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狂野那个气呀!他心里暗忖等下有你们这帮家伙好受的。
最后,那些上岸的鱼失去了目标,不怎么蹦了,但它们张大着嘴巴却是一阵乱啃。
司徒狂野听见那些石头被咬碎的声音,浑身鸡皮噌噌噌的又冒起。
这鱼的咬合力比鳄龟还猛啊,最终,那些上岸的鱼全部缺氧“冚家铲”了
躲在一旁的司徒狂野不急于上去收拾战利品,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要好好的收拾这些违背自然法则的“飞鱼”。
最终,那些跃上岸边缺氧的鱼,都被司徒狂野在脑门上开了瓢,而远处湖面里的鱼依旧凶猛蹦哒,却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
他把一条最肥大的锯齿鱼拖到了安全处,进行了一次兽医刀法基础练习。
把鱼开膛破肚,竟然发现有鱼蛋。
“极品啊!”
饥肠辘辘的司徒狂野乐呵呵的放下手里的活,先去准备炊具去了。
远离湖边,司徒狂野握着那把刀,在崖壁那里寻找着适合当铁板烧炊具的东西。
此时,湖里边的鱼,已经把所有能看见的漂浮羽毛吞吃干净了,原本泛红的湖面此刻更加的鲜红,也许是那些鱼在互相撕咬,互相放血吧?
他带着那把长刀防身,害怕再跑出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顺便再砍些柴火。
认真找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合适的石头煎鱼,无意之间,发现了一杂草丛中有一块石碑,还沾着新鲜泥土。
司徒狂野没有细想,就把那石碑拖了出来,放在了开阔地。
细细一瞧那石碑,顿感晦气。
“卧槽!这莫非是死人墓碑?”
直接就想扒拉到一边,可是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看了一下石碑上的铭文,竟然完全风化了,模模糊糊分辨不出有什么字刻在上面?
看来石碑有很久年限了,不可能是哪个不孝子,拿块风化石当墓碑忽悠死者吧?他看了一下周遭也没看见坟墓啊。
司徒狂野心里莫名失望:“这什么破烂玩意?”
他嘴上这么说着,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什么原因,手里的刀竟然在那风化的石碑上面划拉了几下。
那粉石哗啦啦的往下掉,这可把司徒狂野吓一大跳,自己可不是存心破坏这石碑。
——意外!意外!
他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作为医生,手里拿着这一把刀,还能到处整出事来,也不知他在手术台上拿着那锋利的手术刀,患者有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是这石碑太脆了,还是刀太锋利了,这刀划开石头的手感,让司徒狂野感觉异常舒心!
拿着这刀,东砍一下,西划一刀,特别带劲!
就像小屁孩在田野里,路过一片油菜花的时候,然后手痒,拿着小鞭子瞄着小黄花一顿乱抽,至于会不会被看菜园的老大爷追着打,那是舒爽以后的事了!
于是乎,司徒狂野拿着这把让他兴趣盎然的刀,去找别的石头霍霍去了。
他却没有发现,刚才被他划拉几下的石碑,露出了几抹灰白的白玉颜色,一丝刀痕都没能留下。
他的目光和心思已经投放到了别处,并没有注意到石碑的变化。
最终他与此宝物失之交臂了,便宜了某位后来者。
此时,但凡司徒狂野看见并伸手可及的东西,都被他东砍一刀西砍一刀,像切豆腐一样轻易切开。
带着一股兴奋劲的司徒狂野,就像拿到了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一样!当他路过那只肥大光秃秃的仙鹤时,想也没想就划拉一下。
当那把刀快要劈砍在仙鹤身上时,司徒狂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啥?
“卧槽!”
停手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收不住刀势,就看砍哪了?
最终刀落下去的时候,砍变成了削,直接把仙鹤腚尾端最尖的地方,削去了巴掌大的肉,通俗点可以说成是鸡屁股被削去一半。
司徒狂野此时目瞪口呆!
“这……这……这……”
似乎玩出格了?他真不是故意的,怎么砍着砍着就把这只鸡…啊不,这只鹤的腚给剁了呢?
这刀也没握牢,掉到了地上。
此刻,他目瞪口呆盯着那只仙鹤,想象着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应该要充斥而来了吧?
可是,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动静。
他从惊愕中迅速清醒过来,手脚麻利的把被那玩意拾起来,往原来的地方贴好,竟然没啥鲜血流出来。
他取来针线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固定好了,至于以后能否发挥所有功能,就不能保证了。
他轻拂了一下额头的虚汗,发誓以后如果和这只大仙鹤邂逅的话,打死也不会说出这件事,打死也不认。
这事天知地知……它不知!
