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数日,王渝征兵、征粮再加上就只有与夫人恩恩爱爱了。
夏侯林也是如此举动,副将认为西蜀都督有大才,不敢轻易进军。
两军达成短暂的停战。
可是远处的陈仓,可就没有这般悠闲了。
汉兵前队哨至陈仓,回报孔明,说:陈仓口已筑起一城,内有大将郝昭守把,深沟高垒,遍排鹿角,十分谨严。
这几日,关索、张苞引兵到城下,四面攻之,连日不能破,三军将士居然被这小小陈仓所拦。
魏延引兵马支援二人,对于两位小将的态度是:“一连数日皆不能破城,枉费三军心血。”
毕竟自己不是主攻,属于是请命来攻,不愿多出力:“我倒要看看这二人如何与丞相交差。”便带着兵马在城边游荡,就是不攻。
关索脾气暴躁,见久攻不下,亲自上去攻城,不出意外,被挡了下来,回到大营,关索早已伤痕累累问:“魏延为何不攻?”
张苞留守大营,未上前线,心有不悦:“贤弟且坐,待我率兵攻城!”
关索拦住他:“此城兵马不多安可攻之?”
二人争论不休,魏延闯入:“两位将军。”
关索见魏延大怒直直上前指着魏延:“尔为何不援我?”
“且不知三军拼死奋战?”关索的质问魏延并不想回答:“两位将军久攻不下,我若来援岂不是送三军去死?”
魏延话里话外透露的就是对二人攻城方法的不满和高傲:“若是让我主攻,两位将军援助,方为上策。”
关索骂道:“尔凭甚如此说来?”
张苞却觉得没有攻下来确实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贤弟……不妨让魏将军试试?”
“兄长!”关索不爽:“这……”
张苞叹气:“我二人确实没有攻下。”又转头对魏延:“魏将军,需要我二人如何配合?”
关索愤愤不平:“若不请示丞相,我二人先锋岂不是遭军法处置?”关索拿出丞相压魏延。
魏延却说:“若攻不下,不也是军法处置?况且丞相向来谨慎,若是报回去,我恐怕此城攻不下也。”
“是何意?”关索就差把青龙偃月刀砍他了,关索这堆人可太佩服孔明先生了:“尔如此狂妄,莫非已有攻城之策?”
魏延高昂头:“不假,若让我攻城,不过一刻便能拿下。”
关索心里真是想骂他:你就吹!
“围城不可,不知将军如何行事?”张苞问,毕竟三军将士可不能拿给魏延开玩笑的:“若是魏将军没有良策,即使满腔热血也不能破陈仓半分。”
魏延大笑:“自我追随先帝以来,何曾有过惨败?你二人乃小辈,缺少攻城经验,丞相教你二人历练,非是送兵马。”
“毕竟丞相以为汝二人可是关张之后。”魏延的语言里充满轻蔑与不屑。
关索准备去跟他单挑,毕竟这事儿太气愤了,你不能阴阳怪气关张吧?
张苞拉住关索:“贤弟!”
魏延的样子就好像是:你敢来试试?
“好了,两位将军,速速前去准备。”魏延指挥:“看我如何夺取城池!”魏延狂妄。
关索硬是憋着想弄死他:“你……”
张苞劝他:“贤弟,且听魏将军!”说着把关索拉出去:“贤弟我二人先出去,让魏将军制定战略。”
张苞如此便是承认了魏延的地位了。
关索虽然不爽,但还是跟着出去了口中直道:“若是汝攻城失利,看我如何斩你!”
魏延昂着头:“关将军还是速速去准备吧。”
这样,关索咒骂着被张苞拉走:“贤弟!”待到走远:“贤弟!”
关索不爽,撒开张苞的手:“也不知兄长为何惧那魏延!”
关索蹲在地上:“那魏延算个什么东西,不帮我二人攻城,妄图抢功,真是可恶。”
魏延确实惨,基本上没有立功,一直被五虎上将压着,虽然他可能是五虎下的第一人,但孔明先生觉得此人有反骨,故未曾重用。
如今五虎上将已去其三,子龙马超又在西凉尚未支援过来,那么丞相手下的武将岂不是就他一个人了?如果他不立功,又被小辈抢去……
张苞道:“无论如何,此事儿也要禀告给丞相!”
关索以为是要让魏延撤走:“兄长之意是让丞相使魏延退兵?”
