚想上去再补砍上一刀,可是湖边那一堆鱼仿佛炸了窝似的,没等司徒狂野有进一步的动作,纷纷不顾死活地蹦达上岸。
一阵湖风吹过,司徒狂野两腿起了鸡皮疙瘩,腿毛乍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感觉这一堆鱼的目标好像是冲着自己来。
这鱼的攻击性未免太强烈了一些吧,难道这血腥味道真的像兴奋剂一般,让它们不管不顾了?
有将近十条鱼,此刻比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司徒狂野更像超人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咔咔声,直朝他迎面扑飞过来。
“这也行!”
吓得他两腿差点不听使唤,本来就受伤不好使,他跌倒,几个懒驴打滚终于避开了这些“飞鱼”。
可是,自己的皮衣还是被咬去了一角,就差那么一丁丁,自己保养还算好的臀部就去一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