“咕咕咕!”
司徒狂野的五脏庙又打鼓了,再不生起火做菜,那条鱼估计就被风干了。
既然这把刀这么锋利,他就随便找了块大石头,提起刀劈砍修剪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块平整的长条石板和一口石锅就弄出来了。
司徒狂野兴高采烈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又抚摸着那一把精致长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这一辈子也就摸过菜刀和手术刀,想不到这把锋利的刀,让他起了收藏兴致。
湖旁边还有一棵歪脖子树,他去那里挥舞几下刀,就搞出了一个简易水桶和一些像模像样的餐具……
用粗制滥造的水桶打水,把石板洗得干干净净,放到用碎石搭建起来的简易灶台上。
望着那个塞满了干草柴火的炉灶,发现点火是个问题?
需要钻木取火吗?懵了一下的司徒狂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到那把古筝遗落的地方。
真是活见鬼了,那把古筝还在那地方静静地燃烧着,那木质结构竟然没被烧成炭,古筝琴弦依然在冒着腾腾火焰。
按照常理,烧了这么久,早就应该化成灰烬才对,自己以为能过来捡几块碎炭去点火的。
这让司徒狂野心里没法淡定——这不科学呀!
他把手里握着的刀紧了一紧,再四处瞅瞅,再想想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地方的,渐渐的心也放宽了。
捡起一块石头就往那古筝扔去,看看是否会轰然爆炸?是否会走出几个小小的外星人?
没有发现异常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不科学的事实。
他把古筝又检查一遍后,摸了摸那异常坚硬的木质材质,嘴里还嘟囔着:
“都烧了那么久,怎么还不灭呢?哪弄来的续航能力啊?”
他话还没说完,那原本还烧得旺盛的火焰忽然间熄灭了,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吓得他赶紧撒开手,抄起插在地上的宝刀,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结果毛事都没有发生,窝火的司徒狂野恨不得拿刀划开那古筝看看?
正是需要用火的时候,这啥玩意儿竟然把火给灭了,它是几个意思?
“玩我呢?”
莫名其妙的自己燃起了,又莫名其妙地熄灭了,这里面充满了璇玑。
它勾起了司徒狂野的兴趣——难道需要什么咒语法门,自己还不小心触动了?
最终,经过一阵脑巅峰摸索尝试,什么阿里叽里呱啦、急急如律令、哈利路亚、如来神掌佛祖保佑的这类东西,他通通乱喊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脑洞大开的司徒狂野,终于摸清了所谓的法门咒语,最终简化到只有两个字就可以进行两波操作——焚、灭。
当然,之前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现在非常兴奋的司徒狂野,拎着那把古筝兴冲冲的来到石板烤架前,把那些预先放好的柴火扒拉了出来,把长长的古筝放在下面充当柴火。
没想到,那古筝产生的火焰温度还挺高的,把石板上放着的一副超大鱼肠,煎得冒油滋滋作响。
大量的油把整个石材粘满厚厚一层,他把剖开了的半边鱼和少许生鱼片直接就放上去煎了。
这时他才想起似乎少了点什么——食盐。
司徒狂野虽然没有进行过野外生存,但学医的他脑洞大开:所有脊椎动物的血液中都有盐分,包括鱼也是,含量基本上接近1%。
于是,司徒狂野又麻利地生起了一个火灶,支起一口石锅,把几条刚死掉的鱼往石锅里放血,将近一锅的鱼血很快凝结起来。
他把那凝固的鱼血,包进洗净的白大褂里,然后把白大褂放到水桶里,再把白大褂里面的凝固血块捣碎,让干净水把这些血块里的盐分溶解出来,最后,把这些水倒进石锅里加热挥发,析出干干净净的食盐。(这个纯属虚构)
看着石锅里的白盐,司徒狂野笑得很灿烂,这也是他第一次野外制作这玩意儿!
