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蛋和小貂都确定,这只大花猫脑颅应该会析出妖丹,可剥完皮后仔细检查,一人一兽都崩溃了。
特别是阿刁接近疯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尖叫,或许那是对它至关重要的东西。
然后,小貂被一股莫名力量弹飞了,不用说,肯定是老爷子的杰作。
废蛋纯粹是瞎掺和,以为可以长长见识,谁知道空欢喜一场。
司徒狂野很想仔细问明白,可怎么说自己也是“仙君大人”,不懂这点东西与自己人设不符,他没吭声。
以后有机会再问别人或学习吧,总之就不能问这丫头!
就是不知道实际用途,那玩意儿值不值钱?
值钱就是好东西,好东西就不能放过,这只大虫现在归属于自己,所有的产出,包括妖丹,通通都要归自己。
自己可得盯紧点那个阿刁,别有好东西让它顺走了。
四只大蹄子已经被剁下来,整齐码好在旁边,之前,司徒狂野特意交代不要把皮剥了,打算做一道“酱猪蹄”,不带皮不好吃。
于是,费蛋又有得忙了,司徒狂野交代他烫毛,褪毛,煨火,抽筋,spa……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却毫无怨言。
这让司徒狂野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费旦动手能力也太强了吧!莫非这儿的公子哥都这样!
做起事来那么麻利,就算是不会的事情,稍加点拨就能融会贯通,司徒狂野自愧不如!
这兄弟孺子可教啊!自己初来乍到,是不是该考虑收个小弟呢?他目光投向费旦,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旁边泰勒实在看不下去了,某人猥琐的笑容,让她感到一阵恶寒,深思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费旦仿佛觉察到了后背有目光不善,扭过头来看,却迎来泰勒鄙夷的目光,让他有点不明就理。
当一只褪了毛的大虫蹄子,捧到司徒狂野跟前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之前随便说留四只蹄下来,现在一只蹄子就100多斤的,够他一个人吃一个月的了。
还好,废蛋只褪毛处理了一只,他有自己的判断,所有的人是吃不完一只的。
反正又没花他一分钱,浪费就浪费吧!再说几吨重的大花猫呢,吃一半丢一半,不然要留到牛年马月啊!
然后,司徒狂野随口说了一句,说把剩下的东西都拿去冰冻起来吧。
妮妮答应一声,然后让司徒狂野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妮妮以不输废蛋的力气,轻松把大虫举起,想想又放下,她把大虫收纳到了百宝囊中带走了!
妮妮看见司徒狂野脸上怪异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哪个不恰当的行为造成的,她脸红红地跑开了!
此时,司徒狂野只有一句话“卧槽”,他对糟老头怼自己的那一句“战五渣”深有体会了!
不行不行,自己在小仙女面前的人设绝对不能崩!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
他的思绪重新又转到了那只蹄上,剩下的活就简单多了,他打算按照酱猪蹄的做法,全部套路到这大虫蹄上。
没那么大的锅,那就去买!
没那么多的柴火,那就去砍!
没那么多的人手,废蛋一个顶三!
没有香料?不可能,糟老头子还是什么神医,妮妮和泰勒在大药柜那儿翻箱倒柜,按照仙君的卤料配方抓完了出来。
初步估计,那些药材的年份加起来都有万年,司徒狂野当然不知道有这么好的药材,而某老头差点暴走,忍无可忍!
司徒狂野觉得这废蛋太好用了,全职保姆都没他那么能干!难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全能型?
这么耐艹的家伙,司徒狂野好感度顿升,都不好随意使唤了。
妮妮和泰勒指望着晚上就可以吃上一顿大餐,眼看着日头偏西了,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有些小失望!
迎来了傍晚,那比洗澡盆还大几倍的锅,里头炖熬着那唬蹄、蹄筋儿。
大火熬制了几个时辰了,竟然才有稍微软化的迹象,没有高压锅只能这样子了。
现在,蒸在“酱猪蹄”上边的“蒸猪脑”熟透下锅了,司徒狂野先拿它当晚餐垫垫肚子。
特别为妮妮准备的,司徒狂野认为这妞要补脑!
