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苏霖少儒何必亲自过来呢,唤下人过来便是了。”
萧晟莫满脸堆笑,以极快的速度接过孔苏霖手中的储物戒,并且迅速收入怀中。
萧晟莫不仅是首席炼丹师,更是这里的管理者。
孔苏霖面带笑意,虽然有些牵强“莫老,手下管教无方,惊扰了您,还望莫怪。”
萧晟莫脸上的笑是真心实意的,而孔苏霖却是内心都恨得要死了,脸上扯着假惺惺的笑。
“自然自然,老夫当然不会怪罪苏霖少儒了,手下人多,出了几个渣滓也情有可原嘛,但,苏霖少儒以后招揽属下可还得擦亮眼睛,莫要再遭此事了,到时候可莫说老夫不讲情分了。”
孔苏霖咬牙切齿,硬挤出笑容说道:“自然自然,这也是最近忙于大儒竞选之事,对手下的管理松懈了些,让蛀虫钻了空子,日后本少儒自然会好好管教,倒是不劳莫老费心了。”
两人话语之间针锋相对之意愈发浓厚,若是再待久一些怕是要打起来,孔苏霖也是忍耐着,道了一声便是快步离去,生怕自己忍不住把这大殿都给拆了。
萧晟莫看着孔苏霖那一脸憋屈,也是乐的开怀。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指示的人做的,但就他的了解,三个少儒都没有这么傻,敢拿他药田开刀。
不过,谁让他的人来过呢,反正都不对付,再坑一次也无妨。
最让他开心的,还是这一次药田被盗,先前很多的账都可以重新做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并且,他还多报了三分之一,若不是顾及到孔苏霖的身份,他都想直接双倍报上去了。
至于那些多了的,自然而然是被他揣入腰包了。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更何况是作为一名资历老道的丹师。
与之相反的,便是孔灵鱼与孔怀涫了,他们二人都在猜忌着究竟是谁做了这么一场漏洞百出的局,他们之间都很了解,这也是让他们都猜不出是谁干的的原因。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一口一株小灵药,主打一个奢侈。
“干什么呢?偷懒是吧?”
乾多随手便是将手中的灵药根茎砸在了许言书脑袋上,惹得后者那偷偷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摸着脑袋一脸苦痛。
一旁的乾泽此刻正圆滚滚的躺在大鼎上打着呼噜,浑身绽放着蓝金色光芒,古老厚重的气息宛若天地圣灵。
在吞食了数万株灵药之后,乾泽那小小的身躯再次迎来了变化,头顶断裂的双角也有了些许变化,虽然很细微,但也算是有了些许恢复的迹象。
许言书趁着乾泽沉睡,偷偷摸摸揉了揉小兽那圆滚滚的脸庞,贼兮兮的探出头望着乾多的方向,却正好与一双大眼对视上了。
乾泽喜欢趴在万归肩头,也喜欢乾多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但唯独不喜欢许言书,可能是他太弱了,又或许是许言书闻起来不能吃。
总之,许言书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兽毫无抵抗力,但却爱而不得,心里痒痒。
此刻被乾多抓包,他也有些心虚,可怜巴巴的望着乾多。
“叫你看书,你就在这偷偷摸摸的rua人脸蛋子是吧?”
乾多边说话还不忘捏了捏乾泽那肥嘟嘟的脸颊,一脸凶恶的望着许言书。
“上尊……这……”
“这什么这?今儿这本没看完,你就等着挨揍吧你。”
乾多说着还不忘又掏出几本五寸厚的书本,一股脑丢给了许言书。
许言书望着那一摞书,也是感到头昏脑涨,脸色跟个苦瓜一样,可怜兮兮的望向乾多。
乾多一脸凶狠,瞪着许言书“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给老子看书!待会老子抽查,你没背出来就等着吧,看老子不揍死你!”
许言书委屈巴巴的握着书本,不断偷瞄着一旁的乾泽,眼中的小星星都快比肩星空了。
他又是贼兮兮的伸出手去,却是忽的被一只小手抓住,一双大眼瞪着他“干什么?叫你看书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准备上天啊?你主上的儿子可不是能随便乱摸的。”
许言书闻言也是眸中浮现失落,望着乾多委屈巴巴的“知道了上尊。”
乾多四处扫了一眼,见万归不在,随后小声道:“看完本尊做主,把这家伙借你玩一天……啊不,一个时辰。”
许言书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看着乾多的眼神都带着兴奋。
而一旁沉睡的乾泽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成了奖励。
高山之巅,万归站在一座茅草屋前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许言书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吸收着书中那浩若烟海的知识,若不是只有一双眼睛,都想要同时看完所有书籍了。
修仙界也并非所有知识都是通过力量直接传入他人脑海之中的,那样做有可能会导致后者无法接纳如此海量的知识而导致魂魄紊乱甚至崩碎。
通常某些算不上太重要的知识都是记载在书卷或者玉简、记忆晶石等上面,而重要的才会通过直接传递的方式交于他人。
许言书手上的书籍,大多是关于灵药与丹药的,那是乾多在无数岁月之中所整理出来的浩瀚知识,以大手段收集了几乎世间所有丹方与灵药知识,撰写成册。
虽然那些书籍上没有太多重要的丹方,但就那数量,也足够一个修行者花费不少时间去了解。
至于掌握,那便要花费更多的岁月,也许千万年都掌握不了一本书上的所有丹方。
要知道,那可不只是诸天万界,还有无数岁月之中,包括于无数多维度世界。
乾多一脸欣慰的望着那奋眼疾记的许言书,虽然也不奢求他在短短时间内掌握,但就这种态度,也很不错了。
而许言书所想便完全不同了,所爱在眼前,自当不顾一切!
这世间,可爱便是一切!
乾多哪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跟个慈师一般暗自赞叹。
乾泽更不知道自己在许言书心中的地位是如此之高,更是如此离谱。