但另一样事情却没那么完美了,由于古筝提供的火焰太猛,那些鱼片疏于照看焦糊了,那半边鱼也好不到哪去。
他正想把那些烤得不太好的鱼胡乱丢弃到一旁,想起了那只大仙鹤,或许不计较吃这些次等品,或许还能废顺便还它个兽情。
他拿起那些煎烤的不太好的鱼,堆砌到了仙鹤的嘴边。
司徒狂野把滚烫的石板稍微清理了一下,把另外半边鱼放上去煎烤,还好那副鱼肠没有过火。
他又把那副在水里浸泡着的鱼蛋捞起来,放到石板上面去煎烤。
还不忘从口袋里把手机翻出来,拍了几张相片准备发朋友圈,一看手机屏幕,又默默把手机踹回了兜里,想起过往种种,满脸忧伤地嘟囔:
“父亲、母亲,保重!不用你们催婚了,孩儿一定给咱司徒家整个加强连出来的!”
……
然后,司徒狂野似乎发起了呆来,直到他闻见一股焦糊味之后,才猛地惊醒过来,一脸悲痛地大呼:
“我的蛋蛋……”
他仿佛遭受到了致命打击。
司徒狂野对鱼肠鱼肝、鱼蛋情有独钟,而现在,摆在他的面前鱼蛋散发出了烤焦糊味,他一蹦三寸高,赶紧把那些鱼蛋挪开。
损失不到一成,还剩下20多斤,那么多的量够自己吃到嘴唇起泡了,要是有葡萄酒的话就更好了。
煎好的金黄色泽鱼蛋散发出诱人香味,馋得他直咽口水,肚子咕噜咕噜叫得像打鼓一样!
他赶紧把消毒过的自制餐具摆了上来,这鱼也烤得快熟了,这古筝火焰太猛了,就把火给灭了。
那些柴火外加石板的余温,肯定可以把鱼煎的色泽诱人,香味扑鼻,也不知能够香飘几百里?
希望这香味别把附近的野兽招来。
这个念头刚过,突然,高空清脆嘹亮的鹰啼,遮天蔽日的黑影覆盖过来,吓了他一跳。
那湖岸上,一条还在蹦哒的多戳鱼竟然巨鹰抓起,张着大口的司徒狂野暗惊好险,不是偷袭自己的!
司徒狂野不知道的事,这只偷走鱼的巨鹰,此刻正降落在不远处的一艘小船上,船上亭亭玉立一位小美女。
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眼神灵动,肤色白里透红,那脸蛋秀色可餐,毫无胭脂俗气,更别提那烈焰粉唇了。
美女灵动的眼睛望着巨鹰抓回来的大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兴高采烈地摸着那条大鱼,然后,哇哇乱叫。
“发财了,发财了!”
……
“嗯!”
“神仙煮的东西好香啊!好香啊!”
………
鱼香味飘荡,特别是那切开像极猪肋一样的鱼排,更是把司徒狂野馋得口水直咽。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黑椒酱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把这些缺憾弥补回来——放点芝麻牛油,或许再来点芝士。
他用精致的小匕首,把鱼蛋划拉了一块出来,迫不及待的放到嘴里品尝。
那味道美味极了,鲜香软糯一点腥味都没有,而且还入口即化,以前吃过的鱼子酱根本没办法与之相比,他仿佛品尝到了人生巅峰美味。
这鱼蛋还有点烫嘴,但不能阻止他狼吞虎咽,牛嚼牡丹。
鱼肠,哗,又香又脆!
鱼肝,哗,香糯爽口,唇齿生津……
司徒狂野吃相很陶醉,满嘴油腻,完全被美味征服了!
“咳咳咳!”
一不小心竟然还呛着了,于是想起了三四米开外还有一锅大补的杂草鱼脑鱼膘鱼白汤。
喝点汤,润润嗓子,补一补先。
司徒狂野从蹲坐的石块上面起身,有点困难,他没有在意,再想接着走第二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这什么情况?司徒狂野脑海里响起疑问。
手脚动不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差点摔到地面的时候,眼尖的他,看见头部就要磕碰到正下方尖锐的石头,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俊俏的脸肯定会挫上去,吓得他三魂七魄都不见了一半。
他反复尝试了无数遍,操纵自己的身体进行规避都没有效果,自己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指挥了,只有脑子还能思考。
危急关头,司徒狂野没有丧失镇定——一定要保住自己帅气的脸。
自己靠颜值是可以吃饭的,啊呸!就算不靠脸蛋吃饭也不能这样子被糟蹋。
终于…终于…大力出奇迹!
司徒狂野的身躯与地面呈倾斜15度角,诡异地停滞住了。
而地面下的那块尖锐碎石,仿佛受到了某种超能力消失不见了。
确切的说,那块尖锐的石头瞬间飞出去,射穿了附近的一颗大树。
就在这一刻,司徒狂野兴奋得要爆发人生中最嘹亮高亢的呐喊——嗯!