看来蹄子只能当宵夜了。
“蒸猪脑”摆在台上之后,妮妮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天都黑了,晚餐时间都过了。
“滋溜!滋溜…”
费旦那家伙的口水声。
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司徒狂野不能说什么,再说自己肚子也饿了。
这个“蒸猪脑”两式两份,一份高级炖鸡料配了进去,就是把鸡换成了脑;一份是原汁原味的。
小貂好几次就想伸爪子过去偷吃,妮妮和泰勒本着矜持原则,没好意思开口说先品尝垫垫肚子。
守寡容易守菜难,仙君大人终于开口说开饭了。
然后,妮妮小仙女立马秒变出几副餐具出来,摆在茶几上,每个人都有份,除了糟老头子。
比脸盆还大几圈的“炖猪脑”,被他们四个人外加一只小貂,一人一碗再接一碗消灭干净了。
司徒狂野才有三大碗的战斗力,他吃的最少,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吃得最多的,当属从头到尾都在努力干活的废蛋。
这家伙堪称饭桶啊!估计整了半脸盆,最初的时候还挺斯文的,三碗过后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要不是泰勒小姐那不爽的眼光,,起到一定的威慑效果,估计这家伙能把这脸盆端走。
那只小貂的战斗力,也让司徒狂野惊得下巴快掉了,要不是妮妮拦着它,那小家伙能一直吃。
不知道它那小肚皮装得下那么多,都跑去哪了?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妮妮的战斗力就是倒数第二了,或许是她不太喜欢加糖的缘故,类似于豆腐脑界,分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两大帮派一样。
剩下的最后一点都被小貂干掉了。
废蛋毫无形象地摸着鼓胀的肚皮,连连打着饱嗝,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断地说着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炖猪脑”。
泰勒迈着小碎步,不断地来回走动消食,应该也是吃多了。
只有妮妮小仙女,眼光时不时的瞄向那炉火正旺的大锅,司徒狂野突然意会到了什么,这小妞不会还惦记那“酱猪蹄”吧!
这美女难道还留有战斗力不成,司徒狂野偷笑,这丫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吃宵夜估计没得吃啰。
柴火噼里啪啦的烧得正旺,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时辰,巨大无比的月亮高悬空中,可大锅中的“酱猪蹄”还是差一点火候。
司徒狂野还有饱胀感,吩咐费旦看着火,就回房歇息去了,他其实早就很累了,病人熬夜伤不起啊!
大伙也想不到这“炖猪脑”竟是如此的难消化,估计是暗含的能量太大了吧!司徒狂野睡觉冒了几身大汗。
妮妮和泰勒也感觉吃饱后,特别容易犯困,两人早早一起跑东厢房抵足而眠,房主糟老头不知所踪。
估计要等明早才能吃了。
费旦揽下了所有的活,添材加水的事情都包身上了,让大家好好休息,他说自己就算是几宿不睡也没事。
悲催的还有那只小貂,妮妮叫它通宵照看。
最终,这家伙也在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刻,倒地呼呼大睡了。
第一缕阳光终于洒落大地!
炉火最终熄灭了,然而,那大锅中的肉却不翼而飞了。
那100多斤的“唬蹄”和蹄筋儿竟然全都不见了!
费旦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是睡在地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之前是在躺椅上的呀!
现在躺椅都不见了,难道那躺椅被他当火烧了吗?不至于吧!
哦哦!那一定是她们收回去了。
那喊自己起来不就行了吗?干嘛把自己丢地上面,难道我睡得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啊?
清醒了一点之后,他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去锅里检查一下,结果锅里头空空如也,只剩下那些卤水。
他还在里面来回捞了几下,只剩下一些碎肉残渣,放到嘴巴里嚼了几下,哇塞,美味极了!
他还在想,是不是主人家开饭忘记叫他了。
忽然,听见背后泰勒阴涩涩的声音。
“你这样子偷吃可以吗?”
“早啊仙子!怎么开饭了也不喊一声!我睡觉是不是睡得太死了?叫都叫不起?”
这废蛋带点起床气,毫不扭捏,夹枪带棒的说道。
他心里不痛快,好歹他昨天也是忙里忙外,折腾了将近一日,没功劳也有苦劳,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给。
还把他搬地上了,任谁都会有点脾气的,但他也弄清楚,到底是谁如此蛮不讲理,他也不好胡乱冲谁发脾气。
泰勒哪有听不出这家伙那怪腔怪调。
她心想,姑奶奶我发善心过来接一下手,谁知道却看见这家伙在那里偷吃,估计口水都污染了整个大锅了。
本来看他就不对眼,现在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开什么饭?本姑娘没空理你,但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怎么能拿勺子就喝上了呢?”
