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山脚下,一片宁静,只有三四十户人家零星散落。一家酒馆孤独地矗立在村子中心,酒馆的门口斜挂着一块酒帘,随风轻轻摇曳。三人进了庄子来到酒馆门前后下了马,走向这家酒馆。他们看到已经有三四个旅人的马匹在草棚下悠闲地吃着草料。
酒馆的主人一见他们,立刻忙碌起来,出门迎接,满脸堆笑,引领他们进入温暖的草堂,一边走一边热情地拂去他们身上的尘土。
“欢迎欢迎,三位贵客,里面请。” 酒馆主人笑容满面,语气亲切。
雄信的眼神在门外那些悠闲地吃着草料的马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酒馆主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店家,这些马儿看上去也不普通,敢问那些牲口的主人,他们坐在哪里呢?”
酒馆主人微笑着伸手指向左边的一间房间,只见那间房的门帘半掩,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和淡淡的酒香。“客官,之前的贵客正在左手第一间品尝美酒呢。”
雄信正准备去探望那些客人,就在这时,只见左边的那扇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敏捷地探出头来。王伯当的目光迅速一瞥,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哎呀,这不是李兄弟吗?真巧啊!居然在这里他乡遇故人。”
李如珪一看到王伯当,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大家快出来,伯当兄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热情。
齐国远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也快步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与王伯当等人一一握手,相互之间行礼问候。他们的神情中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兄弟间的深情厚谊。
王伯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两位兄弟怎么会在这里的?”
李如珪却神秘地一笑,摆了摆手:“伯当兄,这个咱们稍后再说。里面还有一位好朋友,我先进去请他出来,大家见面了再聊。”
说完,李如珪转身向门内喊道:“窦大哥,出来吧,潞州的单二哥也在这里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随着李如珪的声音,门内走出了一位气宇轩昂、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步伐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豪气。
李如珪赶忙给王伯当介绍道:“伯当兄,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便是贝州的窦建德,窦兄。”
单雄信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赶忙走上前去伸出手来,神情诚挚的说道:“窦兄,前几年刘黑闼兄曾到我庄上做客,就向我一直提起窦兄的尚义和豪爽,让我心生向往。今天能够一见,真是让我心满意足啊!”
单雄信立刻提议安排手下人铺上毯子,六个人纷纷跪下,互相行礼,彼此之间的交情在这一刻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
伯当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他看着李如珪和齐国远,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你们两位在少华山过得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如珪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上次自从与兄长分别后,我就去了一趟清河看望老朋友,没想趁我们出门的时候,少华山居然已经被一个叫卢明月的占了。齐兄弟一个人与他对抗又打不下来,就只能放弃了那里,搬迁到了桃花山,然后派人去清河给我报信。直到前天我才回到山上,后来齐兄弟又得到消息,告诉我单二哥传令,邀请众朋友到山东为秦伯母祝寿。窦大哥一直对叔宝和几位兄长的义气心生敬佩,正好也在山上听到我们提起祝寿的事,他本来就要前往齐州拜访朋友,又想借此机会认识各位兄台,所以我们几个就一起赶过来了。不知道几位兄长是拜过寿回来了,还是今天才出发要赶过去的?”
李玄邃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各位,我们已经去拜寿回来了!而且叔宝兄弟现在已经不在家了,他已经被外派出门离家公干去了。”
齐国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啊?为什么这么匆忙啊?他又去哪里了?”
单雄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他摇了摇头:“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他看到堂中已经摆上了酒席,于是微微一笑,“不然我们大家坐下来先喝几杯,然后再慢慢给几位兄弟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愉快,仿佛在这美酒和朋友的陪伴下,一切烦恼都可以暂时抛诸脑后。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众人已经饮过了三轮酒。李如珪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他转向王伯当,微笑着问道:“伯当兄,敢问这次叔宝兄出门又是有何公干?”
王伯当微微一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豪,仿佛在回忆一段令人激动的经历。他缓缓说道:“本来我们这次是前往山东,准备了一份厚礼,希望能邀请好朋友们一起聚聚,大家共同到齐州给秦伯母拜寿的,也给叔宝兄弟涨涨面子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兴奋和期待。
然后话锋一转:“到了齐州,一到贾润甫的店里,我们就请叔宝出城相会!哪知道……”一下子说了就停不住,从酒席间程咬金自认劫了官银,到秦叔宝为义烧捕批等等全部过程都娓娓道来了。
席上的齐国远听到了这一切,不禁欣喜若狂,双手舞动,用力拍着桌子,兴奋地大声欢呼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秦叔宝和程咬金的敬佩和钦佩。
李如珪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赞叹。他忍不住说道:“叔宝和咬金二人真是天下无双的豪杰,真乃大丈夫的典范。四海之内,如果有人不想与他们结交,那真是失去了做人的资格。伯当兄,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再跟我们说说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两位英雄的深深敬佩。
王伯当挥了挥手,就像是对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轻松地又将李玄邃去见来总管,二人运筹帷幄,帮秦叔宝指派了公干的事。以及柴嗣昌马不停蹄地赶去请求刘刺史,刘刺史却要求捕快们必须凑齐退款,并且巧立名目,一定要大家支付五百两运作费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一直说到:幸运的是,柴嗣昌专程带来的唐公三千两谢金犹如救命稻草,才让叔宝等人得以摆脱困境,摆脱了那无形的枷锁,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离开。
刚到这里,只见窦建德的情绪突然爆发,他的手掌猛地拍在案几上,那声音在静谧的厅堂中回荡,如同他内心的愤怒与遗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那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无奈,对于贪官污吏的憎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些国家的蛀虫,迟早我要将他们一个个都杀尽了,让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如珪立刻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深深植根于心中无法抹平的痛楚。“窦大哥,这是又想到了你的伤心事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同情和理解的色彩。
李玄邃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他缓缓开口:“窦兄,你的心事,能否向我们敞开心扉?”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如同被时代大潮推向前方的舟船,无法回头,只能迎难而上,去面对那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