“嗯……”
怎么回事?不是嘹亮高亢的呐喊声吗?怎么是嗯嗯声?这开口音和闭口音表达的情绪可是天壤之别呀!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司徒狂野在危机时刻,无意间激活了超能力,躲过了那尖锐石头的伤害,成功保住了自己的颜值。
至于自己想发出高亢嘹亮的“啊”变成了“ 嗯”,他已经得到了答案,那等同于高位截瘫的植物人就是这种情况。
司徒狂野此刻脑海里思绪繁杂,百转千回。
——老子 tmd成超人了吗?
——金手指被老子逼出来了吗?
——全身动不了了,要成植物人了吗?
——目前这个高难度姿势,是不是翻身过来扑街比较帅一点?
………
最终他面朝星辰大海,仰倒在地,动弹不了了。
不太安详!
自己应该是吃错东西了,只剩下意识还算是清醒,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分钟。
他只希望稍后呼吸系统还能运转正常,要不然可就直接被玩死了,身体机能肯定会缺氧而死。
“想不到,开局必死的命运都没结束吗?”
“还没吃饱呢,就要走了么?”
“真香!”
“大意了!想不到那玩意儿竟然有毒,特么的,还是神经毒素。”
司徒狂野脑海意识胡思乱想,这或许就是自己最后的生命时光了。
吃鱼还能中毒,在他的意识形态里,唯一的认知就是这河豚毒素了。
虽然、好像、似乎河豚毒素发作的应该没有那么快?那会不会是鱼肝毒素呢?
鱼肝中毒中,最主要的是鲨鱼、鳕鱼肝中毒,其他如马鲛鱼、鲤鱼等肝脏中毒亦属屡见,鱼肝内除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d外,尚有痉挛毒、麻痹毒、鱼油毒等,一次进食鲨鱼肝47g左右,即可引起中毒。
大意了!太大意了!
看来自己吃鱼蛋被呛着,并不是自己吃的太急,而是这毒素发作引起的,似乎吞咽功能受到了影响。
此时,他没有感觉到痛苦,但是痉挛麻痹是肯定的了。
最终,他的意识也陷入了模糊,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仅有的一丝清明,让他时刻督促自己一定不能睡过去,或许只要闭上眼睛那便是永远了。
他支撑下去的那股强烈的信念,便是想念他的父亲母亲!
此时,眼泪汹涌的从他差不多算是紧闭的眼里冒出来!
从最初高空下坠经历的一切,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回不去了,不能在父母亲身边尽孝已是大不敬,是一种遗憾!
但只要自己在异界好好的活着,或许也是父母亲最大的欣慰!
可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有奇迹出现!
他觉得自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会愧对父亲母亲,眼泪更加汹涌而出……
不知道什么力量,使他睁开了一丝眼缝,仿佛这样,能让他看看父亲母亲最后一眼。
他的脑海里,没有了其他复杂的情绪,唯一盘旋着的思绪念头,只是有那一句:
“父亲!母亲!好好活着!!!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父亲母亲把自己含辛茹苦地养大,不求孩儿如何飞黄腾达,大富大贵显着于世,但求儿女健健康康,好好生活,能给老人送终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呢,司徒狂野办到了吗?他辜负了父亲母亲最最基础的期盼。
那雷霆化成的龙卷风在自己身边炸响的时候,司徒狂野就希望自己被手机暗示的一样——穿越,否则必死无疑!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或许还能给父母亲一份念想——自己还活着。
自己确确实实也在异界活着!
可是,现在这一份念想将被破灭。他只求这份念想能永远的存留在父亲母亲的世界里,伴随着他们老去,认为孩子或许会在另一个未知世界里,好好的生存,繁衍着下一代。
希望父母亲健康长寿!
司徒狂野没想到自己是那没活过一集的悲催货,就是一个路人甲的命。
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受人敬戴的优秀医生,人品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最终,司徒狂野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问候了一下老天爷!
刚问候完,他全身就一阵雷光闪耀,电弧乱窜。
躺倒在地的他,似乎看见了明亮耀眼的天空中,仿佛有仙女下凡,一道身影在缓缓向他飘落下来。
——这是接引自己去天堂的吗?
