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他的动作,很快被人发现。
主队伍之前,一名皮肤黝黑,身形健硕的大汉双眼射出冰冷的寒光,如同逮捕猎物的野兽。
但见刚才逃跑的士卒还没跑出十步远,一道黑影瞬间追上。
张飞凌空一脚,一下将其踹翻,然后看向两侧。
“当逃兵?来人,给俺绑了!”
那士卒不停的挣扎,后背却被张飞踩着,传来千钧之力,无法动弹。
少时,两个亲卫兵拿着绳子过来,将士卒绑在一根柱子上。
“将军,他刚参军,受不得咱们的磨炼,可否打的轻一些?”
范疆上前,手里拿着鞭子,没有立即递给张飞。
“打的轻一些?”张飞的语气骤然降温,一股戾气从身上涌出。
“第一天训练,就当逃兵,若是上战场,岂不是要临阵倒戈?”
“这……”范疆吓得低下了头,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动着。
张飞在刘备军中是出了名的凶暴,对待兵卒根本就不当人看。
反而是关羽,对待士卒如同兄弟一样。
可是他们这些人倒霉,被分在了张飞的麾下。
尤其是做他的亲兵,更是压力山大。
一个不好,惹得张飞发火,吃不了兜着走。
“传令,让所有新军士卒过来,看看俺老张是如何以正军法的!
也给他们提个醒,不好好训练是什么下场!”
张飞一把扯过鞭子,猛的朝地上抽了一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没过多久,惨痛的叫声一阵阵回荡在校场上。
“啊!”
“啊!”
“啊!”
士卒额头冒出冷汗,身上如同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让他痛不欲生。
“将军,将军,别打了,小人再也不敢偷懒了将军!”
士卒受不了了,眼中落下泪水,不知是悔恨还是痛恨。
不过任他如何哀求,眼前的黑大汉就是不停手。
“啪!”
“啪!”
“啪!”
张飞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仿佛不知疲倦。
在他眼里,这些士卒不听话就是该打,自己武艺高强,身份也比他们高,打了又能如何。
一连抽了二十鞭子,心中的怒气终于消减了一些。
士卒衣甲浑身上下透着红,显然打的不轻。
这时,一名穿着绿袍的红脸大汉路过,看着校场中的场景微微皱眉。
几息之后,快步朝着县府走去。
“报,张将军,主公叫您去一趟。”
张飞正抽的起劲儿的时候,一名士卒快步跑过来恭敬禀报。
听到声音,手中的鞭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回头道:“知道了!”
说罢,将鞭子丢在地上,反身离开了。
看着张飞的背影走远,范疆看了身旁的一人,道:“老张,赶紧把他放下来,将军怕是打坏他了。”
一旁的张达闻言,连忙上去,将束缚士卒的绳子解开。
范疆连忙将其扶住,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军士,无奈叹息一声。
“兄弟,忍一忍疼,一会儿我等去给你找个医师,敷上点药躺几天就没事了。
将军他每次打完人都忘了,你不必害怕。”
士卒咬着牙,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几欲昏厥。
听完这番话,眼中不由落下眼泪。
“多谢二位兄长关照,我来当兵,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
听说刘使君仁德,这才过来追随。
不想那张益德如此残暴,真……悔不该来从军。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中务农,至少……不用挨打。”
说着,士卒眼中热泪又滚落出来,不知是悔恨的泪还是痛恨的泪。
“兄弟,你别说了。”张达满脸不忍的摇摇头,“我兄弟二人虽是将军亲卫,却也有苦难言。
将军不是君,我等却也是伴君如伴虎啊。
诸位日后若是想少挨打,平日定要顺了将军的意,不得违抗将军之令。
将军向来是治军甚严,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必须做到令行禁止。”
周围新军士卒听了,一个个面露恐惧,却也是连连称是,不断感谢范疆张达二人。
张飞回到府中,看着主位的刘备,忙是行了一个礼。
“见过大哥!”
“益德,你是不是又鞭打士卒了。”刘备停下手中的文书,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质问。
“咳。”张飞轻咳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道:“大哥,这些士卒,若是不对他狠一点,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古往今来,强军皆能做到这一点。
俺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们才会乖乖听俺的话,才能尽力作战啊。”
“你……”刘备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然后叹息一声。
他这个三弟虽然喜欢打骂士卒,与二弟关羽受到士卒爱戴截然相反。
不过两人训练出来的军士,战斗力倒是大体相当。
三弟虽然鲁莽,却也是粗中有细,自有其一番道理。
刘备想了想,又不忍斥责,只是平淡的说道:“三弟,日后若是打了士卒,你把这些人调离就是。
他们吃了你打,又怎么可能不记恨你,须知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啊。”
“哎,大哥,您多虑了。”张飞摆了摆手,“就这些废物,见了俺老张就像老鼠遇到猫,如何敢反俺。”
刘备见张飞不听劝,眉头又皱了几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继续叮嘱道:“还有一事,益德,咱们现在有新野落脚了。
你平日爱劫掠百姓,夺人财物,如今却是不得在与往日那般。
这是刘荆州的地盘,以后也不得强抢民女,你可知晓?”
“大哥……”张飞见刘备说的慎重,忙是点头,“大哥发话,俺听着就是了。
只是抢民女一事,大哥能不能让俺先缓缓?”
过去劫掠百姓,还不是为了充实军资,现在有地盘,张飞自然答应的很痛快。
不过说的民女的事,却又让刘备不解。
“益德,你又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张飞面色一红,回想了那一天的情景,想了想道。
“大哥,俺前些日子去新野的河边放马,发现一女子,长的极为水灵。
后来托人打听,那女子是荆州名士黄承彦之女。
名唤黄月英,年方十二,小名阿丑,尚未婚配,俺老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