张苞摇摇头:“非也,魏延难攻此城,我恐魏军有诈,禀告丞相,让丞相亲自来攻。”
关索心烦:“万事皆去求丞相!丞相每日辛苦,岂能久也?”关索明白大汉政权能到今天,能在蜀地立足也是因为他一人功劳。
“若是丞相这般辛苦,我二人如何报先帝大恩?我二人老父在天之灵该如何?”关索不平:“当时把魏延拦下,我二人死战又如何?”
“可是现在也只能先禀告丞相了。”张苞听完这话之后也感到了自己方才纵容的不对,但他的想法是:没有人劝住魏延,只能让他吃亏后再让丞相来。
这也正常,他们早已把丞相当做了保底,所以任何情况他们都不害怕失败,因为总有一个老头子会给他们保底。
这也让孔明先生日复一日的劳累,无计可施,整个大汉的命运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只能如此了。”关索对张苞的行为非常非常的不满意:“兄长速派轻骑。”
关索则是自顾自的前去牵马。
张苞问:“贤弟去做甚?”
关索上马提刀:“还能做甚?前去支援魏延,免得枉费丞相托我二人先锋之名。”
“贤弟当心,待我写好亲笔信,便带兵来支援贤弟。”关索早已远走,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再看魏延,夺下主帅之位后,面对陈仓:“陈仓就一条路,难以撼动啊。”魏延是忘了刚刚如何说的大话了。
“说此地磐基易守住,我非不信也。”魏延告知部下:“这关索张苞之攻,完全不对。”
魏延指着陈仓:“如此小城,居然还要四散兵马攻城?”
“愚蠢!”魏延令:“令军队汇成一股,直扑陈仓面门。”
手下道:“将军不可,关将军、张将军数次告知我等不可攻正面,正面陷阱数多,极难撼动。”
魏延嘲讽二人攻不下来:“若是他二人计略不错,岂能输?二人计策定有问题,还用再议?”
魏延将旗插在脚下:“此旗在此,退者,斩!”
“传我令,兵马速攻,今日傍晚,拿下陈仓。”魏延刚下完令。
关索赶来:“魏延!你如此下令,岂不让我三军休也?”
魏延道:“士气不足岂能攻下?不如让其背水一战,方能拿下城池。”
关索骂:“此行且不是让我三军前去送命?可知这陈仓正面有多少陷阱否?”
魏延不以为然:“昔日项羽背水一战,才能败秦国大军,若是不让士卒有压力,岂能攻下?”
“汝兄已将攻城一事交给我,汝若是不服,可以领一军攻之,若再敢辱我,本将军定斩你!”魏延肯定是不敢斩关索的。
整个大汉有资格斩关索的人,可能,恐怕,只有一个人。
“斩我?魏延,你且试试!”关索持刀:“尔如此狂妄,真不该让你前来。”
魏延听烦了:“把关索将军押下去,免得乱了军心!”
“你敢!”关索手持青龙刀:“谁敢上前一步?”
魏延表示懒得搭理他:“若是攻城不利,皆因将军胡闹之错。”
“将军自领一军前去便可,何必在我面前胡闹?”魏延号令三军:“攻城!后退者,斩!”
关索不满但确实,如果两将相互打斗于军不利:“好,魏延,算你狠。”关索自领兵离去。
果不如所料。
一连几日,汉军尸山成河,陈仓佁然不动,魏延大怒:“尔等竟不为大汉死战?”
一满脸是血的兵卒退了下来:“实在是攻不动啊,魏将军!”
魏延不信举剑要斩他:“尔何故乱军心。”
又是关索:“魏延!丞相令。”
关索这几日每日看着尸横遍野,心中早有想斩魏延之意思:“丞相让你退下。”关索拿着孔明的亲笔信:“自己看。”
魏延令士卒拿过来,信中确实如此。
原来是这几日,张苞每日汇报战报于孔明。
汉中孔明处,劝回之信早已发出,让魏延退兵等候安排。
孔明知道魏延这样自杀式的打击:“魏延坏我大事也!”
姜维问:“如何?丞相。”
孔明拿着张苞的信给姜维看:“魏延抢过关索、张苞二人先锋擅自攻城,三军已然被他消耗太多,此非不是陷我三军?”
姜维接过信:“如此猛攻,即使拿下也于事无补啊。”
孔明大怒,欲斩魏延:“魏延不听军令,岂不是犯了幼常之过?”
姜维明白意思自然劝阻:“魏延将军一时冲动,如今已让他调回,则可行也。”
“只是此城难图也,不如不如弃了此城,从太白岭鸟道出祁山甚便。”
孔明回答:“陈仓正北是街亭;必得此城,与街亭夹击中间数郡,方可进兵。”
姜维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面对陈仓郝昭,众人便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