他好想看清那人的面容,甚至还有那么一刹那,他还龌龊地想——走光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他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所看见的那一幕,并不是他的幻觉。
此刻亭亭玉立飘在司徒狂野前方的,就是一名莅临凡间的绝美妖娆仙女。
一袭淡绿色流苏素纱披挂在双肩,垂落收束于细腰处百褶成裙,遮臀露腿,尽显朦胧雾色。
薄若蝉翼,尽显峰峦的冰莲纱薄荷冰香胸衣,沁人心脾,却消欲望于无形。
宽大透纱的无肩流苏衣摆上锈着素色的花纹,肤色显露无瑕疵,蜂腰处春光乍现,尽显凝肤玉色,不堪盈盈一握,腰束水绿撒欢鱼云烟飘丝带,见者无限遐想!
三千青丝,大小秀辫柔柔搭落,肩若削成,丰肌秀骨,眉目好似会说话一般,明眸善睐,巧笑倩兮!
说人话就是前凸后翘,让人直咽口水,胡思乱想……
那笔直长腿好似穿着丝袜一般光滑,看不出有任何的赘肉,那百褶流苏纱裙完全不能遮挡春光。
依稀能看见凝脂白玉,总让人目光流连忘返。
那洁白纤细的小脚丫都点缀着红色,仿佛还挂着晶莹露珠。
稍微偏西的落日霞光万丈,出现在仙女的后面,从司徒狂野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见容貌,更为这位仙女增添了无限圣洁的神秘魅力,让人不禁心生敬仰膜拜之情。
这位仙女自从出现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的快半刻钟了,而且还是脚不沾地的那一种,她那漂亮的脚丫子离空将近有两人高。
那位仙女悬浮在那里,还以为是在吸收日月精华,忽然,扑街的司徒狂野身上窜出一条电弧到美女周围。
“啊!”
她仿佛一个提线木偶失去了支撑一般——扑街了。
张牙舞爪落地,一个趔趄,仙女就向着司徒狂野的位置扑倒过去,正好秀丽的双足被石头硌了下。
“喔!疼!”
她踮起脚尖往前冲了几下,其中一只玉足竟然踢中了某人的要害附近。
女足——威武!
她脸上竟是一副做错事情,担心挨骂的小孩模样,吐了一下小香舌,显得是那么的鬼灵精怪,竟然还不好意思地缩了一下脖子,还显得那么的害羞!
刚才那漂亮的出场,是她耗尽了自己的所有修为展现出来的,以为自己限于能力不足掉落的。
那会儿,她以为司徒狂野会注意到自己的到来,瞧见自己这一精心设计出场的那一幕,希望能给这位驾鹤远游的仙君一个好印象分。
这眼尖的仙女迷妹,可是追着仙鹤几十里水路了。
但此刻,这位还在地上面躺着的仙君大人似乎人事不醒了?自己所努力做出的一切全白瞎了。
想想自己刚才出场时,那艳冠群芳的姿色美容,竟然全部付诸流水、浪费表情、毫无意义。
此时,这位仙女呲牙咧嘴的,小虎牙闪耀着晶晶寒光,感觉像小奶猫要咆哮。
但是想想,刚才自己的窘态也没被人发现,也是一种大幸!
望着躺在地上,摆着怪异造型的司徒狂野。
“噗嗤”
小仙女不由自主的手背掩嘴,嫣然一笑。
她看了一会儿也觉得不雅,要是平时,哪位男子敢这样子打扮出现在她的面前,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而此情此景却博得她一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直接晕红一片,然后又生起一丝愠怒,娇俏樱唇似乎说出一句“登徒子”。
就在这个时候,仙女宽大的薄纱袖袍里窜出了一只白色的小貂,“滋溜”一下就不见了。
仙女只是温柔关切地喊了一句:
“阿刁,别乱跑!”
忽然,美女不顾礼仪的嗅了嗅鼻子。
“好香啊!”
她紧追慢赶追寻仙鹤踪迹而来,在几里远的地方就闻见这股香味了,最终也是顺着这股香味找到了这里。
刚才天上时就直咽口水,现在不用装模作样了,于是乎,躺在地上面的司徒狂野就她被置之不理了。
原来,那只小貂早就发现了目标,蓄势待发,好不容易憋到现在,第一时间就窜过去品尝了。
这位如仙女落下凡尘的女子,此时也不顾形态礼仪的跳过小貂那里,和它一起大快朵颐。
什么形象啊,礼仪啊,通通丢了一地!
矜持呢?
来这的目的呢?
仙君丢在一旁都不理了?
她们也不怕像司徒狂野一样被毒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