废蛋委屈啊,昨天那位公子哥就这样子品尝味道的,当时你又不说他,现在你就来说我。
他心中暗想,这家伙一定是亲戚来了,不要和这种人计较。
废蛋以为这妞是过来喊他吃饭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不和她计较了。
“在哪开饭呢?喊一声就得了,何必亲自过来请呢!”
姑奶奶哪有那闲工夫过来叫你吃饭,她是嘴馋了一晚上了,一觉醒来就过来瞅瞅。
她靠近大锅,满脸期待地望向大锅里头,结果……
泰勒难以置信地望着废蛋的肚子,这家伙把100多斤的东西都吃到肚子哪了?
眼见为实!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眼睛看到的,有些悲愤交加的责问废蛋,声调有点高,有点破音。
“你把锅里的东西都吃完了?”
“什么叫我吃完了,不是你们拿走,然后过来叫我起床吃饭的吗?”
“你你你你…厚颜无耻!”
泰勒有点被气糊涂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都看见了,你,你还百般抵赖,还以为自己吃干抹净了不成,你不瞧瞧你手上还拿着啥?”
“这,这…”
费旦手上拿着汤勺子,刚才还捞了几下,忍不住捡一些渣渣品尝,那味道,现在还有些小回味。
他这表情,泰勒看在眼里,还说没偷吃呢?那回味的表情,非常让快乐不爽。
此刻,费旦感觉自己百口莫辩!
这个美食项目,泰勒感觉自己全程参与的——站在旁边苦苦守候了几个时辰,谁知道,竟然被这家伙坚守自盗吃完了。
姑奶奶治不了你,你以为就没人治得了你了吗?在那跺了一下脚,泰勒就朝着东厢房跑了,去找妮妮告状。
不一会儿工夫,气急败坏的妮妮和泰勒就往这边跑过来了。
……
西厢房里边,阳光透过屋顶的烂洞照射下来,阳光里没有飘荡着粉尘,却似乎飘荡着香气。
司徒狂野上身就穿着一件紧身长袖t恤,大字型躺在床上。
昨晚,司徒狂野断断续续地,把那一杯没喝完的美酒舔干净了,那酒似乎能改善他体质,这回,让他浑身懒洋洋的犯困。
昨晚上床之后,一夜无梦,浑身也没有疼痛感,甚至可以说几乎痊愈了,唯独除了少许蛋蛋的忧伤。
无论侧睡还是趴睡,夹住了会疼。
他睡得正香的时候,没关门的屋里窜进来小貂,叫他起床的。
被阿刁挠醒的司徒狂野一脸的迷糊——我在哪?
刚有点回魂过来后,看见胸前的这只小貂,感觉还能再睡几个时辰的司徒狂野,火气上来了,伸手就朝阿刁抓去。
这只小貂行动比他敏捷多了,逃跑时,小尾巴还在他脸上抽了一下,那力道不轻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此时此刻,他真想把那小东西剁碎了煮野味粥。
他赶紧起床,看周围有没有东西,能把那家伙砸趴下,小东西窜出门了,司徒狂野叫喳喳追了出去。
昨晚给你脸了是不是,敢这样消遣你老子。
他刚跃出门口,就被人堵在门口外边了,门外边站着两女一男。
司徒狂野有点不好意思,又退回了门口里面,忽然间觉得外边某人手上,好像拿着一样他很熟悉的东西。
白衣大褂,卧槽!为什么昨天又不给我,搞得自己大义凛然地,穿着大四角裤晃悠了一天,此刻他脸都黑了。
于是他没多想,又往门外妮妮那边跑去,夺过了她手上的白衣大褂,往身上一披,纽扣系上。
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嗨,早上好几位!”
两女表情没多大变化,就是脸色很丰富,废蛋的脸色就没变化,但是表情很夸张。
“给仙君大人请安了!”
妮妮和泰勒很有礼貌的向司徒狂野做万福请安,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废蛋还在回味着司徒狂野冲出来的英姿,心想,这位兄台真乃神人也!雄赳赳气昂昂,乃至一言一行皆异于常人。
“嗯嗯,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现在几点了?”
司徒狂野的话,就好比无时无刻都能说——你吃了吗?也不管你是在蹲坑或者是在忙啥?
他没等几位回话,也发现自己说话用词不对,他瞧见了废蛋丰富的表情,记起了昨晚交代他的工作,就问锅里的东西都咋样了?
过来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真的出幺蛾子了——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